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裡,杜老板來了之後,有大概半刻鐘的時間,是杜老板自己在茶水房的。”
那茶水房的下人撕心裂肺的哭道。
知府頓時臉色一變,“你可想清楚了再說!”
章景繁冷聲道:“怎麼?你在威脅他?”
知府忙道:“下官不敢。”
章景繁瞪了知府一眼,朝打板子的人說:“其他人不要停,不說就往死裡打。”
然後看向招供的人:“為什麼他獨自呆了半刻鐘?”
那人顫顫巍巍,道:“杜老板來了之後,說是要見知府大人,小人說去通稟,他說要讓衙役去,小人說衙役都去滅火了,府衙留著當值的,沒幾個了。
“杜老板想了一會兒,就說讓小人去找一個。
“小人大概去找了不到半刻鐘的功夫,但沒有找到,就那半刻鐘,杜老板是自己呆著的。
“大人明察,這是小人唯一能想到的疑惑點了,小人真的什麼都想不到了。”
章景繁一擺手,“放了吧,其他人,繼續打!”
誰都沒想到章景繁這麼痛快就放人。
這人被一釋放,其他挨板子的,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立刻挖空心思的去想能說出來的異常之處、
很快。
一個衙役扛不住打,也嚷嚷,“卑職有話說。”
章景繁抬手一擺。
他板子停下。
他呼哧帶喘的,道:“卑職昨天聽前往滅火的兄弟說,說,說是在去的路上,看到了杜老板的馬車,杜老板的馬車正好從城東榆錢胡同出來。”
這話一出,章景繁和徐西寧齊齊變臉。
知府嚇得差點一個激靈從椅子上滑落下去。
他這小舅子,大半夜的去找澄明做什麼!
作死嗎!
他急道:“可是看清楚了?誰說的?”
那衙役就道:“劉二虎說的,他說看的很清楚,當時還挺好奇的,杜老板家兒子不是剛剛找回來嗎,他大半夜的怎麼又去了城東榆錢胡同,還和卑職開玩笑說,杜老板是不是養了外室之類的。”
徐西寧問:“那是什麼時辰?”
衙役道:“那時候,劉二虎他們接到滅火的消息,正趕過去,應該是在寅時初。”
徐西寧朝章景繁道:“之前,茶水房的下人交待,杜老板來茶水房,也是寅時初,這也就是說,他從那胡同出來之後,立刻就來了知府大人這裡。”
章景繁道:“我們昨天夜裡從杜家出來,也差不多快要道寅時了,回來知府大人原本是要給我講琉倭人的事,結果還沒且講呢,我倆就都昏過去了,這和杜老板來,也是前後腳。”
正說話。
杜老板被帶來了。
是被五花大綁帶來的,臉上還鼻青臉腫的。
知府忙道:“這是怎麼回事?”
衙役朝元寶看去。
元寶風輕雲淡,虛虛作揖,道:“衙役去抓,他不肯配合,讓我揍了一頓。”
知府:……
元寶頓了一下,朝章景繁和徐西寧道:“我們去抓的時候,他剛剛從王老板家出來,我留了人盯著王老板家裡。”
知府頭皮都是麻的。
搶先一步,朝杜老板嗬斥,“昨天半夜,你來我府上做什麼?”
杜老板讓元寶在外麵結結實實揍了一頓。
這臉上鼻青臉腫是能看得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