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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陸舊年抬手握住江椿的手腕,輕輕朝著腕上紅痕吹氣,“還疼嗎?”
他呼出的氣流仿佛羽毛,似在腕間撓癢,江椿有些不自然地搖搖頭,“沒事了,他們是誰啊?”
“是邪修,”陸舊年回道,心底忽然浮起一絲慌張。
他之前,也被喚作邪修。
江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果然如此。
“方才我聽見他們說,說是要用我去威脅父親,就為了拿長生佩,道友可知那是個什麼法器?”
麵前的女人似是說到了害怕之處,又將頭埋入了他懷中。
見她並未在意邪修二字,陸舊年鬆了口氣,隨即眼中閃過疑惑。
為何他聽到長生佩三字,有一些異樣的感覺。
“他們,他們還說了什麼劍,我也記不起來了,我太害怕了嗚嗚嗚,”江椿摟在陸舊年腰後的手攥緊,和男人又貼近了幾分。
她嘴角揚起些弧度,還得感謝這兩個邪修,他們既然死了,那麼他們說的話便可以由她來編造了。
也該告訴陸舊年長生佩的重要性了,不然無法引導他去走劇情,每次都隻能像個無頭蒼蠅一樣跟在主角團後麵。
“玄寧劍?”陸舊年迅速反應過來,半信半疑地開口。
“好像是,”江椿抽嗒嗒地回道,又抬手拉了拉陸舊年的衣擺,“我們快些回去吧,”
聽那邪修的意思,還有主上什麼的,背後恐怕還有更強大的力量。
這裡並不安全。
“嗯,”
二人禦劍飛回,剛落地便遇上了魏靜。
“江道友!你可算回來了,發生何事了?”
“你不知道,陸道友都快擔心死你了,誒你們二人怎麼都如此狼狽——”
未等他說完,陸舊年便拎住了他後衣領,“去尋你師父來,”
他是想請恒德長老給江椿看看。
“我沒事,”江椿捏著陸舊年的衣袖,輕輕一拉,又側頭對著魏靜道:“我們遇上了邪修,”
“什麼?邪修,”魏靜皺眉,“最近邪修真是越發猖狂了,竟將手伸到暗霞穀了!”
暗霞穀醫修一直以傷者為大,隻要上門,概不拒絕,邪修也照樣醫治,故而邪修與正派之間的戰鬥,一向會避開暗霞穀。
“說來,前幾日江府主剛下發了通緝,也是個邪修,不會是一夥的吧……二位道友小心些,我這就去尋師父加強結界,”
江椿聞言,忙拉過陸舊年轉身,摸了摸鼻尖。
通緝令上的人可不就在你眼前。
“那我們便先回去了,”江椿快步離開。
陸舊年盯著江椿握住自己的手,手嬌小柔軟,暖意相貼。
他輕笑,“阿椿怕什麼?”
江椿皺眉,嗔道:“雖說你易了容,但也不能太張揚,”
陸舊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阿椿擔心我?”
江椿噎住。
“阿椿說的對,我都聽阿椿的,”他意味深長地拉長尾音,好似在調侃。
江椿臉頰上浮現兩片紅暈,轉身朝著屋內走去。
害羞了。
陸舊年拉住江椿的手腕,無奈道:“我先給你療傷,”
江椿坐在床榻上,手腕被人捧在手心,陸舊年的大掌覆在上方。
是被細繩磨出來的傷口,隨著靈力蔓延,熱意擴散在腕間,紅痕漸漸轉粉,趨於白嫩。
江椿感受到疼痛漸弱,但陸舊年的發頂遮住了她的視線,她看不見手腕上的傷勢,隻得微微俯身靠近,輕聲道:“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