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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術把玩著手裡的鵝卵石,注視著波光粼粼的溪流,眼神飄忽。
回想起剛剛在村長家聽到的話,祝術越想越奇怪。村長講了那麼久村子和狼人之間的事情,狼人明明是侵犯村子的一方,按理說村長應該滿懷怒氣才對,但是村長全程沒有一句狼人的壞話。
他的第一句話說的是人和狼人都不好生活,甚至以儘可能客觀的態度描述了那些事情。
等等……
他的原話是——“那些年呐,可不好混咯!不管是我們村子的人,還是狼人。”
不管是我們村子的人,還是狼人……
我們村子的人……和狼人?
祝術忽地微微蹙眉,仔細回想起來。
村長最初在聊到狼人的時候,說了一句話,當時聽著沒什麼,現在回想起來,忽然覺得不對勁。
——“話說回來,村子以前還被外麵的狼人襲擊過,不過現在就好多了。”
外麵的狼人?
為什麼是外麵的狼人,而不是直接說村子被狼人襲擊過?
還是說……
是為了區分村子裡的……狼人?
祝術抿緊了唇,臉色有些凝重。
“喵~”小黑倏地一躍,跳入祝術懷裡,仰著頭,去蹭祝術的側臉。
祝術回過神,沉思的神色漸漸淡去,轉而放鬆地撫摸著毛絨絨。
“這裡的魚說不定可以解決接下來幾天的食物問題。”
畢竟,他們還要在這個遊戲裡待五天時間。
沿著河邊走了一會兒,她發現了一個山洞,很深,裡麵黑黝黝一片,沒有進去,隻是在山洞口路過了一下。
這裡距離村子較遠,祝術帶著小黑回去時,已經是下午了。
進村子的路上,祝術遇見了獵人和他帶隊的新人,他們正在找她。。
“終於找到你了,你去哪裡了?”獵人神色不太好看,兩個新人慘白著一張臉,甚至不敢看向祝術。
“我去了河邊。”祝術大概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了?”
“許浩死了。”獵人出乎意料的冷靜。“死在了祠堂外不遠處的茅廁裡,但當時,我和我帶領的兩個新人在一起,預言家也和他帶領的兩個新人在一起。”
“隻有原本應該和許浩一組的你,行蹤不定。”獵人的眼神如鷹般尖利,毫不避諱的顯露出自己的懷疑。
祝術淡定自若,垂下眸,悠閒地的摸了摸懷裡的貓,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一雙黃金眼瞳正對上獵人。
黑貓居於人懷,卻顯露出居高臨下的氣勢。
它在警告他。
獵人意識到這一點時,生物的本能讓他下意識地移開了目光。接著又是一愣,不過是一隻奇怪的貓……
但這裡是遊戲,一切皆有可能的遊戲。
獵人現實裡再看不起一隻貓,在遊戲裡,也不敢隨意表露出來。
誰也不能肯定那就真的隻是一隻普通的貓。
更何況,在他的觀察下,那隻黑貓確實不像普通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