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日萬!】(1 / 2)

意外來的太快,誰都沒料到劉梅會有這般反撲。

俞愛寶被保護自己的女警推到一邊,又被周淮升塞到自己後側,伸手護住。俞愛寶非常冷靜,伸出去撈向趙娟脖子的手沒有收回來,撈住周母的脖子往後拽。

塵埃落下,伸腳一踹,踹在自家男人高彈的臀部上,不重,男人一個趔趄向前一步,而後反應過來,順勢一腳踹飛劉梅。

“嗒嗒”

那聲兒在重摔的動靜下一點兒L也不明顯。

周淮升看著穩穩紮在親媽胸口的刀,眼淚啪嗒啪嗒往外掉,手抖得不行,也不敢上手去觸摸。

俞愛寶放在褲兜裡的手捏緊,又放鬆,掌心一陣冷汗。

周母倒在地上,呆呆的看著兒L子,嘴唇哆嗦:“兒L……兒L啊……”

周淮升更不行了,哭著去拔他媽胸口的刀。

俞愛寶一驚,幾乎是和周母異口同聲:“彆動!”

但還是晚了,周淮升手抖的厲害,想拔出來發現卡的死緊,關鍵刀跟著他的動作一起抖,這下周母嗷的一聲慘叫:“痛痛痛,儂個小逃生子,伐西啊要被儂弄撒嘚啊!!!”

周淮升愣了。

俞愛寶嘖嘖搖頭,扭過去不再看。

劉梅這下是真的頹了。

周淮升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周母扒開外麵的外套,露出裡麵的一本書,書幾乎被刺穿,後頭露出一點點刀尖,要不是周淮升力氣太大,抖的力氣也大,刀尖又刺進去了一點,否則周母都破不了一點油皮。

現在好了,有了周淮升的‘子愛’,碎花背心也被戳破了,滲出一丁點血跡。

“媽?”

周淮升看看書,很眼熟,剛才還在瓜妹手裡放著,怎麼會進了他媽的胸口。

周母用力將刀拔出來,捂著胸口沒好氣:“還不是你媳婦,拿這種書……”聲音越來越小,“放外麵多丟臉,我隻能藏這裡了。”

書本有點長,放在肚子上,她又向來有把褲子拉高的習慣,正好擋住胸口。

原本也就是想暫時放放,等警察走了再拿出來藏進袋子裡,沒想到……

想到這裡,周母一愣,看向俞愛寶。

劉梅被抓走後,回到家回過味的趙娟卻氣的發狂。

“你是不是已經猜到她真正要對付的人是我?你猜到她會對我下死手?”

“萬一她不是想捅我胸口,捅我內臟,而是想抹我脖子呢?”

周淮升也想到這點,忽然就很心疼……俞愛寶。

“瓜妹,剛才你伸手是要護住我媽的脖子吧?”

“你怎麼這麼傻,萬一傷了你的手可怎麼辦?”

周母:“?!!”

周母先是聽說了兒L媳婦的行為,被她做出的行為感動了,接著被沒良心的兒L子給差點氣死。

俞愛寶當然不是想給趙娟擋脖子,她是瘋了不成?

隻不過是沒地方下手,所以想

撈過趙娟的脖子往後帶,帶摔出去的力道,即使不能完全躲開紮進脖子的威脅,也會避開不少,最多也就是劃破俞愛寶的手背罷了。()

捅穿她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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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劉梅現在這個身子,紮穿手骨紮透手背?開玩笑呢。

不過在水果刀紮進胸膛的刹那,明明俞愛寶已經做好萬全準備,但那一瞬,她還是有點後悔。

後悔自己不應該拿周母的生命安全作賭,來送劉梅一個罪加一等。

隻要看穿劉梅的本質,就能根據她前一步行為推測出後麵幾步動向。

劉梅最無法忍受自己過得比趙娟差。

這一次,劉梅坐牢坐定了。

藏禁藥+蓄意害人,當做典型來辦的話,至少兩年以上。

但還是太短。

現有的證據太少,那麼隻能冒一下險。

劉梅認為,坐牢就是一輩子都毀了。

這對她來說,比死都難接受。

而她在牢裡受苦,趙娟在外麵,過得再差也比她好。日後也不一定還能再找到‘報仇’的機會,如果趙娟能死在自己手上,最後自己被判槍/斃,也是值了。

除了趙娟是劉梅最想殺的人,作為破壞掉劉梅所有計劃的俞愛寶,同樣有三成的可能性,會被針對動手。

不管是哪個,她都已經做好準備。

俞愛寶上輩子能笑到最後,是因為她善賭,且瘋。

在她看來,隻要能贏,什麼苦不能吃?誰的命不能賭?

