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賈景之初進大觀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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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下的水流方向,通往東南的怡紅院。

賈琮隻見那沁芳橋重簷鬥拱。

白石為欄。

有三個港~過橋往西走又是杏子陰、柳葉渚。

時下杏花正來,柳葉翠綠,美不勝收。

賈琮暗暗讚歎:“難怪賈元春都說奢靡了。

林如海的揚州園林,都沒這麼大的......”

柳葉渚、杏子陰挨近瀟湘館。

瀟湘館、怡紅院隔了一道沁芳橋。

西南有一座翠滴亭,就是寶釵撲蝶的地方。

亭外花草芬芳,臨水而建!

水中有竹筏、船隻,可通藕香榭。

賈琮轉頭問:“要坐船過去嗎?”

“不用,那邊有路的,老太太在三姑娘的秋爽齋內。

那兒開闊、舒朗,林姑娘的瀟湘館。

倒是顯得陰森。”

鴛鴦眼角帶笑,提裙走上坡石路。

“琮三爺去了江南。

我父母托你運東西回來。

你沒進石頭城?”

賈琮搖頭:“我隻是在城外的謳歌樓耍了一圈,沒進石頭城。”

鴛鴦聞言鵝蛋臉上的麵色,淡淡中有一絲黯然。

鴛鴦父親得了痰病,母親是個聾子。

自小來北邊伺候,南邊的父母印象。

實在是很模糊了。

二人進了秋爽齋,大觀園的各地主人。

除卻櫳翠庵的妙玉。

眾人皆堂內在座,氣氛歡聲笑語。

賈琮上前跪了請安禮,賈母便收回笑容,抬眼打量起這個孫子。

雖是她的血脈相傳,人也成長了不少,聲名在外。

但終究無法和她的寶玉相提並論。

寶玉與她丈夫賈代善容貌相似!

隻在這一點,任何人都比不上。

更何況寶玉還是嫡親、貴妃的親兄弟。

賈琮妾婢生的,總是有點上不得台麵.......

難登大雅之堂的感覺。

賈母有些意興闌珊地道:“挨個敬杯酒罷了。”

這老太婆!

賈琮止不住地心裡暗罵一聲,將賈母臉色的變化,儘收眼底!

彆人倒罷,對自家兒孫還擺個臭臉?

任誰,心裡都沒得個好受。

壓下浮動的情緒,賈琮重新換上笑臉。

將酒敬到李紈、王熙鳳為止!

王熙鳳已經生了女兒,但身材仍舊豐腴窈窕。

林黛玉本來不想喝酒的,但想了想還是笑著喝了。

賈探春看了眼賈琮,轉頭打趣道:“老太太,我聽說中了舉人。

官府衙門會出錢立座牌坊,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

我這當妹妹的,可就盼琮三哥一舉成名天下知了。”

姐妹們被這番話逗笑,李紈也趁勢附和。

唯獨賈寶玉有些大煞風趣,侃侃而談道:“舉人牌坊,哪有大觀園的大?

這座園子的主樓,是去年建成的匾額是‘天仙寶境’。

大觀樓門前的石牌坊,那麼大那麼寬呢。

裡麵尚有兩座配殿,真真是個人間仙境。”

賈母欣慰地看向寶玉,慈祥笑道:“我們家雖是公爵難繼,到底皇恩浩蕩。

出了一位貴妃娘娘,自是比幾個進士都要榮耀了。”

王熙鳳跟著出聲奉承,心中暗叫快意。

一大家子人在場,賈琮反倒成了路人。

丙子七月末。

賈琮從安定門內國子監大街騎馬回來。

繞了一大圈,到寧榮街時。

他不進正門,左拐一裡地到了族學。

堂外林蔭鬱鬱,秋蟬的聒噪聲陣陣。

賈琮便坐下石墩瞻觀,看向窗內,聽他們讀書。

這時代的啟蒙教育不像現代,分出年級,齊頭並進。

不管人的學習進度跟上跟不上。

古時族學、社學、私塾是真正的因材施教。

每天每人朗讀的內容不儘相同。

進度慢的、年齡小的,還在讀;

《神童詩》《聲律啟蒙》《七言雜字》《五言雜字》。

快一點的,《論語》《孟子》《大學》《中庸》。

其中四書的《孟子》字數最多,往往最後才學。

中午的讀書聲就哇啦哇啦的,漢語是音節詞。

背那些平仄相對的雜字、啟蒙。

是對對子、八股的基本功,八股的第一步。

就是要學會對對子!

