旗木卡卡西正在出門買菜。
他會做飯, 不過近些年確實很少做,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出門吃定食或者讓靠譜的忍犬帕克醬幫他打包定食。至於海鮮烤肉之類的大餐……
除非“借用”後輩的錢包時,否則他基本不會去吃。
說到底, 他對這類事物本身就沒有太大興趣, 也就是俗話說的“輕欲望主義者”。當然,這也能理解,當一個人幾乎什麼都不在乎甚至能生死都能置之度外時, 本就是這樣的。
不過現在……
他決定重拾下自己的廚藝。
畢竟……
萬一下次好友是飯點來呢?
那不剛好可以邀請她一起吃個飯嘗嘗他的手藝什麼的,如果她很喜歡吃,以後說不定會經常來蹭飯, 見麵的理由就又多了一個。
當年……大家一起吃飯時, 某些人雖然總是故意用不屑的目光看著他自己做好後帶著去訓練的便當,但是, 笨蛋就是笨蛋,永遠不會掩飾自己最真實的心情。
所以, 帶土其實還挺中意的吧?他做的東西。
相反, 琳就誠實很多了,經常會主動和他交換飯菜以及誇讚他做的東西很好吃。
琳……
說起來……
琳的忌日就快到了。
每年的這天,他都會帶著鮮花去慰靈碑前看她,隻是……這麼多年其實他都在懷疑自己, 到底有沒有這樣的資格。
畢竟……
現在不想這些了。
銀發青年在一家菜店門口站定腳步,伸出手拿起一根看起來非常光滑飽滿漂亮的茄子。
“卡卡西大人,買茄子嗎?今天剛從郊區進的貨,價格也很便宜哦。”
“秋天還有這樣漂亮的茄子?”
“畢竟還是初秋,再過段時間可就沒有了,就算有也不會這樣好了。”
“那我稱一點。”
“好嘞。卡卡西大人是打算自己做飯嗎?”
“是啊。”
“那你的廚藝一定很好。”
“哦?”
“因為卡卡西大人看起來很聰明的樣子,聰明人的話, 做什麼都會很好吧?”
旗木卡卡西:“……”這是何等的顏控發言……總覺得某些人如果在這裡會滿口的“啊對對對”呢。想到此,他有些忍俊不禁,“謝謝誇獎。”
“兩斤八兩,給你抹個零,算兩斤吧。”
旗木卡卡西:“???”你家抹零是這麼抹的?
最後他沒占對方這點便宜,按照茄子框上的單價給足了錢,不過倒是沒阻止老板往他裝菜的布袋子裡塞了一些大蔥。蔥不值錢,經常被當做贈品。
路過花店時……
他站定腳步,推開門走了進去。
“哎?”
對麵街二樓的窗邊,一名長相美麗明豔的黑發女性露出驚訝的表情,開口說道——
“那是卡卡西吧?”
“嗯?”坐在女性對麵的黑發絡腮胡男性立即側頭看去,卻隻看到了一個背影——但即便如此,也足夠他分辨出對方的身份了,“還真是。”
“他這是在買花?”
“……”猿飛阿斯瑪想了想,壓低聲音說道,“還記得野原琳嗎?最近應該是她的忌日。”
“……這樣。”夕日紅點了點頭,歎了口氣,“卡卡西還真是長情,似乎經常會去慰靈碑?”
“……是。”猿飛阿斯瑪心中感慨,就是不知道這個“長情”的對象到底是野原琳還是宇智波帶土,他其實覺得應該是後者,畢竟……當年那個笑起來完全不像是個宇智波的少年,簡直是以最慘烈也最無私的方式,讓卡卡西永遠都無法再忘記他的存在——
隻要他活著一天,就會永遠記得帶土一天。
但這話他沒有說出口。
因為女朋友過去和野原琳的關係似乎還可以,所以看待這件事不自覺帶著點濾鏡。
觀點不同,很容易發生爭辯。
雖然戀愛中矛盾和爭辯是不可避免的,但一個聰明的男人,應當懂得從源頭將其“掐滅”。人生苦短,約會的時間也很寶貴,所以怎麼可以將它浪費在不美好的事情上呢?
有這時間還不如都誇對方幾句,比如——
“紅你今天真好看,當然,你每天都很好看。”
“……噗,阿斯瑪,怎麼突然說這個,你不會做了什麼心虛的事吧?”
“馬薩卡,隻是如實闡述心聲罷了。”
“你……啊,卡卡西出來了。哎?”
“怎麼了?”
“……他買的是白百合、向日葵和粉玫瑰。”夕日紅看著懷抱著鮮花離開的銀發青年,露出不太理解的表情,“他……帶這個去慰靈碑?”
猿飛阿斯瑪:“……”不……在他心裡,卡卡西還是個比較有常識的人。所以說,“忌日還有幾天,應該不會提前這麼久買,所以,這是拿來送人的?”
“……他送誰?”夕日紅以後地說道,“純潔之愛,沉默之愛和永恒之愛……這是想對誰表白嗎?”這是這三種花各自對應的話語,當然,其他花語其實也有很多,但在待著濾鏡的情況下,她習慣往“愛情”的方向靠了。
猿飛阿斯瑪:“……”不至於吧……他想了想,回答說道,“也許他隻是想拿來裝飾屋子?畢竟這三種花都還挺好看的,白色粉色黃||色的顏色搭配也不會難看。”
“……那卡卡西還挺有生活情調的。”果然不愧是木葉聞名的帥哥,人長得帥其他方麵的優點也不少。
“對吧。”猿飛阿斯瑪笑著迎合女朋友的話,心中卻是暗自沉思——卡卡西好像確實有點不太對勁啊……以前也沒見他這樣,或者說,以前的卡卡西不太會特意買花裝飾屋子,所以他到底是要送人還是準備請人回家做客?
好奇……
撓心撓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