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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阿才這一副少年懷春的樣子,小少爺頓覺頭大如鬥,聲音艱澀道:“她不是你表妹,是我讓你爹編了個理由把你喊回來,你……你都不知道你表妹長什麼樣嗎?”
阿才聞言,剛剛還小鹿亂撞的心pia嘰一下,撞死在南牆上了。
他耷拉著眉眼,委屈巴巴:“我也就小時候見過表妹一眼,就記得是個壯實的小胖妞,哪裡記得長什麼樣子,再說了說女大十八變,我……。”說著,他也再說不下去了,就低著頭梗在那裡,渾身透露著一股蕭瑟的意味。
連被冒犯的當事人橫波都不忍心怪他什麼了。
小少爺更是無語凝噎,乾脆揮揮手讓他出去,眼不見心不煩。
阿才這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隻是關門的時候還依依不舍地看了橫波一眼。
橫波:……
小少爺可能是處理這種尷尬的場麵已經得心應手了,頗為自然而然地轉移了話題:“我不日將要回莊,待我回去後,請你幫我做一件事。”
橫波下意識便想拒絕,她此行的目的也是藏劍山莊,若能跟他一起進去是最好不過了。但是,在小少爺道出一句話後,還是妥協了。
次日,天一亮,剛剛起床準備服侍小少爺用早膳的阿才望著一臉無辜的橫波,崩潰道:“什麼?少爺他一個人回莊裡了?”
橫波不知道他反應為何如此之大,無所謂地點了點頭。
他焦急地在院子裡轉圈:“就少爺那點子功夫,去了不正是自投羅網嗎?”
橫波:……
還好小少爺此刻不在這裡,不然他怕是要氣的打人,雖然現在嬌姨和張伯已經暫時出去躲避風波了,而剩下的人他誰也打不過就是了。
橫波被他轉的頭暈,終於忍無可忍拿出自己包袱裡的紙筆,寫了幾個大字拍他腦門上,就去村莊後麵的山林裡練劍了。
徒留阿才看著紙張上狗爬般的“引蛇出洞”摸不著頭腦,努力思索片刻終究還是放棄了,隻是臨走前還感歎了一句:“這姑娘連字都和俺這麼像,唉,怎麼就不是俺表妹呢?”
橫波就這樣在阿才三分焦慮,三分疑惑,四分哀怨的目光下心平氣和地練了兩天的劍。終於,在第三日阿才再忍不住之時,橫波招呼他去了離這裡最近的一個鎮上的酒樓。
酒樓裡,要了一個房間卻隻點了一盤花生米的橫波半闔著眼皮抱著劍立於窗前。
阿才嚼著花生米再次詢問:“你真的沒有騙俺?他們真的會把少爺帶過來?”
橫波點了點頭,又伸出三個手指頭給他看,示意這已經是他問的第三次了。
在阿才不服氣的嘟囔聲中,橫波回憶起了三日前的那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