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銀朱停下,轉身等她跟上來。
“進廟,有儀式的。”嶽蘿拽拽她的袖子,提醒她仔細看,“跟我一起做。”
“哦,好。”可付銀朱忍不住問,“前麵那幾個不是直接進去了嗎?”
“他們一看就是外地遊客。那樣進去,不靈的哦。”嶽蘿解釋道。
外地遊客白熒頭戴麵巾,依然捏著鼻子。彆的廟飄的是香火味,月老廟飄來的……怎麼說呢,有一種能令人死而複生的提神感。
他不喜歡。
但他耐著性子,給後麵的人逐一介紹月老廟各殿:“青色的,主管破鏡重圓,遠處角落裡的赭石色的大殿,主管未亡人的思念。”
陸星熾跟在他後麵,心不在焉,直接朝東走。
白熒發現他不在,大步跟上去:“那個金柱子的大殿,管單相思。”
“白玉石橋對麵的呢?”
“彆去。我上次就是在哪兒摔到了泥裡。”
陸星熾感歎道:“怪不得換了身衣服。”
“你跟我換了活兒,好不容易拿個功勞換一次出界,你就選擇來這兒?”白熒實在不理解陸星熾的選擇。
“月老廟啊,當然得來。不過,沒想到,還真的透著……該用什麼詞形容呢?……魔性。”陸星熾在原地轉著身子,語畢,望見遠處走來的身影特彆熟悉。
白熒順著他的話,在思考:“這個樣子,算是神性吧?”
“去那邊看看。”陸星熾踏上白玉石橋。
白熒咂舌,搖頭歎氣,也不得不跟著過去。
陸星熾進了大殿,躲在牆角,戳破窗戶紙,往外看——
嶽蘿和付銀朱有說有笑地朝這邊走來。
白熒踮腳也高不過陸星熾的頭頂,看不到,什麼都看不到。
這使得他高度警惕:“怎麼?有人跟過來了。”
“是有人。但不是你想的那位。”陸星熾示意他小點聲。
嶽蘿見前方單相思殿人多,想在外麵等一會兒。
付銀朱也不喜歡人多,她們見白玉石橋那邊空空蕩蕩,便走過去。
白熒聽見外麵的說話聲,十分熟悉,和陸星熾確認眼神。
真的是她們。
他清了清嗓子,開始講:“緣仙竹紙,近日運了一船去東海,結果不幸啊,沉了。”
陸星熾皺著眉,看了對方讓自己配合地眼神,隻好跟著演:“船員呢?有事嗎?”
“他們自己遊上來了,不過……”白熒一邊說一邊觀察外麵的情況。
“這裡邊好像有人。”付銀朱是真的願意離外人都遠一點,“偷聽彆人說話多不好,我們往金殿走一走吧。”
“好,那邊人出來好幾個了。”嶽蘿欣然答應。
白熒見她倆走遠,立馬沒了興致。
他一回頭,滿眼是陸星熾疑惑地臉。
白熒扭過頭,歎氣:“竹苑之後,在茶館遇到她,都躲著我。”
“找她有事?”
“上次替你去和書坊開會,差點書沒法刊行。多虧了付銀朱,不過……我看她除了寫話本,無欲無求的,我本以為答謝不了她什麼。結果,她今天到了月老廟。”白熒若有所思。
“她來求什麼?”
“不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