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少卿麵不變色。
理直氣壯。
“陛下,臣查的清清楚楚,人證物證具有,才抓的傅珩,至於刑部尚書所言……臣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刑部尚書與傅矩,當年是同窗。
他有私心偏袒,再正常不過。”
刑部尚書差點蹦起來。
“誰偏袒了?你所謂的人證物證根本站不住腳,你的人證,是米鋪的掌櫃的,那掌櫃的是太子殿下小舅子的大舅哥,這關係,從律例上來言,那都屬於從犯,何來人證一說。
至於物證,那就更站不住腳了。
一塊玉佩,那掌櫃的說是傅珩用這玉佩買通了他,那便是物證了?
簡直狗屁不通!
倒是一點我不知道了,今兒傅珩被抓,我擔心傅珩身體受不住,確實出於私心,求到了大理寺卿麵前,想要讓他開口,我去探望傅珩一下。
但大理寺卿避嫌,不肯給我這個麵子。
他避的誰的嫌?
今兒一早,慧貴妃娘娘便邀請長公主殿下去西山彆院,這是哪來的巧合?”
深吸一口氣。
刑部尚書怒罵的驚天動地。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養在桐樹巷的外室,是二皇子殿下府中側妃的妹妹!”
皇上:……
啥玩意兒?
這怎麼還扯到這上麵去了?
二皇子府中側妃的妹妹?
哪個側妃?
皇上那原本充滿怒火的目光,一下閃爍而明亮了幾分,看向了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少卿臉都綠了。
瞠目結舌看向刑部尚書。
刑部尚書冷哼,“你以為你瞞天過海呢?嗬!要想人不知,除非己沒為。”
扭頭,刑部尚書朝皇上抱拳,“陛下,傅珩最起碼在現調查階段,無罪,求陛下開恩,釋放傅珩。”
大理寺少卿壓著外室被發現的驚恐和那一瞬間湧上的惱羞成怒,轉頭也抱拳。
“陛下,傅珩就算現在無罪,但之後呢?誰能保證他一定無罪,既然是嫌疑人,又是事關太子殿下中毒一事,大理寺有權關押。”
他聲音一頓。
提一口氣。
“你又是提慧貴妃娘娘,又是提二殿下的,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想說,是二殿下指使我抓了傅珩?
“二殿下也好,太子殿下也罷,那都是陛下親自教導出來的皇子,血脈尊貴,豈能乾出如此卑鄙齷齪之事。
“倒是傅珩,趙巍是他的師傅,如今陛下為了江山社稷,想要軍權集中,趙巍卻為了一己私利不肯交出兵權。
“如今趙巍去濟南府賑災,若是災民暴動被他順利平息,那就是大功一件,等他回來,陛下還如何與他提軍權上交的事情!
“要我看來,這分明就是傅珩和趙巍聯手上演的一出好戲。
“什麼發黴的米,什麼太子殿下中毒,什麼災民暴動,都是在為趙巍鋪路!”
“放屁!”刑部尚書氣的直吐臟話,“趙巍去濟南府賑災,那是陛下的旨意!”
大理寺少卿跟著便道:“縱然是陛下的旨意,難道不是陛下為了天下蒼生,反而被趙巍拿捏了這一點,被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