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周遲既然和傅一帆關係一般,她為什麼主動給傅一帆過生日?
不會真是看上傅一帆了吧?
啊?不要吧。
周遲不是隻對恐怖感興趣嗎?麻煩請繼續感興趣!喜歡也去喜歡二次元紙片人!千萬彆找傅一帆!
不過有沒有另一種可能?這個生日局就是衝著讓傅一帆和顧星河和好才辦的?既然傅一帆她們幾個人互相認識,關係都還不錯,肯定不希望姐妹團裡有人鬨矛盾,這不就組局來了?
如果是這種情況,那真是再好不過。
不管怎麼樣,這生日肯定要去的,她多提防著點兒周遲就是了。
傅周顧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睡著了。
【傅周顧?你怎麼在這兒打遊戲?你媽找不到你,電話都打到我這兒了。你趕緊回去吧,再不回去,估計你媽都要報警了。】
【嗬,我都兩天沒回家了,她這會兒才發現我不見了?真早啊。】
【趕緊回去吧,我看你媽挺著急的,電話裡都快哭了。】
【打完這把。】
【還打呀?你都不急的嗎?趕緊走吧。】
【不差這兩分鐘,看,最後一個人頭~!】
傅周顧猛地睜開眼,宿舍裡的燈已經亮了,曹夢琦打著嗬欠在倒洗臉水,方晶晶在刷牙。傅周顧喘得有點重,方晶晶聽到了,點著腳拍了拍她。
“醒醒,怎麼了?做噩夢了?”
噩夢?還真是個噩夢,很久都沒再夢到過的噩夢。
傅周顧緩了口氣坐起身,摸了摸額頭的冷汗,心臟跳得還很快,但她臉上已經掛上了沒心沒肺的笑。
“沒有,就是這起床鈴真要命,比鬨鐘聲還煩人。”
曹夢琦擦完臉,臉上熱乎乎道:“可不是,煩死人了,我一聽見那鈴我就生理厭惡,我恨不得把喇叭砸了。”
方晶晶道:“我倒還行,就是想讓它晚點兒響,哪怕晚五分鐘,不,兩分鐘也行啊。”
曹夢琦道:“早晨的兩分鐘那就是不一樣,跟多睡了一覺似的。”
傅周顧沉默地聽著,下到床下才說了一句:“是啊,兩分鐘有時候確實……很不一樣。”
曹夢琦道:“你起這麼早乾嘛?你又不用跑操。”
傅周顧笑了笑:“我想去操場看你們水深火熱,給我的一天打下快樂的基礎。”
曹夢琦甩著毛巾撲了過來:“啊!你是魔鬼!”
周遲起得最晚,一直到傅周顧洗漱完回來,周遲才剛下了床,下了床也沒去洗漱,坐在椅子上撐著額頭,臉色不太好。
傅周顧一邊掛毛巾,一邊偷瞄周遲,想過去問問她怎麼了,可又想到周遲是個人渣,周遲害了傅一帆大半輩子,她又實在張不開那個嘴。
算了,不問了,還能怎麼?頂多就是沒睡好,大姨媽,或者低血糖。
昨晚周遲也是熄燈就睡了,應該不至於沒睡好吧?
如果真是大姨媽,起床第一件事肯定是揣上衛生棉直奔廁所。
那就是低血糖咯。
不知道周遲有沒有糖,好像周遲不太愛吃零食,她送給周遲的零食到現在都還在書架上放著。
不是,她乾嘛關心周遲有沒有糖?!
她能不動手報複周遲已經是以德報怨了!
不管了,走人!
曹夢琦她們已經下樓了,周遲就算不舒服都沒人幫捎假,真是……活該。
傅周顧大步流星地走到樓梯口,又跟著人潮磨磨唧唧往樓下挪,一直挪到宿舍門口,傅周顧碰見了剛出來的朱古麗。
朱古麗瞪了她一眼,挽著同學過去了,傅周顧邁了一半的腿突然有點兒邁不動了。
傅周顧想起了昨晚,想起了周遲說的那句“真有意思”,又想起了周遲難看的臉色。
傅周顧摸了摸褲兜裡的棒棒糖,這還是孫芒給她那個,她恨孫芒!
要是她也沒有糖不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嗎?這麼早,小賣部也不開門啊。
傅周顧煩躁地咬著下嘴唇,真煩啊,欠誰人情不好,偏偏欠周遲的。
怎麼辦?到底給不給周遲?
傅周顧一向果決,隻猶豫了一秒,果斷轉身又進了宿舍樓。
她不能讓這一點小恩情成為她保護媽的攔路石,她要還了這恩情,對,就是這樣,她才不是心軟。
彆人都在往外走,隻有傅周顧往裡進。
逆流而上為哪般?隻因天性太善良。
傅周顧一路吐槽著自己,手裡攥著宿舍門把手,她已經想好了進門就把棒棒糖塞周遲手裡,然後冷酷地說一句:“我不喜歡欠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