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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後林子謙整個人都懶洋洋地趴在床上，腰以下的身體部位酸脹酥麻得要命，灰色的被子搭在腰間，細膩白皙的後背此刻布滿吻痕和指印。
剛才還用力緊拽著床單的手，此時有一搭沒一搭地撥弄著手中的火機，猩紅的火苗跳動而後消失，微紅的指關節在燈火的映照下帶著詭異的美感。
身後貼上一具溫熱的身體，腰被緊緊圈住，帶著紋身的手將火機拿開，一個輕輕的吻落在汗津津的後頸。
林子謙對田柾國成年徹底有了實感，簡直就是頭不知饜足的野獸。
汗水打濕地黑發緊緊貼在額角黏膩汗水侵染在床單上，織成密不透風的網，將人牢牢困在其中。
若是平常林子謙早皺著眉一臉嫌棄，可此時他尚且還沉浸極致快感後的脫力狀態，整個人懶懶的，連手指都不想動彈。
張了張嘴，喉嚨明顯有些乾澀，聲音還帶著明顯的鼻音：“煙呢？”
突然其來的提問讓想要繼續往下吻去的田柾國頓了頓，將人放開，轉身伸手朝床頭的小櫃子摸索了一番。
原本主臥的床是沒有櫃子，但林子謙有半夜喝水的習慣，在最初設計的時，田柾國還特意找品牌定製了兩個。
原本以為是閒置的設計，沒想到會用來藏東西。
床上用品，香煙，亂七八糟的藥品都塞在一個小小的抽屜裡。
田柾國老老實實將黑色的萬寶路煙盒遞到林子謙手中，看著眼前笑得一臉純良的小兔子般模樣的人，又想到剛才的惡劣行為。
這是隻披了兔子皮的小狼崽子。
骨節分明的手把玩著黑色的煙盒，就算是在青春期最失意的時候，他都從未想過尋求煙草的庇護，此刻卻突發奇想想要嘗試一下。
抽出一根細長的煙叼在嘴邊，雙眼微眯，聖潔的白玫瑰被人染上其他色彩後，徹底墮入深淵。
田柾國眼底滿是看不懂的情緒，為林子謙點上火，極度興奮得手指都顫抖著，火苗也隨即跳動。
“慢點吸進嘴裡，不要吐出來，張開嘴吸氣，然後慢慢用鼻子呼氣。”
田柾國湊到林子謙的耳邊，聲音低啞，語氣是壓抑不住的興奮，慢慢地引導著他如何抽煙。
像是以前放學後，林子謙總是一字一句地教著他英語，不厭其煩地陪他完成老師布置的作業。
他還記得第一次抽的時候，是林子謙醉酒後回國的那段時間，他腦子裡全是亂七八糟壓抑不住的想法。
煙是在便利店買的，混合著一大堆的食品和酒精，無人發現。
抽煙像是無師自通的技能一般，也或許是他足夠聰明，煙過肺的瞬間，腦海中一片空白，暈暈乎乎讓他暫時忘記了煩惱。
他並不喜歡抽煙，也不會覺得抽煙是件很酷的事情，於他而言，抽煙更像是極度煩躁時的一種發泄。
黑洞洞的鏡頭對著他，讓他無法像普通人一樣，歇斯底裡的尖叫怒吼，維持體麵是他唯一的選擇。
白色的煙霧繚繞，帶著辛辣的煙草味，田柾國見到的是頹廢墮落的林子謙，像伊甸園誘惑著亞當夏娃犯下滔天罪行的巨蛇。
他能感受到冰冷的蛇信子，伸到脆弱後頸舔舐生出的雞皮疙瘩，太過於危險，但也過分迷人。
未待煙霧完全吐出，少年便迫不及待上前堵住唇舌，煙從指尖拿下，狠狠摁熄在煙盒上，最後一絲理智都被拋去。
苦澀，辛辣，整個人像是被泡在硫酸水中，全身發麻。
原本被煙草刺激得發昏的大腦，此時更加迷糊起來，依靠著本能回應著，肺部的空氣不斷地擠壓，直到呼吸不過來才被放開。
像是隻擱淺的魚兒，趴在田柾國的胸膛上急促地喘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