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顫抖,腳步停駐。
視野中,那個瘋子竟將苦無壓在了自己隊長的脖頸處!
隱隱間似乎已有血痕刻印!
這特麼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
朱感覺自己快要瘋掉了,血絲彌漫的雙瞳傾瀉著無法描述的憤怒,空有一身查克拉卻無從釋放。
這樣的感覺,實在太過憋屈!
而且,他真的不懷疑,一旦自己選擇繼續前進,那滿目冷漠的少年會做出怎樣不可挽回地行徑。
“你究竟想要怎樣!”
他有些歇斯底裡。
佩戴於臉上的麵具都無法遮掩下其近乎實質殺意。
“很簡單,現在就將冥火大哥送回來。”
“如果,他的身上有一道新增的傷痕,我就還給你們兩道;若斷了一根骨頭,那我就折斷你們兩根;若是他有生命危險,那麼.......”
荒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直接將手中的苦無繼續下壓了一些,嫣紅的血液在昏暗的夜晚分外瘮人。
朱沒有再言其他。
旋即轉身離去,他是真的不敢再多言一句。
害怕那個瘋子又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出來。
可即便如此,耳畔卻又不依不饒地響起那個惡魔的聲音:“你最好動作快點,我可不會給這個廢物止血,如果他死了,那可是你害的。”
‘豈可休!!’
朱快要將牙口咬斷,瘋狂壓榨著自己的力量向暗部的據點奔去。
‘當啷。’
看著那人離去的背影,荒信手丟掉了染血的苦無,猩紅的寫輪眼也隨之退卻,全身繃緊的神經更是鬆懈了下去。
他很清楚。
真的很清楚自己這樣的行為會造成怎樣的一個後果。
但是。
但是!
就算自己不這樣做,木葉高層就會讓宇智波繼續安逸下去嗎?
這一次是借由平民之手的激怒族人。
那麼下一次又會是什麼呢?
滅族之夜,始終是一個避免不了的話題。
與其被動等待,不如給富嶽施壓,讓他真真正正地正視起這個問題。
一昧的妥協,一昧的相信他那個寶貝兒子,才是宇智波的悲哀!
‘咻、咻、咻。’
然而就在荒鬆懈下神經的時候,一連串的苦無陡然從黑暗中奔襲出來,其上還纏繞著嗞嗞作響的起爆符。
且覆蓋的目標明顯不隻是他,還有鷹,以及昏迷過去的兩名暗部成員。
“嗬,看起來,暗部也沒有真正在乎你們的死活。”
荒輕聲嘲弄著。
當然,他自然是知曉,這樣的手筆是不會來自暗部,而是,根。
但,任何一個能夠利用、能夠挑撥的機會,他都不會放過。
手裡劍滑入指骨。
其雖然厭惡這些抓走冥火大哥的暗部,但終究不能夠讓對方死在自己的手上。
‘鐺鐺鐺。’
清脆的碰撞聲瞬間將襲來的苦無撞開。
不過卻仍舊漏了一個。
‘嘁。’
‘又是手裡劍影分身之術。’
‘那幫腐爛在地下的根,還是這麼會見縫插針。’
荒在心裡暗罵。
他想立刻結印使用土遁防禦,但發動突襲地家夥畢竟來自根部,一旦失去視野等於給對方繼續發動攻擊的機會。
躺在地上的三個暗部,隻要死一個,那就算是完美的達成任務。
‘那麼,隻有暴露能力使用言靈·守了。’
也就在荒落下決斷之時,一柄苦無從其右側穿過,精準地將剩餘下的那一柄忍具撞飛。
須臾光景,滔天的巨響便伴隨著轉瞬即逝的火光於族地外綻放。
火光的映襯著少女柔美、堅定的麵頰。
荒有些愣神。
他沒有想過泉姐會跟過來。
這個笨蛋姐姐,難道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不過,現在並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這場爆炸的始作俑者已然開始遁離。
‘但是,逃?’
荒的眼睛逐漸變得凶蠻,那纏繞在起爆符上的查克拉氣息,早就已經被他鎖定。
而且,既然偷襲者是根部的話.......
那就徹底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