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完這一把,老子就算是死了,以後後代逢年過節上香,老子也是頭香!”
徐虎見有人跟上,一邊往前衝一邊交待,“戰船上鐵鏈,全部開出去!”
“是!”
回答徐虎的,卻不光是剛剛那個小夥子。
而是幾近異口同聲的一片應。
大沽港碼頭戍守人員一共一百零五人。
逃兵算上白丁漢,攏共八人。
餘下九十七人,全部上船。
徐虎手裡拿著獨眼窺筩(tǒng),望向對麵已經逼的很近的琉倭戰船。
一眼看見上麵那個穿著本朝海事衙役官府的叛徒,將窺筩丟給那小夥子,咬牙切齒的吩咐,“等雙方距離到達你的射程,不必管旁的,先把船上那幾個叛徒給我宰了!”
琉倭人可惡。
這些給琉倭人帶路的叛徒,更特娘的不是個玩意兒。
若非他們叛變,大沽港不至於收不到一丁點琉倭人來犯的消息。
對方火速衝來。
這邊。
徐虎迎風高喝。
“把船裝滿,壓到吃水線位置,開足了速度,鐵鏈打緊了,撞!
“船不爛,撞就不要停!
“他們疾行上路,船都是輕裝上陣,禁不住我們大噸位撞的,給我狠狠的撞!”
兩軍交戰。
拚的就是士氣。
隻有不怕死的將士,才不會輕而易舉的死去。
上了戰場,越怕死,越死得快。
開船的命令交待下去。
餘下還有幾十人。
徐虎仿佛回到當初那個金戈鐵馬的沙場,他沉穩而老練的指揮,“竹筒封入火油,三十個水性好功夫好的,跟我下水!
“等戰船開撞之後,找機會翻上他們的船開燒。
“餘下的,留在碼頭隨時準備好,如果我們沒守住,你們就放火燒了碼頭。
“朝廷一定會派兵來救援的,這火牆能燒多烈,時間拖延多久,就看你們了!”
寡不敵眾,主打一個速戰速決。
乾脆利索布置完作戰任務,徐虎帶人去封火油,下水。
砰!
隨著雙方戰船靠近,第一次撞擊,激烈開始。
琉倭那邊,從琉倭出來,一路都暢通無阻,完全沒想到在大沽港迎來這麼激烈的反抗。
船身劇烈的搖晃差點讓上麵站著的琉倭兵一個猝不及防栽出去。
“大沽港怎麼回事?怎麼還要反抗?我們不是已經疏通好了嗎?羽然大師呢?”
船上的指揮使正在看地圖,猝不及防船身劇烈搖晃,讓他一腦袋撞了旁邊木柱子上去。
一邊捂著撞疼了的腦袋,一邊冷聲質問。
旁邊親隨忙道:“一直沒有收到羽然大師的消息,大沽港這邊,我們先前打了預約好的旗子暗號,但是對方始終沒有回應,剛剛用窺筩看過,對麵看不到熟悉的麵孔。”
砰!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船身再次猛烈的搖晃。
外麵有人喊,“不好,撞破了,進水了。”
平靜了一路,此刻外麵混亂起來。
指揮使怒不可遏往出走,“驚慌什麼,就算是他們反抗,難道區區一個戍守碼頭的小嘍囉,還能抵抗的了我大琉國的進攻?不必理會,全速前進,登錄碼頭。”
“不好啦,對麵那艘船著火了!”
指揮使一聲令下。
混亂裡,忽然有人嚎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