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椿抬頭望去,那貓尾巴比身子還長,高高揚起,又抬起爪子扒拉身前的樹乾,弓起身子伸了個懶腰。
這雲棲山,分明就是個巨大的貓窩啊!
“彆怕,這些貓修為極低,隻是這裡的常住民,不會威脅到我們,”江瓔鶯邁腳繼續朝內裡走去。
江椿點點頭。
此次他們要捉的貓妖與這些長尾貓不同,貓妖已經存活了上千年,可以說從存在禁製開始,就有貓妖。
它生活在雲棲山深處。
“就是這了,”江瓔鶯腳步停下。
麵前一片狼藉,正是上次他們打鬥留下的。
“上次入雲棲山,我們在洞口前便遇到了貓妖,它常年居住在這洞內,”
麵前倒著幾棵樹,從折斷處開始,生出的毛絨開始脫落,越靠近折斷處,毛絨脫落得越厲害,而遠離折斷處的地方,毛絨尚保留了一些。
“大家小心些,”嚴柏光在前麵帶路,“這貓妖非尋常貓,體型極大,難以對付,切記,不能使用過多靈力,”
“師兄說得對,阿九道友可千萬不能使用靈力,若是觸碰了禁製,靈力逸散可就麻煩了,”江瓔鶯附和著。
江椿則打量起四周的環境,越往洞穴深處走,光線非但沒有減弱,甚至有些增強之勢,山洞本該陰惻,此時卻覺得有些溫暖。
有些神奇。
山洞的空間極小,恰好隻夠兩個人並行通過。
貓喜狹窄,就連自己住的地方也是,根據這洞穴大小,可以估計出這,貓體型至少也得有一人那般大。
江瓔鶯與嚴柏光並肩走在前麵,江椿與陸舊年便自然而然並行在後。
忽地,江椿感覺自己的小指被旁側的人勾住了。
“阿椿,我胸口有些疼,”陸舊年聲音不大不小,但剛好三人都能聽見。
江椿虎軀一震,這稱呼有些熟悉,但過於親密。
她對江瓔鶯說過,她與阿九隻是萍水相逢的朋友,他突然喊得這麼親密,算怎麼回事?
不怕露餡?
感受到江椿身子的僵硬,陸舊年眼色一暗,另一袖側內的五指攏了攏。
江椿小指莫名其妙又被陸舊年捏了一下。
江瓔鶯聽見,有些疑惑地回頭,這道友為何與妹妹如此親近?
她早就覺這道友有些奇怪。
妹妹一向心思單純,切莫被人騙了才好。
之前為了那陸舊年惹怒了父親,卻被陸舊年那負心漢半路拋下,妹妹怎麼不長記性,又被這阿九纏上了。
嚴柏光眉頭微皺,這道友若是病未好,來了恐怕也是礙事,為何方才不說?
還有,他憑什麼喚小師妹為阿椿?
心底莫名橫生出的醋意讓嚴柏光有些吃驚。
江椿愣了半晌,終於覺得這熟悉感來源於哪了——魏錦從前喚自己,便是阿椿。
莫不是,他恢複記憶了?
那她豈不是可以擺爛了,魏錦肯定看過原著,此時恢複記憶,霸占了陸舊年的身體,豈不是可以讓他自己去走劇情了?
江椿喜上眉梢,揚起頭衝著前麵兩人道,“道友應當無事,想必是這空間太小,有些喘不過氣,”
山洞內狹小逼仄,江椿的裙擺與陸舊年的衣擺交疊在一起。
看著嚴柏光與江瓔鶯繼續朝前走遠了些,江椿才靠近陸舊年耳畔,喜悅道,“魏錦,你可是恢複記憶了?”
江椿的眼裡閃著狡黠,眉尾微翹,似乎有些高興。
陸舊年皺眉。
魏錦?
比自己略高的男人很快回道,“魏錦是何人?”
江椿咧開的嘴一僵。
他沒恢複記憶。
壞了,一時太高興,暴露了。
江椿脊背冒汗,大腦飛速運轉,“我……”
什麼叫恢複記憶?
他從未失憶過。
她把他當成了彆人。
陸舊年的眼神似蛇一般,試圖從她臉上找到一絲愧疚之情。
但麵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