但在看到劉梅匕首刺向自己時,趙娟下意識來擋的反應,俞愛寶其實就已經開始動搖了。

看到周淮升哭那麼慘,俞愛寶有些恍惚。

如果今天她的計劃有問題,不管死的是她和周母中的哪一個,周淮升都無法接受。

周淮升今天著實被驚駭到了,事情解決也不肯去上班,就站在門口劈柴火,劈兩根,又扭頭看看他媽和他媳婦,兩個都好好的,放心回頭繼續劈柴。

趙娟又好氣又好笑。

俞愛寶走到他身邊。

周淮升的聲音溫柔的不像話:“瓜妹,你讓讓,彆讓木屑渣彈了眼。”

他彎腰放木頭,俞愛寶卻摸摸他的臉,湊過去,在青年淚濕的睫毛上親了下。

青年一愣,俊美的臉蛋一紅,等俞愛寶走開,美滋滋劈柴,力氣一下比一下大,結實的肌肉在繃緊用力時幾乎要透出背心。

屋裡是周母受不了的叫喚:“看不下去了!”

周家在這邊其樂融融,劉梅被帶走後,最懵逼焦急的是剛子。

前腳被醫生叫去,七七八八拉著他講了好久的話,好不容易這邊結束,回到病房,病房裡空空如也。

他四處焦急問護士,被隔壁租借了輪椅的小老頭兒L喊住:“小夥子,你媽被警察拷走了!好家夥,連我的輪椅一起拷走的,你記得把我輪椅還回來啊!”

剛子傻了。

什麼輪椅,他哪裡還想得起來,急

() 匆匆叫人通知了廠裡的姐姐,想了想,路過周家的時候去敲門:“小姨!小姨在不在,我媽出事了,現在在警局,您能不能陪我一起去看看?”

敲了好一會兒L,院門才打開。

剛子和瞿喜穗是好孩子,但麵對一個差點蓄意殺害自己的仇人的親生子女,周母曾經也疼愛過的兩個外甥外甥女,實在做不到不遷怒。

“你們自己去吧。”周母垂眸,剛才被家裡兩個不靠譜兒L子兒L媳逗笑的臉,此刻死沉死沉,仿佛會滴出墨來。

這是剛子和喜穗第一次看到小姨用這種態度對待他們,反應不過來,就聽麵前的周母說道:“還有,以後也不用來周家了,沒意思。”

說完,周母把院門關上,沒有一句解釋。

帶著被冷落拒絕的委屈和不解,剛子和喜穗匆匆忙忙來到派出所,得知了前因後果,先是不敢置信,而後又傷心又絕望又羞愧。

自家親媽竟然是因為嫉妒小姨過得好,想要給表嫂下藥不成,就意圖殺掉小姨!

什麼人才做得出這種事情?

簡直喪心病狂!

剛子甚至是帶著怨恨。

小姨對他很好,他媽再怎麼也不能下這種手!

更何況,作為親媽,她似乎從隻想著她自己沒被滿足的私欲,卻從沒想過她還有一對兒L女。

一旦這件事情暴露出去,他姐的工作沒了,他找到工作的可能性也幾乎為零!

上了那麼多年學,好不容易高中畢業,難道要他們像街上那些撿垃圾的老頭老太太一樣,還背負著殺人凶手兒L女的名聲,像過街老鼠一樣被人用異樣的眼神看一輩子?

毀了,徹底毀了!

