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2 / 2)

南安詭聞集 鶴山淮 4738 字 10個月前

半天不見,居然倒欠三百兩外債。

和郅晗不同,李真顯然對顏鶴的安排毫無疑問,立刻點頭答應。

郅晗見狀,不屑地望著他倆說:“當官的,和他的狗腿子。”

“那你呢,算什麼?郅侍衛。”最後三個字,李真特意加重了音調,拖長尾音。

“我隻能算……被迫保護他,我可不想無辜死於非命。”

突然有個普通裝扮的人跑進來,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監察官大人,要替我家主子做主啊!”

顏鶴正色道:“發生什麼了?”

“我家主子是兵部尚書崔晉行之子,主客司書令史崔文浩,他死了。”他自報家門後,又一邊哭一邊說著他心中的疑凶:“肯定是陸小侯爺乾的!上次曲江宴飲,我家大人玉佩不見了,在他身上找到,可他偏說我家大人冤枉他,一定是他懷恨在心殺了大人。”

顏鶴聞言,立刻起身,對李真說:“找個仵作去尚書府。”緊接著走到門口,對站著的士卒說:“你們先去侯府守著,我稍後就到。”

一切吩咐完畢,他邁開腿朝外走,身後跟著那個來報案的家丁。

尚書府

陣陣哭聲從裡麵傳來,年過半百的尚書夫人顧不上體麵,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幾次都險些哭暈過去,如果不是旁邊的丫鬟在扶著她,她可能會立刻摔倒在地上。

“夫人小心,彆哭壞身子。”

“是啊,夫人彆哭了,大福已經去報官了,一定會給公子主持公道的。”

尚書夫人抽泣著:“我的文浩啊,才剛入仕途,就死於非命。”

大福跑進屋,在她們耳邊說了幾句,尚書夫人才停止哭泣,擦乾眼淚恢複往日的平靜神情,往前走去:“見過顏大人。”

“尚書夫人不必多禮。誰是第一個進入案發現場的?”顏鶴駐足門口,環視四周後,往裡走去。

大福迎上去回答:“回大人,是小的。”

他是崔文浩的伴讀,從六歲開始就陪著崔文浩身邊,可謂主仆情深。

“今日卯時我照例去東廂叫大人起床,可門從裡麵被鎖上,我在外麵怎麼喊都沒有回應,當時我沒在意,因為大人有些時候會把自己鎖在房裡想事情,我就離開了。等到了巳時大人依舊沒有從裡麵出來,當時我就覺得不太對勁,於是找了幾個人一起撞門,撞開後就是現在這樣的場景,沒有人動過。”

大福把一切如實告訴顏鶴後,又補充了一句:“公子雖然有時候直來直去容易得罪人,可最近他忙著科舉的事,幾乎沒有與彆人接觸過。唯一有過爭執的,就是上次和陸小侯爺在瓊林的時候,一定是他做的!”

說著說著,大福突然情緒激動起來,抓著顏鶴的衣袖:“大人把他抓起來啊!他就是殺了公子的凶手,不要讓他逍遙法外。”

顏鶴儘力平複著他的情緒,說:“我會找出真相,把真凶繩之以法。但現在證據不足,不能說明他就是凶手。”

他的話剛說完,李真就帶著從其他衙門借來的仵作走來。

仵作取下掛在肩上的布包,戴上特製的手套,輕輕觸碰著死者的屍體。

頭部沒有碰撞、身上也沒有任何傷。唯一有的一處傷就是致命傷:匕首捅進胸膛,深入十公分,失血過多而亡。

“死亡時間大概是子時到寅時,致命傷在胸膛,一招致命。”仵作收起手套,看了眼四周:“他身上沒有其他傷,要麼凶手習過武手疾眼快,要麼……他是自殺。”

屋門緊閉,一刀致命……種種跡象都能印證自殺這個想法是成立的。

尚書夫人聽見這話坐不住了,當下起身反駁:“不可能!文浩不可能自殺的,昨天他還說將來要帶我去江南,怎麼會自殺?”

大福同樣附和著:“夫人說得對,公子不會自殺的。”

靈堂前,顏鶴朝棺材處拜了拜,再對尚書夫人說:“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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