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州,涿鹿驛。
二進二出河南。
免職回京的賈政,在此遇到傳邸報的驛卒!
於驛站房屋讀畢。
“皇恩浩蕩!祖宗顯靈!
我賈家詩禮簪纓之族,奈何.......”
“奈何子孫不孝,東府敗壞門風。
今賈政因窩藏贓銀、政績不顯被劾。
愧對列祖列宗.......”
“然,又幸有庶子賈琮,挺身而出!
繼我賈氏門楣之浩然正氣,丁醜上書。
陛下不再向戶部要銀,以國事為重。
賈政幸甚!賈氏宗族幸甚!
賈家有救矣!”
說著竟是哽咽嚎啕,泣不成聲。
長隨錢槐裝模作樣地抹淚,心裡卻不以為然。
“什麼政績不顯,窩藏贓銀?
我家老爺真是迂腐啊,要找罪名。
就是那些巡按的禦史老爺,難道就沒有貪汙的麼?
老爺還看不清形勢啊.......”
.......
.......
丁醜上書之事,轟動賈府!
一時榮國府下人都在傳賈家真正出了一位大忠臣。
引以為榮。
榮國府買辦出府買東西,腰杆都挺直了不少。
不再像當初寧國府的一樣,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逢人就說:“咱可是榮國府的買辦。
咱們榮國府有位賈修撰.......”
乾德十二年的冬天,燕京有句民謠最火。
“罵了當今皇上,打了賈府修撰。”
丁醜上書的事件成了不少人圍著火爐說話的談資。
作為京城人。
不知道這件事就太土了,天子腳下的都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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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輕點、輕點.......”
賈琮在自家裡麵,便不再裝硬骨頭了。
所有的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都是裝給彆人看的。
八步床上的他,露出白花花的屁股。
晴雯泛紅著眼圈。
一麵小心翼翼地給他塗抹藥膏,一麵喋喋不休悶聲說道。
“爺也真是的,何必去逞那出頭鳥?
不愛惜自己,我們可還心疼呢!”
“你不懂,有些事必須得去做。”
晴雯的手冰冷滑膩,好似上好的綢緞從男兒屁股上劃過。
柔順清涼,舒服至極!
賈琮心神微蕩,一把捉住她那隻塗藥的玉腕。
將其拉入懷中,忍不住一番上下其手。
晴雯紅著瓜子臉兒,用手肘推了推他:“爺,擦藥呢~正經些!”
賈琮哈哈一笑,手上動作不停:“沒事,爺又不做什麼。”
說罷,還愈發起勁兒。
弄得晴雯呼吸都急促了幾分,心尖顫顫的一股酥麻湧上花朵骨。
那是少女最敏感的地方。
猶似一陣陣海浪拍石,直打得她身子骨又酸又軟。
“哎呀,快彆鬨了。”
晴雯實在受不住,無奈扭捏著,有時候她真是拿這位爺沒辦法。
明明都傷成那樣了,卻還有心思.......
隨著房間內的母性荷爾蒙愈發高漲。
也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香菱的聲音。
“爺,林姑娘來了。”
床上的主仆二人,相繼聞言一愣,晴雯率先反應過來。
連忙整理散亂的裙子,貓也似得站了起來。
賈琮也將褲子提上,遮住了那隻塗抹了半邊藥膏的屁股。
“晴雯,快扶我起來。”
話音剛落。
簾子重新被掀開。
旋即露出一張令所有女人都黯然失色的臉蛋兒。
不是黛玉又是誰?
她今日穿了一件白綢竹葉堅領偏襟中衣,淺紫繡梅花襦裙。
滿頭秀發簡單挽成纂兒,清雅秀麗,楚楚動人!
“你就呆著,彆動。”
黛玉眼睛紅紅的,眼角掛著淚痕,顯然是哭過。
見到眼前的男兒這般病態樣,更是心疼。
她急忙上前來接過晴雯的工作,有些吃力的扶著賈琮重新躺回床上去。
賈琮看著她嘿嘿傻笑:“林妹妹,我沒事的。
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吃點苦不算什麼。”
“你還說!”
聽說賈琮在宮裡挨了打,她都急壞了,在瀟湘館時便哭了一遭。
黛玉咬著粉唇,雙手叉腰,氣洶洶的瞪著他。
儼然一副小熊貓生氣時的可愛模樣,心裡、眼裡皆是他。
賈琮見此心都化了一半,情不自禁的拉住那隻小巧細嫩的柔夷。
黛玉小臉一紅,卻沒有收回手,任由他輕輕的摩挲著。
晴雯和紫鵑對視一眼,兩丫頭皆是抿嘴一笑。
然後默契的退出了裡間,給二人獨處的空間。
男兒的大手指每每撫摸過她的肌膚,黛玉便心顫一分。
恐是實在礙不過那熾熱的目光,遂故作生氣的將螓首轉過。
正好就發現了小桌上那瓶藥膏。
林黛玉輕輕咬唇,似在猶豫什麼。
半響。
方才重新轉過頭,秀眸溫柔的看向男兒英俊麵孔。
“可擦過藥了?”
賈琮正饒有興趣的把玩著那隻白嫩小手,捏啊捏、揉啊揉。
轉移她的注意力,正好趁機突破進一步的關係。
情侶之間本就少不了親密接觸。
這樣做不僅能提升感情,更加能穩固關係。
何況賈琮如今和黛玉已經定親,像這種程度的親密,實在是不該缺少。
賈琮正想入非非時,此刻又被黛玉這冷不丁的問話,弄得一愣。
直到看見黛玉那張微紅的小臉,逐漸變成熟透的紅蘋果。
慢慢爬上了整個潔白如雪的脖頸,染紅了一大片。
“沒。”
賈琮才及時反應過來,忙道:“晴雯剛才隻塗了一半,林妹妹是想.......?”
欲言又止的話音一落,就見他擠眉弄眼的。
努力地想要做出一副君子的扭捏作態,但卻掩飾不住興奮的模樣。
噗。
黛玉忍不住被逗笑了起來,心中羞怯消失了大半。
笑過。
少女又沒好氣的嗔了他一眼。
“呸,你.....你快躺好。”
~~~~~
半響。
黛玉小臉通紅,薄如玫瑰花瓣的小唇微腫,一手提起梅花百褶裙。
兩隻秀足碎步小跑,低著頭匆匆地逃出了房間。
賈琮唇角上揚,望著佳人兒消失的方向。
摸了摸同樣餘香未散的嘴唇,嗬嗬笑著,心情愈發輕快。
賈琮忽然覺得,即便千難萬阻、身心俱疲。
但時刻能有個擔心、心疼你的人,苦累亦是值得的。
他一直以來畚鬥的目標,可不就是為了能在府裡有話語權。
能掌控一下自己的人生?
能保護想護的人,能做想做的事?
能有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家!
........
按禮製。
男女雙方定親之後,是不能輕易見麵的。
哪怕是同住屋簷下的賈琮與林黛玉也是一樣。
要遵守這些世俗禮教的規矩!
但似乎自從那一日與黛玉的關係更進一步之後。
黛玉便更不太在意起那些規矩來。
這幾日帶著紫鵑,頻繁、偷偷的來找賈琮。
至於來找他的借口,黛玉也是冠冕堂皇。
就是來給他上藥的。
賈琮自然樂得其中,安靜享受了幾日美人服侍後。
他的傷勢也漸漸恢複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