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正在還原,李淇臉上寫著驚恐,畢竟對於一個在校的女學生來說,實習直接上這麼大的大案子,還是委屈她了。李淇捂著嘴,應該是忍受不了房間的腥臭味,轉身離開下樓。我跟上李淇,把我的外套披給了她。10月的外城下著悲傷的夜雨,一點一滴打在我的身上卻又像是重擊,催促我的進展。
“謝謝。”李淇朝我笑笑,又很快低下頭忍不住悲傷。
“你沒事吧?”我問候道。
“沒事,隻是有些累,我在隊裡查到謝易上的小學,一年級第一學期的時候有人見過他生父,說不定可以從這方麵找到什麼關係,還有董莉過去在西城邊上租過房子住,或許我們可以從房東那裡問道生父的信息。謝震真的把那個男人抹殺於這個世界了,什麼都沒有,從資料上看,我更加覺得謝震就是董莉的第一任丈夫。”想不到李淇直到現在都還在想著案子,讓我有些佩服,又或許,是在掩蓋她的害怕?
鬼案接二連三地發生,沒有任何線索,查案的警察倒是死了一個,而且作案凶手很可能是同一個,不免還是讓人害怕。
誰知道下一個死的會是誰?
一臉沉重的秦牧下樓找到了我倆,然後說道:“一個很意外的事實,我很難確定真假,你們來幫我看看。”說罷我們三人就上樓。
秦牧用戴著手套的手指了指黃哥身上的傷口,然後說道,“這次與上次首先有一點不同,那條紙片上的字是用黃哥的血液寫的,而且身上的傷口是切割傷,凶器應當是刀具,但我沒有找到符合傷口的凶器,而致命傷看起來更像是窒息而亡,”秦牧指了指黃哥的脖頸:“像是掐死然後再吊在吊燈上的。”秦牧清清嗓子,“意外的是,章雪的致命傷不是脖頸處的切割傷,而像是吸毒而死的。死後被砍下頭。”
“吸毒?”
“是的,”韋空走到我跟前,拿出一個透明的袋子,裡麵的粉末讓我很不舒服,“我們在黃哥家中找到了300克的大麻,50克的海洛因,藏毒罪。”
“怎麼可能!”我大喊,“黃哥怎麼可能藏毒呢?你們在搞什麼,一定是凶手把毒品帶到黃哥家裡準備誣陷黃哥清白的!”
“老弟啊,”韋空低著頭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們在臥室裡找到了注射海洛因的針管,從上麵的東西來看,章雪有很大的毒癮,而且有很長的吸毒史。”
“這...”我頓時啞口無言,這怎麼可能?在中國,藏毒是重罪。講道理,說句不應該的,哪怕黃隊這不被凶手凶殺,就這點白粉,夠他見馬克思的了。
“當然我們還需要化驗,目前的情況不準確。”秦牧拍住我的肩膀,給了我不想要的安慰。
我們三人駕車回隊,秦牧留在現場作最後的判斷,路上李淇偶爾作出一些對案情的推理,都是些猜想罷了,我沒有興趣去聽,隻是覺得案子裡不可思議越來的多,我甚至已經不在乎凶手了,我隻想知道這一切的究竟。最少,那幾百克的粉末,讓我覺得曾經的信任遭到了背叛,這是世上,絕對最不可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