剛子坐在警局,麵色沉鬱。

要說他對劉梅沒有愛,說不上,怎麼說也是他親媽。

但要說他對劉梅愛的有多深沉,也不是。

劉梅最愛的人是她自己,外麵的人總是他媽有多苦,瞿父有多不是人,婚後還會家暴老婆。

事實上,被家暴的哪裡是劉梅,反而是那個牛高馬大,一身腱子肉的屠戶瞿父。

婚後,劉梅嫌棄瞿父粗魯鼾聲如雷,把他趕到堂屋睡地板。

又嫌棄他沒有周父好看體貼,動不動就是摔桌子。

從他姐幼小的記憶中,依舊可以記起每次瞿父被碗筷掃帚等砸得忍無可忍,才會動手,名聲傳到外麵,瞿父反而成了家暴者,劉梅是最可憐的那個。

這一切,剛子是不知道的,因為那會兒L他還在他媽肚子裡。

這樣的媽,對剛子有愛,又不足夠愛,總喜歡將他拿去跟表哥比。

因為長得像不好看的瞿父,劉梅比較著比較著,總是免不了露出嫌棄的表情,她似乎格外鐘愛那種斯文儒雅的麵貌,那種神情,深深刺傷了幼時的剛子。

後來有一年,這附近出了個又名的碰瓷王,靠著碰瓷‘掙’了很多錢,然後遇上個硬茬,被真的砍掉了一條手臂。

碰瓷

王不敢在這裡多待(),去了鵬城乞討。

一年後再次回來?()?[(),已經穿金戴銀,好不風光。

劉梅看熱鬨回來,有一陣子總盯著那會兒L才十歲出頭的剛子手腳,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那目光,讓小少年在之後每一次回憶起,都不寒而栗。

簡直不敢相信,那竟然會是一個生為人母者會有的眼神。

那段日子,剛子渾身緊繃,不敢想他媽在看著自己四肢的時候在想些什麼。

直到碰瓷王喝酒喝高了,半夜被自己的嘔吐物給嗆死,剛子這才放鬆下來。

那種恐懼,令剛子在之後的歲月裡,對劉梅的愛日漸消退,隻剩下本能的孝敬和恐懼,以及那一點點他自己都未曾發覺的怨恨。

不過,在這一點上,剛子是真的誤會了劉梅。

因為那會兒L剛子長的小,不像十歲出頭,更像是六七歲的小男孩兒L,碰瓷王認為他有可能是侏儒,亦或者是身高類似於侏儒的存在,這種人培訓培訓,打斷四肢送到鵬城去偽裝成殘童乞討,這種在當時的鵬城最掙錢。

這話當然不是碰瓷王和劉梅說的,他瘋了麼。

而是在請人喝酒後,喝高了在他買來的越南媳婦麵前說漏嘴,被去後院上廁所的劉梅給聽到了。

剛子可是劉梅的親骨肉,虎毒還不食子呢,她就算犯罪去弄彆人的孩子掙錢,也不會把主意打到自家兒L子身上。

那段時間之所以總打量自家兒L子的四肢,那是她作為一個當媽的,下意識檢查孩子身體是否完整的舉動。

四肢有沒有少一段,不用眼睛盯都能知道,但劉梅因為擔心而無法控製自己做出這種古怪行為。

直到碰瓷王死後,她才停止這種打量,卻不知這種打量給她兒L子帶來多大心理陰影,以及多少年的童年噩夢。

也沒想到因為一個誤會,導致自家兒L子跟自己產生這麼大的隔閡。

也導致了趙娟又一次背鍋。

劉梅:肯定是趙娟在裡麵沒少挑撥我們母子的關係!

趙娟:???

“姐,怎麼辦,我們該怎麼救媽出來?”

剛子一臉無助的看著他姐。

瞿喜穗:“救?怎麼救?咱媽是犯罪了,還被抓個正著,你能怎麼救?”

剛子頓了頓:“要不要去求求小姨?”

“要去你去,我沒那個臉。”

剛子也不敢吭聲了。

周家,自從暫時掃除劉梅這個障礙後,俞愛寶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一開始因為對周母的設計稍稍有點愧疚,結果為了把原文女主給接回來,周母又被設計上了。

亦或者,被設計的不僅僅隻有周母。

俞愛寶前段時間忙的很,之所以這麼忙,那是因為原文女主那邊出事了。

也不知怎麼的,雇傭李昭昭的姚女士進了醫院,姚女士的家裡人來了後,趁著姚女士昏迷,堅持要辭退李昭昭。

李昭昭這會兒L肚子都已經顯懷,

() 無處可去,隻能不停哀求姚家人。()

姚家人想了想,雖然這個小保姆已經懷孕,還大了肚子,但一點不耽誤她乾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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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昭說,隻要讓她照顧姚女士到出院,這段時間都不用雇傭費用,隻要讓她有個地方住,也有點東西填飽肚子就成。

姚家人想了想,請個護工多貴啊,李昭昭她免費誒!

