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這自稱“宇智波佐助”的年輕忍者總讓他想起木葉那“不可觸碰的傷口”——自木葉建立以來唯一一個給村子帶來了巨大以及不可磨滅損害、讓所有人從此之後心中無比忌憚宇智波一族的男人。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對方的模樣。
但此刻,他居然隱隱約約在這年輕人的身上看到了對方的影子——危險、強大、自信以及千萬人不可阻攔的氣勢。
這就是……
宇智波一族的未來麼?
——老師,你對宇智波一族那樣警惕,就是因為提前看到了千手一族的衰落以及宇智波一族的再度崛起麼?
——那麼,我這些年中所做的,到底算是正確,還是錯誤呢?
“你才是木葉的火影吧?”宇智波佐助抬起一隻手,隨意擺動了下,“雖然年紀大了點,但也到底還在位上,就這麼任由這樣一隻陰溝老鼠越俎代庖、完全不顧及你意見地發號施令嗎?而且,”他挑了挑下巴,看向那些根部成員,“木葉的暗部與警務部都從來將火影命令置於第一位,這群人似乎並不是呢,你就這樣放任他豢養私軍嗎?我記得是叫‘根部’,對吧?嗬,藏於地底、醜陋肮臟又見不得人的所在,木葉大部分黑暗的棲息之處。”
誌村團藏眯了眯僅露出的獨眼。
猿飛日斬:“……”
“胡亂挑撥,居心叵測。”轉寢小春怒聲說道,順帶小聲提醒,“日斬,你在猶豫什麼?團藏的根部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猿飛日斬:“……”是啊……他的確不是第一天知道這件事了,可問題是,無論這年輕人是外村來客還是真的來自二十年後,他清楚明白地知道這件事且對根部評價這樣低,是不是也就意味著……
“日斬,你還在想什麼?”誌村團藏不耐煩地說道,他的心中此刻有些隱憂——自己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自己心裡是最有數的,他擔心若不快點將對方控製起來……故而,他當機立斷,快速揮手,“抓住他!”
猿飛日斬心中歎息,但此刻也沒有其他辦法了,沒人比他更清楚根部的黑暗之處,但是,他也確實不能讓它就這樣在村內人的眼前被揭露——會影響村子的形象和人心的。
“說到底是一丘之貉麼?”宇智波佐助“嘖”了聲,因為妻子的緣故,他本來是想至少對姑且也算是她“師祖一脈”的三代目火影保持最基本的敬意。結果對方卻多少有點“給臉不要臉”,那就算了,反正該做的他都已經做了,在她麵前也算是有交代了,所以接下來,按照自己的性子來就可以了,是吧?
“年輕人,束手就擒吧。”猿飛日斬開口說道,“如若你願意放棄抵抗,表明自己的確毫無敵意,我可以向你承諾最基本的人身安全與自由。”若是這年輕人真的來自未來,那麼他手中握著的是“無儘的寶藏”,很可能更好地幫助到木葉。所以,比起強製性讓對方妥協,他更希望對方能主動和木葉合作。
故而,如若對方不選擇動手,那麼他也不會任由其被團藏帶走。因為他能猜到,團藏會做些什麼。
“不好意思。”宇智波佐助放下雙手,單手扶上腰間的刀柄,另一隻手叉腰,露出了一個囂張肆意的笑,“宇智波一族的男人,從不束手就擒自尋死路。”
藏於暗部行列的宇智波止水:“……”鼻子好癢……有點打噴嚏……
緊接著——
所有人滿臉震驚地看到,那站在木門前的年輕人,眼眸中驟然出現了三勾玉,緊接著,它變幻成了讓很多人無法理解的“六芒星圖案”。
“那是……”有人失聲問道。
“……萬花筒寫輪眼。”宇智波富嶽在其餘人的驚聲中喃喃說道,同時心中酸澀,宇智波一族的萬花筒已經“消失”太久,以至於不少人都忘記了它的名號。有萬花筒的宇智波固然讓人忌憚,然而失去了萬花筒的宇智波,勢力與威望也是節節掉落,以至於……
宇智波止水:“!”他很是驚訝地看著這一幕,他目前雖然尚未開萬花筒,卻時常覺得自己還有更進一步的可能性,這來自於對自身實力的自信。但是,他真的沒想到,佐助未來也可以……那麼鼬應該也沒問題吧?
他下意識如此想道。
同時有些遺憾族弟這會兒不在這裡,否則不知道會有多高興。
額,當然,也可能心情複雜,畢竟這個佐助看起來多少有些叛逆。
沒錯,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富嶽一樣,已然確認這個突然出現的年輕人就是二十多年後的宇智波佐助。
雖說確實不打算真的傷害這裡的人,不過宇智波佐助很清楚“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而且他也的確沒有什麼戲耍他人的意思,於是一揮手便召喚出了屬於自己的——
須佐能乎!
身負弓箭、背生雙翼的威武紫色巨人頓時出現在了他的身側,金色雙眸熠熠生輝。
“……萬花筒和須佐能乎。”誌村團藏同樣喃喃說道,他曾經有著名為“宇智波鏡”的隊友,所以自然知道這是什麼。
猿飛日斬怔怔地看著這一幕,若是他方才隻是有所感覺的話,那麼此刻,他覺得自己再次看到了……
那個帶著九尾前來毀滅村子的男人。
宇智波富嶽,到底生出養出了怎樣的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佐助:嘖,彆把我和舊時代的老古董聯係在一起,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