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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門合攏的速度飛快,郅晗已經來不及逃出去,隻好靠在牆邊處理傷口。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郅晗對李真和顏鶴的關係有了了解,他不會讓顏鶴出事,自己自然也不會出事。
念及如此,郅晗懸著的心放下了。如今生命沒有危險,同時困意襲來,她便安穩地睡過去了。
狀元府
顏鶴和沈商陸守在正廳,等著李真的出現。
“呃——”顏鶴的手臂突然傳來一陣痛意,緊接著捂住小臂,一旁的沈商陸發覺不對勁,急忙走過去幫他把脈,脈象變得虛弱起來。
“怎麼回事?”
沈商陸沒有看到傷口,但平白無故脈象虛弱,很奇怪。
“郅晗受傷了。”顏鶴聞言,把前因後果都告訴給了沈商陸。
知曉一切後,沈商陸笑著說:“這是話本照進現實?”
“也許吧。”
一番打趣後,李真推門走了進來,看見兩個人一臉正色,他悻悻不安地說:“怎……怎麼了?”
“你去哪兒了?”
李真走到木椅前坐下,將茶水一飲而儘,才緩緩說道:“去聽戲了,今天那出戲可精彩了。你們不知道……”
顏鶴沒有反駁,點頭說:“我們也去了,那場戲的確不錯,就是劇場裡有人打架被官兵抓了,掃了興致。”
“我……”沈商陸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顏鶴用眼神阻止了。
隻聽見李真點頭說:“就是,幸好我離他們遠,否則也會被波及。”
話音剛落,屋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事到如今,你還在騙人。”顏鶴的聲音回蕩在房間裡。
李真變了臉色,站起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顏鶴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李真身旁,用失望的眼神看著他:“今天戲園根本沒有人打架,所以下午你根本沒在戲園。”
“顏鶴,你套我的話?”隨後李真自嘲著說:“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你不信我?”
顏鶴看著李真,眼神滿是心寒,“你騙了我不止一次。戲園算一次,上次和管牧喝酒算一次……李真,你讓我怎麼信你?”
沉默片刻,顏鶴恭敬地對屏風後的人作揖:“首輔大人,崔大人,陸老夫人……可以出來了。”
話音剛落,陸陸續續有人從屏風後走進大廳。首輔徐殿、崔尚書、侯府老夫人……
李真看著這些熟悉的麵孔,指著他們對顏鶴說:“這是專門為我設的鴻門宴?”
等所有人都陸續落座後,顏鶴才繼續說:“稟首輔大人,京中連續殺人案的凶手是李真。”
“你有何證據?”
顏鶴拿出陸知洲給他的玉佩,呈上後說:“這枚玉佩是李真的貼身之物,在崔文浩後院發現。瓊林宴飲時他特意把崔文浩的玉佩放在陸知洲身上,讓他們當著眾人的麵發生爭執,又傳遞假消息讓陸知洲深夜前往崔府,為的就是加重陸知洲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