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尚書不依不饒:“可誰我家管家分明看見,是你送了紙紮人來討晦氣。”
張真辯解:“那兩個紙紮人不是我送的。”
一個說親眼所見,一個說不是自己所為,誰又能說得清楚。
“好了。”思央打斷兩人,見眾人視線都看過來才道:“那紙紮是妖邪派來盯著新科狀元,等同是傀儡,與這位公子無關。”
張真大喜:“多謝姑娘為在下澄清冤屈啊。”
金尚書不甘心:“那,為何妖邪之物卻放過了他。”他又指著張真:“他自己分明說了,他和新科狀元是一同遇到妖邪,為何那妖邪隻盯著新科狀元。”
龐太師也站出來,為金尚書說話。
思央眸含深意的看了看兩人。
那眼神不知道為什麼,看得龐太師一陣發寒,汗毛都倒豎起來。
龐太師怒瞪她:“你,你看本太師做什麼?難道我們說錯了?”
思央笑笑,也不在意他的語氣:“我觀太師精氣神旺盛,一看就是長命之相。”
話是好話,也是誇人的話,可龐太師怎麼覺得聽著就不對味呢。
“還有,金尚書也不錯,當朝尚書,也是為貴人。”
金尚書也搓了搓手臂。
“爹,你沒事吧。”金尚書之女,金牡丹扶住他。
思央看這金牡丹,眉目清明,倒不像和她父親一般同流的人,於是就多看了一眼。
“杜姑娘,你剛才說,精氣神旺盛,難道說,新科狀元是因此才吸引了妖邪覬覦。”
沒想到,這話卻是金牡丹問出來的。
“牡丹!”金尚書嗬斥。
金牡丹微微垂頭,可還是看向思央,顯然是想要個答案。
思央有注意到,自從這些來進來後,雖然多多少少都關心新科狀元的情況,這位金牡丹卻是尤其在意,再聯想金尚書是有意新科狀元為自己的女婿,看來也不是他一廂情願,金牡丹也是對新科狀元有意。
“展護衛曾說,杜姑娘提醒過,那妖邪原是盯上本府,後來無功而返,很可能會找上其他人,而新科狀元就是最佳人選。”包大人想起此事源頭,也毫不避諱地將因果說出。
龐太師大驚轉而怒斥:“什麼!原來是因為你包拯啊。”
“太師可要慎言。”思央實在看不過龐太師想要拿此事做文章,陷包大人為不易之地:“妖邪害人,難道錯的還是被害之人嗎?說句大不敬的話,若非當今皇上有龍氣護體,那妖邪第一個找的人可就不是包大人,要是這麼說起來,龐太師可是連皇上也要怪罪。”
“你休要胡言。”龐太師又是被一陣懟,惱怒非常:“你竟敢拿皇上說事。”
思央才不懼他的色內厲荏:“我隻是陳述事實。”
這話頭再吵下去,龐太師自覺撈不著好處,隻能作罷,接著他又想起金牡丹的問話,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
“你們說精氣神旺盛,便會招來妖邪覬覦。”龐太師有些不安。
思央勾了勾唇角:“不錯,新科狀元,原本是不夠格的,可誰讓他是今科皇上親點的狀元,自然是不同,不過太師也不用為新科狀元憂心了,那妖邪之物被展護衛所傷,現在怕是不挑食了。”
“不挑食?”龐太師有些懵。
思央上下看了他兩眼:“像太師這樣,老當益壯,精神矍鑠,且身份貴重的人,精氣神一定旺盛,你回去可得悠著點。”
悠著點……
“你是說,那妖邪之物,現在隻要是個人都會是它的目標?”金尚書到底是比龐太師年輕些,反應快點。
思央搖搖頭。
龐太師和金尚書微微鬆口氣,然而這口氣還沒鬆下來,就聽思央慢悠悠地接著道。
“即便是個人都可以,那它也會挑個汁肥肉厚的。”最後四個字,她是看著龐太師一字一句說的。
龐太師:“……”默默吸了吸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