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發了狠,在沒有一絲光亮的屋中發出一聲悶哼。
江椿覺得自己一定是被陸舊年嚇到了,不然也不會在夢中被他困住。
還是在百曜地中。
可身上的男人像是換了一副模樣,他大掌禁錮住她雙手,高舉過她頭頂,壓在草地上。
草藥的葉子劃破她手腕,脊背磕在小碎石上。
風掠過她光滑的臉頰,卻安撫不下躁熱。
好熱。
衣物被褪去,墊在身下。
柔軟被大掌裹挾,緊接著炙熱的掌心覆上她腿根。
江椿被驚醒。
他們倆居然在夢裡翻雲覆雨了,還在百曜地裡……
這也太大膽羞恥了。
江椿用水衝了衝臉頰,甩去腦子亂七八糟的東西,打算先去看看嚴柏光。
一踏出門,便與對麵的陸舊年對上。
兩人幾乎是同時踏出房門。
一對視,夢中的場景便浮現,江椿低頭避開陸舊年的目光。
陸舊年開口叫住了她,“阿椿,”
江椿邁開的腳頓住,背著陸舊年的小臉微皺,轉過身後笑顏綻開,“阿年,”
“你要去哪?”
“我去看看師兄,”江椿抬手指了指旁側的廂房。
“我與你一同,”陸舊年快步上前與江椿並肩。
“好,”
嚴柏光今日並無什麼變化,依舊昏迷在床榻上,不省人事。
江椿在陸舊年的注視下,如坐針氈地端著藥碗給他喂藥。
“我來吧,”陸舊年看著江椿持著藥勺的手,她已舉了許久,藥卻還剩半碗。
接過藥碗,他才發現,喂藥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嚴柏光的頭沒有支撐,常因為重力朝兩側傾斜,藥勺沒對準,導致藥液會從嘴角流出。
江椿忙伸手扶住嚴柏光的頭,防止他傾斜。
白嫩的手掌托在男人的太陽穴下,還睜著無辜的雙眼說道,“阿年,快些喂吧,”
陸舊年眉心微蹙,抬手,指尖靈力浮現,化作有形的墨綠色光束,圍繞在嚴柏光腦袋附近。
嚴柏光的頭漸漸回正,江椿手心空了。
能用靈力為啥不早說,她還等著陸舊年不耐煩,給嚴柏光來個下巴脫臼喂藥呢。
江椿眼裡浮現出仰慕的光,“阿年真厲害,”
忽地,屋外傳來討論聲。
“師兄,你看著了百曜地裡壓的印記嗎?”
澆水施肥的入門弟子一踏入百曜地,便看見幾株高禪穗被壓倒,那區域看起來約莫就是一人大小。
“嗐,看到了,不知道又是哪一對道侶,背著師父,嘖嘖嘖,”
江椿露出的笑容僵在臉上,眼神下移,摸了摸鼻尖。
陸舊年拿著勺子的手臂停在空中,接著加快了喂藥的速度。
房門被推開,“江道友,陸道友,今夜夏花鎮有神農女降臨,一起去看嗎?”
是魏靜,他背著光,光頭在光下微微發亮。
未等二人詢問何為神農女降臨,魏靜便先一步解釋了,“神農女是岐黃之神,每十年降臨一次,見到的人,可是會受到神明庇佑,護身體健康的,”
“拜入師門那年我見過一次,這麼多年我都還沒怎麼生過病呢,不過時間太久遠了,那神農女的樣子......”
魏靜還在滔滔不絕地講。
江椿覺得耳朵有些吵。
“小道友,我們去,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