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朔月上仙找獨孤午理論時,獨孤午解釋不清。
他怕《潯圖》被人拿走,特地用了仿作。但也因為如此一番操作,如今真品遺失不見了。
“要多奇怪,有多奇怪,”朔月上仙拿著仿作回了仙界,“我正是不久前想到要來渡劫大會,才再打開《潯圖》,可能我疏於保存,畫卷破了,真品也裱在裡麵。”
穀禾禾眼睛睜大。
“誰換的呢?”朔月上仙先問了起來。
“月老嗎?”
朔月上仙搖頭。
“付銀朱沒有這種小心思。”
朔月上仙苦笑:“是。你們掌門也不是蠢到隻做仿作的人……”
“當然我隻是猜測,他現在人也不在這兒,”朔月上仙叫穀禾禾離近一點,“如果他知道有人打《潯圖》的主意,拍不到也要拿走的話,讓《潯圖》真的失蹤無影隻剩仿作,不就可以了?拍到的人也會不想要這幅畫,真品又無處可尋……”
“為什麼呀?”穀禾禾腦子一團漿糊。
“魔界想要這幅畫,你看幻境裡魔尊都大大方方坐在拍賣會觀眾席上了,”朔月上仙直視穀禾禾,“當時的情況,你不會不知道吧?”
平平凡凡穀禾禾感受不到妖氣也察覺不到魔息,這可真的問住她了。
“這不是幻境裡嘛,”穀禾禾努力掩飾,“付銀朱請他去的咯。”
“他們倆關係好,你們才好賣東西,”朔月上仙戳到她的痛處,“其他人的反應,我可都聽見了,並不買賬啊……”
“欲揚先抑,有點波折才有趣嘛。”穀禾禾尷尬解釋道。
她說得沒錯,多數觀眾隻關心有趣與否。
和陸星熾交過手的茶宗弟子,眼裡的重點是陸星熾腰間的裝飾。
薑述雙手扒著窗子,想細看天雷幻光,但是畫麵不會重來,她回頭對魏淮竹說道:“腰帶不一樣了,我隻看到這個。”
“帶鉤換了,”魏淮竹扶著她回去,生怕不下心翻下去摔了,“魔界不同層階,會有不一樣的帶鉤。”
“這個不考的,”薑述坐回位子上,“我還以為你想要一樣的呢。但他衣服料子好華貴,我在京兆也沒見過。”
魏淮竹笑了笑:“衣衫再貴,也此時才換來升階,他不容易呀。”
薑述順著他的話安慰,但他們聊著聊著,意識到陸星熾可能刻意在魔界底層久留。
“你也有印象嗎?我還以為是我記錯了呢,”薑述回憶道,“有一份秘籍小抄上寫著‘你先去魔界等我,我之後就來。’說不定陸星熾就是在魔界底層等人。”
魏淮竹皺眉:“誰寫的?”
“看文風是寡宗弟子的。”
“付銀朱心思不簡單呀。”魏淮竹感歎道。
“你被元元和小唐唐折騰久了,看到個姑娘就害怕嗎?”薑述搖頭,“我覺得不是。天雷幻光裡,陸星熾此時升階,但是他可不是靠自己努力現在就當上了魔尊呀。”
魏淮竹倒是真的思考起來:“他在幻光裡刻意升階為了什麼呢?”
這一點,在茶宗是要考的。
薑述背過書,魔界底層搶不到單子,通常都有高階魔族接下來再轉派給他們。陸星熾能在魔界底層待幾年,說明他上麵的那人待他不錯。
幻境之中,陸星熾卻突然升階,定是升仙天雷渡劫大會之前,才意識到那個人有問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