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是,傅承修最後沒有送她,兩人算是個喝了個下午茶,連晚飯點都等不到就分開,各回各家。
路念笙已經習慣獨自出門,儘管她肚子大了以後路家二老經常叮囑她叫司機送她,但她還是不喜歡,總打車,今天照例是打車往返,回去的時候,在路家宅子門口下了車付完錢,才轉身要往家裡去,抬頭卻見到個意想不到的人。
是傅子遇的司機閆傑,站在不遠處,見著路念笙,猶猶豫豫說:“太太,傅總想請你過去一趟。”
話說的禮貌客氣,路念笙冷笑一聲,“太太?你該改口了吧。”
閆傑十分尷尬,“路……路小姐,傅總叫我來接你過去,有話說。”
“有話說讓他自己來。”
其實路念笙心裡也清楚,傅子遇是不會自己來的。
這裡是路家宅子,傅子遇出現在這附近,要是被路家二老看到,那又是拉不下臉麵的事情。
見她要走,閆傑麵色訕訕攔了一把,“我是個跑腿的,你這樣……我很為難。”
“你這樣我也很為難,”她看一眼閆傑橫在她前麵的手,“我不想去,因為你來就要乖乖聽話,有這樣的道理?”
頓了頓,“你再阻攔我,我會叫保安出來。”
閆傑苦了臉,瑟瑟縮回手,嘴巴沒停:“路小姐,傅總會發火的……”
天知道今天的傅子遇脾氣怎麼會那麼大,對他放話說什麼時候請到路念笙什麼時候再回去,他心有戚戚,卻也不敢對路念笙來硬的。
畢竟是個孕婦,挺著那麼大一個肚子,不清楚的人,還以為他是在欺負人。
路念笙哪裡還管他,早就徑直往前走。
她不知道傅子遇突然發什麼瘋,但是有件事她清楚,就是既然離婚,她已經不想再和他糾纏不清,更何況他身邊一直有個陰魂不散的梁佳茗,足夠她覺得礙眼,想起他在商場維護梁佳茗那一幕,她至今心口隱隱作痛。
傅子遇沒變,自己夜夜笙歌不說,帶著梁佳茗出雙入對,卻要對她設下諸多管製,太自私,令她煩到極點。
原本以為傅子遇不過心血來潮,不料,接下來的幾天,她出門總能看到閆傑。
幸而閆傑也不敢和她硬碰硬,就是言語上不斷央求她配合他工作。
路念笙自然不肯,閆傑次次都是守一天然後失望而歸。
隔了兩天,路家二老有個晚宴參加,她在晚飯結束出去散步,天氣已經轉冷,天黑的早了些,也就沒打算走遠,深秋的林蔭道上零零散散有黃葉飄落,她步伐緩慢,努力放空腦袋。
迎麵一輛黑色商務車車燈刺的她眼睛疼,抬手剛攔一下,車子卻不偏不倚,打彎橫在她麵前。
她才是一愣,裡麵已經下來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均是一臉橫肉相,下車不由分手就把她往車上拽。
“你們是什麼人?”她一愣,旋即急了,“放開我!”
沒有人應,按著她手臂腦袋就要把人往車裡塞。
“我還有孩子,你們不能……”
“閉嘴!”其中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出聲,不耐煩道:“你乖乖上車,沒人傷你肚子,你要是再大吼大叫反抗……”
什麼尖銳的東西抵住腰際,“就彆怪我不客氣!”
她低眉一眼便見那泛著寒光的刀子,心口咯噔一下。
以前做混混,不是沒見過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倒是很快鎮定下來。
距離彆墅有一小段距離,大喊大叫就算引起保安注意,對方要真動刀子她也就沒命等到保安過來了,她隻能先忍,一邊上車,一邊說:“你們找我是為什麼?”
那男人咧嘴笑笑:“你放心,對孕婦我們沒什麼那方麵興致,就是聽說你值錢,拿來用用,你配合一點。”
她背脊發冷,掌心握出汗來,上車才發現,車裡除了幾個男人外,還有一個女人,背對著她靠著另一邊窗口,被人用繩子綁住了手腕在身後,想必也是和她一樣被綁架了。
車門被關上,車子飛速駛離,她心跳的厲害,腦子裡麵迅速思考起脫身辦法。
如果就她一個,還好說,哪怕硬碰硬,可現在不行,她挺著個大肚子行動都不方便,更彆說逃跑,那要怎麼辦?
她滿心焦慮,才想要從身邊這女人身上下點功夫,這女人已經緩緩轉過頭來,她一愣。
被綁住的人,是梁佳茗。
梁佳茗嘴巴上被貼了膠布,正眼含淚水,看著她。
她驚訝極了,“梁佳茗,你怎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