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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瓔有幾天沒有來看望傅珞,並不知道對方這個愛好是從說明時候開始的。如果此時有一台時光機器,紀瓔絕對是頭也不回的鑽進去,這樣紀瓔就不會在傅珞的院子裡看見許多出乎她意料的東西。她率先把綠芽的嘴給封住,防止綠芽又一次渾水摸魚瞎說話。
綠芽的嘴巴被紀瓔塞進一個紅彤彤的大蘋果。她聽從紀瓔的安排,乖乖地站在一側隨時待命。
綠芽抬頭挺胸,腰杆挺得直直的。隻要紀瓔下命令,無論是搶傅珞的箱子還是銷毀箱子裡的東西都會認真執行。
靛藍觀綠芽臉上的表情,左眼眼皮瘋狂跳動,他默默地走近傅珞,並且用身體擋住綠芽看箱子的視線。
傅珞反應十分快捷,他聽見紀瓔過來了迅速把東西都堆進一個箱子裡。他帶著倉惶的眼神鎖住紀瓔,惴惴不安地等待紀瓔開口說話。
眼見紀瓔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肅,傅珞長長的睫毛不由自主地顫動了一下。“瓔姐姐……”
傅珞這番明顯的動作被紀瓔看在眼裡,她一時間心中萬分震驚,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等到傅珞開口,紀瓔才皺著眉頭問他:“傅表弟能不能和我解釋下箱子裡的是什麼?是從哪裡得來的?”
“都、都是一些尋常的小物件。”傅珞的眼神躲閃,支支吾吾的說話,對從哪裡拿到這些東西的問題避而不談。
紀瓔眼尖的看見傅珞放入箱子內的一方手帕十分眼熟,分明就是她用舊的帕子。她前兩天明明已經讓綠芽拿去處理了,為什麼還會出現在傅珞這裡?
紀瓔認不出那一根掉在地上的細長木棍究竟是用來做些什麼的,當她看見傅珞攬進懷裡一股腦堆進箱子的東西有好多件都是從她那遺失、丟棄的無用之物,心裡不由多了一個猜測。
為什麼傅珞那個箱子裡麵有那麼多她近日不要的東西。
她手中這個,總不能是那天吃冰糖葫蘆用的棍子吧!
傅珞不願意與紀瓔說實話。紀瓔隻好撿起地上的木棍問傅珞:“傅表弟啊,這跟木棍為什麼這個、還有這個地方凹下去這麼多?”
紀瓔的大拇指和食指微微屈起來,形成一個尚未閉合的圓弧。她估摸那天吃下去的山楂大小。從木棍十分尖細的一端開始,比劃了六次。紀瓔怔了好半天,不得不承認被傅珞削的更細的地方是紀珺、紀玹吃下的果子的位置。
想清楚這個環節的紀瓔低垂著眼眸,避開了傅珞看過來的視線。難怪那天她想要把隨手扔下的木棍撿起來卻找不到了,紀瓔真的沒有想到傅珞會把這根木棍留下來。
隻見傅珞垂下眼簾,臉一陣紅一陣白,艱難地開口對紀瓔解釋道。“削……用小刀削掉的。”
紀瓔進一步追問傅珞:“為什麼要削掉呢?”
“因為……”
紀瓔看傅珞說話的舉動似乎很艱難,她直接開門見山戳破傅珞想要遮掩的謊話。“這木棍不會就是那天串冰糖葫蘆那一根吧?”
傅珞整個身體僵住,他滿眸擔憂之色。他擔心紀瓔知道以後會難以接受,會用一雙冰冷的眼睛看他,不願再與他多說半句話。
他猶豫了半日,腦子裡計算著發生這一切的利弊,要用何種語言與紀瓔解釋才不會顯得那樣蒼白無力。最後傅珞虛弱地歪坐在箱子旁邊,等著紀瓔宣判最後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