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的對峙後……
宇智波佐助再度“嘖”了聲, 當著所有人的麵,大大方方地展開了雙臂,以宛若玉石輕撞的優雅嗓音慢悠悠說道:“要求我給出證據的是你們,阻止我給出證據的也是你們, 真是麻煩。既然如此, 父親, 你親自來我懷裡拿好了,我剛才說的錢夾。”
宇智波富嶽:“……”他沉默了下後, 側頭看向站在不遠處屋頂上的三代目大人, 等待著命令。
能第一時間做出這樣的姿態,也表示他自身確實是願意的。
其一, 對方既然提出了要求, 這件事總歸有人要做;
其二, 雖然查克拉不一樣,但他真的覺得這個年輕人就是未來的兒子;
其三, 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他真的沒從對方身上感覺到任何惡意。
忍者不可以隻相信自己的直覺, 但忍者也必須相信自己的直覺。
這話雖然拗口, 卻也的確是很多忍者的生存之道。
三代沉默了下後,緩緩點頭:“既然如此,富嶽君,那就拜托你了。”
“是。”宇智波富嶽點頭應道。
誌村團藏卻是蹙眉說道:“日斬,當心有詐。”
“哦?”宇智波佐助挑眉,“那不然換你?”他一邊說著,一邊露出輕蔑的表情,抬起手朝站在屋頂上的繃帶男勾了勾手指,“儘管試試, 我保證不打死你。”畢竟妻子說過,不管到哪裡都還是要講點道理的,人可以打,但儘量彆弄出人命,否則就不太有“回旋餘地”了。
這形容姿態,無論怎麼看都像是一隻正在玩弄老鼠的貓。
其餘人:“……”
“大膽!”團藏的手下忍不住嗬斥道。
與此同時——
戴著麵具、正與諸多暗部同仁一起出任務的宇智波止水也是……嗯,驚為天人。
他一直知道鼬的弟弟佐助是很驕傲的幼崽,卻沒想到,能傲到這個地步,這可是……團藏大人啊。
他怎麼能,怎麼敢……
“二十多年後的宇智波佐助是吧?”誌村團藏麵色陰沉地說道,“居然對一村上層如此無禮,那麼我是否可以認為,二十年後宇智波已然背叛了木葉?”
“團藏大人!”宇智波富嶽的臉色頓時變了,“還請慎言,宇智波一族對木葉的忠誠從過去到現在沒有發生任何變更!未來想必也是如此!”
“誰知道呢。”誌村團藏冷笑了聲。
“嗬。”宇智波佐助亦冷笑了聲,嘲諷意味十足地說道,“怎麼?自己沒有動手的膽量,就開始給彆人扣帽子,試圖挑動其他人與我的爭鬥嗎?團藏,你可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卑鄙小人。所以,是什麼給了你自信,讓你覺得自己可以代表木葉?或者換個說法,”他微翹起嘴角,“反過來想一想,我能這樣對你說話,說不定是因為二十多年後的你陰謀敗露鋃鐺入獄身敗名裂家破人亡呢?”
在他的生活和過往記憶中,誌村團藏這人擔任的角色隻是一個“小醜”,沒有給他帶來任何麻煩和傷害。
有關於此人的“事跡”,他也是從妻子、哥哥、其他家人以及木葉卷宗中得知的,因為某些原因,他也很清楚這家夥在其他世界做了些什麼,不過,宇智波的情感說熾烈是真的熾烈說淡漠也是真的淡漠,刀沒有實際砍在自己身上,也很難有實際性的痛感。
所以,要說他有多痛恨仇視誌村團藏,那肯定是謊言。但這不妨礙他厭惡對方,因為他的至親至愛之人都很討厭他,以及,這人的確對宇智波犯下了諸多不可饒恕的罪。
他這話一出,頓時有一些人狐疑地看向了誌村團藏。畢竟這人的形象是真的很差,再和宇智波佐助一對比,嗯,就真的很難有說服力。
置身暗部中的宇智波止水:“……”真的假的?團藏大人……
“胡言亂語!”誌村團藏冷聲說道,“我看你壓根不是什麼後世來客,而是不壞好意想要弄亂木葉秩序的惡客。說,是誰派你來的?哪個村子?或者說,根本就是你們宇智波族內的行為?算了,”他抬起一隻手,“隻要抓住你,一切就都清楚明白了。抓住他!”若是後者也就罷了,若是前者……嗬,那他勢必要清楚他的阻礙是什麼。
不少人頓時應聲跪下,低頭應道:“是!”
宇智波富嶽的麵色頓時緊張了起來:“等等——”
“宇智波富嶽,”誌村團藏露出了個陰森殘酷的笑,“你想阻止什麼?還是說,你是想當著所有人的麵反抗村子?”
宇智波富嶽:“……”
宇智波佐助卻壓根就不搭理誌村團藏,而是徑直看向站在一旁的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挑眉問道:“你怎麼說?”
三代目火影注視著站在光門前的、意氣風發的年輕人,緩緩說道:“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