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若說身體會因為虛擬而疼痛,那麼,同理,也會因為虛擬而被治愈吧?”宇智波帶子一邊如此說著,一邊更加溫柔地撫摸著少年的斷臂,低聲說,“好了,好了,佐助,不痛了,痛痛飛走!”
“……”
有那麼一刻,宇智波佐助漸漸每日都保持著平靜如水表情的臉孔上,露出了近乎於沉痛的悲傷表情。
雖然轉瞬即逝,卻的確存在過。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他沒有說話,隻是任由身旁人溫柔地撫摸著自己的手臂。雖然對於這樣的行為並不讚同,但他也必須承認,於這樣的輕撫中,將他直接驚醒的那股疼痛,的確是漸漸淡去了。
但是……
那又如何呢?
“它不會隻因為你今夜此刻的行為,就徹底消失。”黑發少年語氣冷淡又冷靜地開口說道,“就算我現在好了,今夜,它也未必不會重來。所以,停下來吧,這沒有意義。”
不知為何,宇智波帶子一聽到眼前人說“沒有意義”就又心疼又來氣,她頓時鼓起了臉,心中起了點較勁的想法。
“嗯?”意識到了這一點的宇智波佐助終於將目光投落到她身上,卻存著故意氣她的心思挑了挑眉,反問,“怎麼?難道你打算從此以後夜裡都不睡了?還是說,不打算讓我睡了?”
宇智波帶子朝他露出一個假笑,然後驀地一把掀開他被子的一角,嬌小的身軀“嗖——”的一下鑽了進去,占據了他床鋪左側剩餘的小小位置,緊接著,張開雙臂一把抱住了他的左臂。
“……你這是做什麼?”宇智波佐助下意識想要起身。
宇智波帶子一把將人按住,半個身體壓在他身上,低頭一本正經地說道:“睡覺!抱著你的手臂睡覺!”她就不信這樣還能一直疼,不存在的!她就不服氣了!
“……離我遠點,回你自己的被窩去。”
“不。”
“嘖,你不走我走。”
“哈,你試試看!”
……
然後兩個人就很是幼稚地在被窩裡手腳並用地擒拿與反擒拿了起來。
過程中,宇智波帶子很是暴躁地抱怨了一句:“你這家夥怎麼這麼犟,真想拿根繩子把你綁起來,叫你好好聽我的話!讓躺著絕不翻過來!!!”
宇智波佐助:“……”他動作頓了頓,提醒說道,“你小聲點。”水月他們就在隔壁,雖說應該不至於刻意偷聽這邊的聲音,但她用這樣的嗓門說話……
不,說不定剛才的搏鬥就已經被他們注意到了,畢竟他們也是耳聰目明的忍者。
事實也的確如此……
並且,鬼燈水月在聽到宇智波帶子剛才的那樣一聲後,差點沒噴出來。雖說目前的確是單身狗,但畢竟他也是青春期的男性,嗯……
這話確實太容易引人遐思。
而且沒想到啊……
佐助居然是“被迫”的那一個麼?
他稍微想象了下,然後隻覺得——
嘖嘖嘖……
妙啊!!!
佐助那家夥確實長著一張“越露出不服氣表情越讓人想欺負”的臉。
隻是夕顏的本質似乎出乎意料的強硬呢。
不過他被打臉了,因為這對話倒是多少有點夫婦的感覺了。
重吾默默翻了個身,提起被子擋住了耳朵,嗯,沒聽見,他什麼也沒聽見。
至於獨自一人睡在靠房間裡側的香燐,則是雙手默默抓著被角,嘴裡也咬著被角,滿心怨念地散發著“哀怨氣息”——雖說她早已接受了“殘酷的現實”,但是,直觀麵對是另一回事!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她也好想用繩子綁著佐助然後這樣這樣那樣那樣再……
嗚……
隔壁房間。
宇智波帶子回過神來,但是,失去了常識也一直沒怎麼長這根神經的她倒是沒覺得哪裡不對,隻是吐槽說:“就應該讓他們看看你現在這彆手蹩腳不聽話的樣子,然後幫我一起把你綁起來。”
宇智波佐助:“……”
鬼燈水月:“……”
重吾:“……”
香燐:“……”
宇智波佐助突然就覺得,再這樣和這女人“吵”下去,他也許需要提前解散鷹小隊了,沒彆的原因,隻是因為無法繼續麵對隊友。
他稍微估算了下現在的形勢,最後有點悲哀地發現,繼續打下去不說有沒有勝算,至少,是無法在短時間內結束的。身為忍者,要懂得“審時度勢”。這不是認慫,隻是看清楚了形勢並且做出了最為正確的選擇,僅此而已。
於是乎,他輕嘖了聲,滿心不情願地在自己變得亂七八糟的床鋪上躺下,然後抬起手將爭鬥期間不自覺跨坐在了自己身上的少女往下那麼一按,果斷說道:“彆鬨了,睡覺!”
“……哦。”趴伏在少年胸口的宇智波帶子眨了眨圓溜溜的大眼睛,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似乎已經達成了目標,那……
行吧。
她稍微動了下身體,從他的身上挪了下去,又伸出手仔細整理好了有些淩亂的墊被和蓋被,最後,重新在他的身側躺下,張開雙臂抱住了他殘缺的左臂,低聲說道:“睡吧,放心吧,不會再痛了,我在呢。”
“……”
但你不會永遠在。
因為不斷失去才是人生的真實。
作者有話要說: 小佐的心理狀態一直很糟糕,畢竟被傷害了十來年,不可能那麼快好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