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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特意讓無關的小豆丁去偷,竟還是讓你們查到我頭上了,真快。”一陣破空之聲傳來,柳湍雨往下一蹲,避開第二次襲擊。老張從裂隙中鑽出身,朝那香爐一撲,打了個滾,香灰和魔核從爐中倒出。
老張身上還穿著做包子的圍裙,沾著麵粉的手捏著那顆魔核,神色前所未有的陰冷,“我不可能把它給你們。”
他躲過明雪枝甩來的幾道劍氣,一個響指,空中裂開一道大口出現五個魔修。他們個個服裝奇異,坦胸漏乳,身披帶刺堅甲。粗略掃過去,這些魔修的修為均在金丹。
墨傾試圖呼叫埋伏在外麵的人,卻沒有回聲,他心道不好,想不到平時見不到幾個魔修,一出手就是五個金丹,太奢侈了點吧?他帶的一隊人雖然有二十人,但最高的不過築基,外麵一片寂靜,怕是已遭不測。
他暗暗咬牙,失算了。明雪枝和柳湍雨能自保,但蘭桂和這些小孩難免受到波折,他挺身一步,將蘭桂擋在身後,讓她找機會快跑。
“現在才知道招惹我們的下場?”其中一個披著花蝴蝶披風的魔修獰笑,他手一指,背後的板門就爬上藤蔓,封成一堵堅實的牆。
“這、這如何是好……”蘭桂不住顫抖,平時連煉氣的修者也很難見到,今日卻有這麼多奇形怪狀的人,操縱著難以想象的能力,怎麼不叫她害怕?
“柳湍雨,你保護好他們,戰鬥交給我。”明雪枝的氣息外放,下山前師尊囑咐她不要露出元嬰修為,在外人眼中她隻是個金丹。起初尚不理解,經過馬臉一戰後,她意識到這招在迷惑敵人上非常有用。
花蝴蝶仰天大笑,“哈,我們可是五個金丹加一個元嬰,真不知道你拿什麼來跟我們叫板。旁邊那個男的,你要是魔修就來一起幫忙!事後聖女大人論功行賞會分你一勺湯的。”
“把他們弄走就行,不要傷人。”老張護著魔核站在最後方。他還不明白明雪枝有多危險,隻知道她內力雄厚,“你們不要被她騙了,她的實力在我之上。”
“老張,你又不會打架,她明明隻是個……”
話還未說完,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身邊浮現出數把冰雪凝成的小劍,正對著他丹田、百彙、心窩等等要害之處,隻待那白衣美人心念一動就穿透他的身體。他瞬間噤聲,不知所措。
“雕蟲小技。”
另一個留著長胡子但染成七彩色的魔修冷哼一聲,一撩胡子,從下麵射出無數法器,將小劍擊落。他得意地笑道:“五打一,豈有不贏的道理?我看就我一個人也可以。”
他朝明雪枝射出一大把暗器,打著轉的像子彈一樣快的淬著青綠色劇毒的,各式各樣,如一群要命的蜜蜂,鋪天蓋地地襲來。
明雪枝拿起快劍,轉出一道小旋風,變成一道屏障守護著身後的人。不知道那胡子下藏了什麼法器,竟然源源不斷地飛出暗器,沒完沒了。她彈指射出一道火符,將長胡子的胡子燒了個乾淨。
長胡子一聲尖叫,連忙撲打著滅火。他平時極愛保養胡子,每天都要擦油,連年累月之下他的胡子就跟一片綢緞一樣光滑。火一燒,立刻綿延不絕難以撲滅,隻能等它燒個乾淨。
原來那胡子下藏著一小巧的機關魔弩,扳機連在胡子上,一撩胡子就相當於發射弩箭。魔修取勝通常取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所以也被穩紮穩打的仙盟當做旁門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