這種從小的啟蒙培養。

讓古人從小對漢語古文的運用,就深入骨髓。

當然和今人一樣,都是要一步步來。

沒有生而知之者。

“琮三爺的國子學過了?

那就能派送鄉試了。

這秀才也是不保險,縣學進學年年歲考。

國子監優貢也要考試,竹紙都堆了一大摞了......”

鐵牛百無聊賴地說道。

“過了,國子學就考《毛詩》製藝幾篇。

默寫幾篇,律學、算學、書學各幾篇。

不考四書,八月初就進貢院了......”

賈琮麵色有些疲倦,隨意說道。

去了國子監修道堂,博士大人還警告了他一頓。

還好他私下送了點琥珀珍珠。

不然博士大人還不想讓他過。

畢竟他一個在籍貢生,幾年在外晃蕩也不回來聽課。

曹達華打了個飽嗝,樣子傻乎乎的。

“可彆又出什麼幺蛾子,這鄉試也是麻煩多。

怪不得那麼多位高權重的人親臨。

還要派一隊又一隊的官兵巡邏、護衛、監視。

就是這樣,年年也有人不怕死呢。

依俺看呢,在辟壅四橋、飛虹橋走的人。

不外乎兩種,一是為名,二是為利。

當今就找不到讀書不求名利的人。

花花腸子,抱成一團!

哪有俺優遊林下、出走四方活得自在。”

賈琮倒稍顯意外,這粗漢子心裡竟也不傻?

好吧,該是他多想。

不然當初曹達華也辦不成賈珍、賈蓉那事。

賈琮看了眼傻大個,好笑道:“你說得不錯,是見過世麵的人。

那你說說,我是為名、還是為利?”

曹達華表情很認真,脫口而出。

“琮三爺是財色兼收,名利都要。”

賈琮深有同感地點點頭,竟大有遇到知音的意思?

此時學堂之內。

眾族人、族人親戚朗讀完畢。

賈代儒一一點名,叫學生們走上來交功課。

他一邊看一邊指導,賈菌忐忑地交上去。

賈代儒搖頭晃腦地坐在講台交椅上。

對手中粗劣的時文不滿,嚴厲道:“紅花!”

賈菌想了想道:“青桐!”

“唔......”

賈代儒無可奈何道:“對得不通!回去抄《聲律啟蒙》《五言雜字》。

《七言雜字》各一百遍,明天交給我!”

賈菌滿臉沮喪,滿堂學生都嚇得麵無人色。

怪就怪在,賈代儒也不說哪裡不通。

學生們的學習進度都是不一樣的。

有的明白,有的不明白。

輪到賈蘭時,賈代儒繼續問:“紅花!”

賈蘭不假思索地說:“綠葉!”

“嗯......”

賈代儒不置可否,仔細看了賈蘭幾秒。

“下去吧。”

賈蘭心中暗喜,卻不表現在臉上。

待得下課出了學堂,賈菌小聲咒罵賈代儒。

手扣手地問賈蘭道:“蘭弟,紅花能對綠葉。

為什麼不能對青桐?”

“你看看聲律啟蒙再說,這是要講平仄的。”

賈蘭鼓起小嘴:“紅花兩字,紅是陽平,花是陰平。

都是平聲,隻能用兩個仄聲詞來對。

青桐兩字,青是陰平,桐是陽平,不對。

陰平、陽平是平聲,上聲、去聲。

入聲是仄聲,綠葉兩字。

都是去聲、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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