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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椿靠在陸舊年的胸口,微微仰頭去看他。
“亦或者,我們現在是何關係?”
他的話還回蕩在耳旁,與胸腔的心跳聲混在一起,嘭嘭的。
江椿裙擺下的腳尖微微使勁踮起,揪住他的衣領,飛快在他嘴角貼了一下。
陸舊年微怔。
唇角溫熱尚存。
摟住江椿的手臂緊了幾分。
他單手撫上江椿的下巴,續了方才那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江椿手臂向上,攀著他的脖頸,另一隻手繞過他腰,微微抓住他身後的衣物。
陸舊年大掌裹挾住她纖細的脖頸,拇指抵在她下頜,她隻得昂起頭來去迎合他。
腳尖踮起,拇指發酸。
柔軟的舌尖勾畫著她唇瓣的輪廓,牙關微張,便放縱它闖入。
江椿勾著陸舊年的肩膀,喘息不斷,津液交換。
“誰在那?”一束光驀地照到二人身上,突兀的聲音響起。
那強光從遠處射來,陸舊年反應迅速,摟著江椿的腰,腳下微動,兩人便落到了百曜地中。
“誒?人呢?”穿著白衣的穀中弟子收起手中的光筒,分明他方才還聽見這裡有異常的聲音。
比人還高的藥草下,江椿伏在陸舊年胸口上。
方才滾落下來,陸舊年以身緩衝,江椿除了頭發稍亂些,倒也沒摔疼。
她雙手伏在自己胸膛上,青絲散亂,落在衣襟上,落在脖頸裡,亦落在頰邊,烏發隨著她欲起身的動作,搖搖晃晃。
江椿正想用手臂支著身子起來,一時天旋地轉,位置互換。
她在下,他在上。
身下是被壓倒的藥草,鬆鬆軟軟。
“道友——”
話還沒說完,便被人堵在口中。
棧道上還站著巡邏的弟子,步履踩在竹木上,發出噠噠的聲音。
將江椿的心懸了起來。
“不許再喚我道友,”陸舊年咬住江椿的耳垂,低啞道。
他說話的氣流撒在江椿耳廓旁,江椿吃痛,呼吸一滯,她咬住下唇,不敢發出聲音,隻低低應了聲“嗯”
“快走吧師弟,這兒沒人,”粗獷的男聲催促道,“還得掐著時間去西邊照顧祥玥花,去晚了月光被雲遮住了,師父該罵了,”
“好好好,這就來,”被喚作師弟的人嘀嘀咕咕了兩聲。
江椿豎起耳朵,聞見腳步聲漸小漸遠,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來些。
陸舊年不滿地揉搓著她的唇瓣。
這時候還能分心。
“那阿椿打算喚什麼?”
“什麼?”江椿回過神來,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在說稱呼的事。
“陸舊年?”
他眉頭未舒展開。
“那……舊年?”
江椿又試探了一句,“……阿年?”
懸在上空的男人總算是麵色平和了些。
“那現在可以起來了嗎?”江椿眨巴眨巴著雙眼。
從剛才起便一直有東西抵著自己,江椿知道是什麼,不過黑夜朦朧,看不清她臉上紅暈。
出賣美色也不能出賣這麼多吧!
直到走回房間,陸舊年身上溫度都未降下來,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腦海中都是江椿那張臉。
泛著水光的唇瓣,勾人的雙眼,充血腫脹的耳垂,白皙纖長的脖頸,若隱若現的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