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少女轉過頭,訝異問道,“怎麼了?”
“……還會回來的。是吧?”千手柱間雙手捧著湯盅,其中氤氳升騰的熱氣一瞬間模糊了他的表情,唯有那雙漆黑雙眸依舊溫暖明亮,以及,夾雜著些許難以用語言描繪的……?
“當然啊。”少女有些無語地回答說道,“我熱了藥,肯定是要送回來給你喝的。柱間大人,彆想逃避哦。生病了,就要好好吃藥才可以。”
“嗨,嗨~”
“扉間大人說過,‘嗨’說一次就可以了。”
“……”扉間的影響力,委實有些驚人了……
於是乎……
接下來的時間裡,千手柱間便一口口地喝著溫暖而美味的鬆茸湯,順帶問九尾:“九喇嘛,星醬是怎麼學會飛雷神的?”難道說,扉間給了什麼“特彆指導”?應該不至於吧,如若這個有效的話,那麼他早就學會了。畢竟,扉間可能對這世上的任何一人藏私,卻唯獨對他不會。
正蹲坐在角落裡扒拉著一隻球的九尾回答說道:“我當時在車外放風,聽她自己說,是終於選定了一個飛雷神的圖案術式,然後‘唰’的一下就學會了。”
千手柱間:“……”這到底是個什麼原理……
也就是說,之前她的努力不是白費功夫而是真的有其道理?
嗨呀,被打臉了呢。
沒想到,星醬在這一係的忍術上居然如此有天分,真是人不可貌……咳,真是聰明機智。
不多時,少女端著藥碗走了回來。
千手柱間也已然喝完了那碗讓人身心溫暖的熱湯,並且將空湯盅放回了食盒中。他坐在柔軟的床鋪上,抬起頭含笑注視著進來後反手拉上紙隔門的少女,直到對方走到自己身邊跪坐下來,開口說道:“星醬,忘記說了——恭喜你,學會了飛雷神。”
少女愣了下後,隨即露出了個略帶幾分得意的小表情:“我就說我肯定能學會吧,看,超快的~”
千手柱間笑著點頭:“嗯,星醬學得超快,超厲害的~”然後,他很是“乖巧”地接過藥碗,將其中溫度剛好的苦藥水一飲而儘。與此同時,他其實心裡悄悄覺得,眼前人方才的表情,與他的好友少年時,還真是相似極了,一樣驕傲自信,一樣神采飛揚。
其實他一直覺得少女的很多地方有些像斑,可惜,扉間好似並不這樣覺得,否則也不會待她這樣心無芥蒂的好。當然,這話,現如今,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說出口的,畢竟……
再次想到死於自己手中的好友,千手柱間臉上的笑容不由斂了斂,眸中溢出傷感之色。就在此時,少女打開了一旁的梅乾罐,雙手捧著遞了過來。他於是借著低頭取梅乾的動作,遮掩掉了這點微妙的表情變化。
“你老實跟我說,”少女再次開口,“柱間大人,你白天的藥,是吃了還是倒了?”
“吃了。”千手柱間一邊咀嚼著梅乾一邊回答說道。
“真的?”她認真確認。
“真的。”千手柱間眼都不眨一下地回答說道,順帶舉起右手發誓,“如若我撒謊,就讓我這輩子沒蘑菇吃。”他心裡半點不怵,因為他就沒撒謊——嘛,他畢竟不是個任性的小孩子,晚上的藥可以不想喝,但還不至於翹掉整天的。否則,扉間一回來就立即會發現異常……那時可就完蛋了。
直覺敏銳的她判斷出這是實話,頓時鬆了口氣,順帶吐槽說:“既然早上中午的藥都喝了,晚上也一起好好喝了啊。”
千手柱間抬起手撓了撓頭,熟練地露出一個讓人拿他沒轍的傻笑。
之後,少女叫過來九尾,兩人一狐一如既往地玩了會兒小遊戲。
兩個小時便這樣轉瞬即逝……
眼看著時間已經不早了。
少女問:“柱間大人,我來之前,你沐浴了嗎?”
“沒呢。”千手柱間誠實回答說道,她和扉間不在家,他一個人懶洋洋的,什麼也不想做。
“那今晚想沐浴嗎?”她其實覺得最好如此,畢竟這人很是不聽話地吹了許久的寒風。
“去吧。”千手柱間想了想,回答說道,“睡前泡個澡,人多少會舒服些。”
“soga……”她於是站起身,走到衣櫥邊熟練地幫他整理沐浴用品,“可惜,扉間大人今夜突然有事,不然還可以幫柱間大人你搓個背。”相處久了,她也多少知道千手柱間“喜歡幫人搓背也喜歡被人搓背還很喜歡泡澡”的小癖好。說到這裡,她扭過頭開了個小玩笑,“不然,讓九喇嘛幫你搓?”
九尾頓時炸毛:“我才不要!”它討厭濕氣重的地方,會影響它毛皮的乾燥度。而且,它也完全不想幫老男人搓背!
千手柱間頓時“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還是算了,這個可不是生手能做好的。”
“說起來……”少女抬起手,搓了搓下巴,“我總覺得,我好像很擅長做個,唔,好像從前經常幫人搓來著……是誰來著?”
千手柱間:“……”
他突然就意識到了一件之前壓根沒思考過的問題,這從天而降的少女雖然看起來隻有十二三歲,但實際年齡已經成年了,按照現如今的概念,她早到了可以出嫁甚至生子的年紀,所以……
她成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