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她們不得不繼續身處這裡,毫無疑問是有理由的。
而如若她說出那樣的話,無疑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同樣,在完全不了解一個地方的前提下,就口口聲聲地說要改變一個地方……
也是相當不謹慎甚至於有些輕浮的。
稍有不慎,也許會傷害到很多無辜之人。
所以,宇智波帶子在得到最新情報後,並未立即離開,而是謹慎地觀察著這個地方。在這個過程中,她就像是小說中的“炮灰”一樣,無意中撞上了一件私密之事。
最初的起因是一扇沒有被關緊的紙隔門。
她路過時聽到了屋內隱隱傳出的哭聲,因為好奇心與同情心,沒忍住就頓住了腳步。傾聽了片刻後,她微蹙著眉輕輕拉開了那扇紙隔門,而後隻見……
一位衣衫淩亂的少女躺倒在屋內的地板上,她的臉孔上有著清晰可見的掌印,嘴巴被用一塊破布堵住了,雙手被用一根麻繩束縛在了身後。
“唔唔唔——”
在看到她進來後,少女不住地發出“唔唔”的聲響。
“噓!”宇智波帶子抬起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而後,她反手拉上紙隔門,邁步走了過去,蹲下身扯掉了少女口中的破布,壓低聲音問道,“你這是……怎麼回事?”
說話間,她將對方扶著坐了起來,順手拔出一隻苦無,割開了捆綁住後者雙手的繩索。
少女低聲道歉,而後於低低的哭泣聲中,說出了自己的故事。這個故事與這裡的絕大多數女人沒什麼區彆,簡直俗氣到不能更俗氣——她是被身為爛賭鬼的父親給賣進來的,因為一路上一直試圖逃跑,所以,臉上的傷是她父親打的,雙手也是她父親捆綁的。
但是,將她的嘴巴堵起來又丟進這間空屋的人,是這家店的打手。因為老板才剛買完她,就來了一樁更大的生意,暫時無心料理她,便索性將她丟到了這個角落房間裡。
之所以堵住她的嘴,是防止她大喊大鬨甚至咬舌自儘。
“……原來如此。”宇智波帶子點了點頭,“那你現在想要怎麼辦呢?”
“這位……小姐,你是……”跪坐在地板上的少女低聲問道,“忍者嗎?”
“嗯,我是。所以呢?”
“……那我可以雇傭你嗎?”
“你想雇傭我什麼呢?幫你逃出這個地方?”
“對!”少女的雙眸頓時就亮了,她滿心滿眼期待地說道,“忍者小姐,你願意接受我的雇傭嗎?我可以……”她伸出手在身上摸了摸,卻摸了個空。下一秒,她的神色頓時黯淡了下來,毫無疑問,她想起來自己身上那洗衣服得到的僅有錢財,已經在被出賣前被父親全部搜羅走了。至於母親留給她的、不如何值錢的小首飾,也早就被父親拿去賭錢了。
宇智波帶子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窘迫,但是……
她並沒有說“那我就不收錢”的話語。
一來,這對其他的忍者不太尊重;
二來,這對眼前人也不太尊重。
於是她在想了想後,開口說道:“那麼,你願意把你的衣服和身份借給我作為報酬嗎?”
“……啊?”低垂著頭的少女猛抬起頭,驚訝問道,“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宇智波帶子回答說道,“我因為一些事情,需要潛入這家店,剛好要一個身份。如果你願意將自己的衣服和身份借給我的話,那麼,離開這裡的時候,我可以帶你走,就當是回報你了。”其實這話是謊言,但是她想,這種善意的謊言就算存在,應該也是不會帶來任何壞處的。
“我願意!我願意的!”少女立即點頭。
“好。”宇智波帶子亦笑著點頭。
而後,她從隨身攜帶的卷軸中取出了一套常服,換來了少女身上的衣物。她身上的忍服是沒辦法換給對方穿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著裝。
幾乎在兩人都各自穿上衣服後不久……
宇智波帶子驀得聽到了腳步聲,她壓低聲音說道:“好像有人過來了,你躲進壁櫥裡,之後無論誰進來都不要發出聲音。”這裡如若丟了人,肯定是要四處搜索的,但如若她臨時頂了上去,那就不存在丟人的事情。所以,藏身於壁櫥中短時間內是很安全的。
“好、好的!”
“對了,這個。”宇智波帶子又摸出一些點心和水,抓住少女的手塞給了她,“餓了渴了就吃這些,等我回來。”
“……謝謝你,忍者小姐。”少女麵露感動地說道,“我會乖乖躲在裡麵等你的,保證不發出任何聲音,絕對不會給你帶來麻煩的!”
“不必客氣。”宇智波帶子彎了彎眼睛,“好了,快進去吧。”說罷,她抬起手對著自己的臉左右各自輕輕來了一耳光,因為皮膚很容易留下痕跡,所以,隻這一下,臉上便出現了清晰可見的掌印。
再接著,她堵住自己的嘴,雙手背在身後纏繞上繩索,倒在了屋內的地板上。
不久後……
“果然還在這裡。”
“她不在這裡還能在哪裡,進了這條街的女人,哪個能跑出去?”
“也是。”
兩個打手有說有笑地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走到地板上的少女身邊,俯下身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很是粗暴地就這樣將她扯了起來。
“嗯?”
“怎麼?”
“這女人長這樣嗎?”
“不然呢?臉上都是她那個父親打出來的巴掌印,也看不太清啊。”
“……像這樣能招待客人嗎?”
“那就是化妝的人的問題了,和我們又沒關係。反正又不是我們打的,老板就算找麻煩也找不到我們頭上。”
“說的也是。”
就這樣,宇智波帶子被兩個打手給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