於是,李昭昭勉強了留了下來,天天待在醫院裡,連睡都睡在姚女士病房旁邊的小床上。

俞愛寶先是去縣一中高中部確認了周二恒的成績,嗯,成績非常穩定,這個時間點挑破,就算亂一陣子,但也有時間讓他調整過來。

彆這會兒L不管那個孩子,等日後追妻火葬場的時候,無數次因為這個孩子而輾轉難眠,後來生下第二個孩子,還叫什麼‘周念毀’。

這個狗名字,可把那孩子給害慘了。

既然都要追妻火葬場的,那他倆第一個孩子,俞愛寶留定了,就算周二恒沒這個能力在高考前穩定情緒還考砸了,大不了走原文的老路,又能掙到大錢,以後的追妻火葬場也能少走點歪路。

最重要的是,他倆日後第二個孩子不是他倆PLAY的一環,給那孩子積點德吧。

俞愛寶跟周大美和周二恒那邊提前打好招呼,全家一起給周二恒在這周六過個生日。

他的生日在六月底,正好是工作日,得上學,打著這會兒L大家都有空的旗號,那就早點給他過掉,免得日後想起來感到遺憾。

周二恒在周家過過生日。

周母摳,也沒那麼摳,至少生日那天,一人一碗長壽麵,壽星碗底下還能臥個荷包蛋。

但沒有像俞愛寶這樣正式的提出來過。

他們知道,由俞愛寶提出來的,似乎並不是普普通通吃個長壽麵這麼簡單……

周五傍晚,周家的人難得全部到齊。

淡定如周二恒,都忍不住將目光投到俞愛寶身上,想看看她到底要給自己過個什麼樣的生日。

這會兒L過生日,生日蛋糕隻是那些有錢人家的消遣,一般家庭很少有買的。

縣裡就有一家蛋糕店,可以先交定金預定好,第二天再過去拿,買蛋糕的人很少,都不需要排隊。

由於蛋糕價格高,買的人少,離周家的距離也就不到三公裡,第二天人家老板會送過來。

俞愛寶不打算搞個像後世那樣五花八門的驚喜,畢竟又不是自己親兒L子,年歲又不比她小多少,花這麼多心思去討一個已經成年的小青年,外麵人知道了還不曉得會怎麼傳。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她懶。

第二天一早,蛋糕被蛋糕店老板親自開車送過來,看著從車上被送下來的玩意兒L,周母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

包裝包的這麼好,看都沒看見過,隻聽說過有多美味的玩意兒L,得有多貴啊?

聽說隻有那些有錢人家才會給自家孩子買。

周母忍不住瞪周淮升一眼:你看看你看

() 看,你媳婦有多摟不住錢!

周淮升也羨慕,見他媽這眼神撇過來,立刻‘會意’:“媽,我下個月生日,您也想給我買一個蛋糕嗎?”

周母:“呸,你也配!”

來自親媽的一萬點暴擊。

周淮升:“……”

“哎喲,俞老師啊,這是你們家孩子的生日蛋糕,你們家孩子有你這樣的長輩,簡直是上輩子積德才有的福氣。”

老板娘的嘴巴很甜,開著她那輛夏標,也沒有開小轎車的大老板該有的高傲。

周淮升正想接過來,俞愛寶給了他一個眼神。

周淮升頓了頓,停下來。

俞愛寶:“你看這真不巧,要不老板娘幫我們把蛋糕送進去放桌上,我們這手上不大乾淨,孩子的生日意義重大,可彆把它給弄臟了。”

老板娘:“對對對,俞老師說得對。”

她沒半點被使喚的不開心,拎著大蛋糕就往堂屋裡走。

周母看看門口那輛嶄新發亮的黑色小轎車,老板娘腳上那雙乾淨的隻有鞋底才有灰塵的小白鞋,帶著白色半長手套的手,又看看自家狹小的房間,忽然內心產生了一點點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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