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三章:嫂目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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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裡間。

尤氏拿起玉佩的係帶,讓玉佩對準晨初的陽光。

眼睛貼上去看了看,又坐在妝奩前,對著銅鏡梳發。

自打東府巨變。

她已經好幾年沒留意過自己的容貌了!

拿一張紅紙貼在唇上,便印上了紅紅的兩道。

有些遺憾道:“我要是再年輕幾歲就好了。”

再細細打量,得到雨露滋潤了兩個晚上。

精神明顯好了起來,一張臉也容光煥發,嬌豔了許多。

尤氏摸了摸水潤的臉蛋兒,眉眼中帶著笑意,感歎道。

“女人呐!果真就缺不得男人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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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琮回到家,直奔晴雯廂房,一麵換衣一麵嘮家常。

“香菱呢?”

“元宵才過,史大姑娘過來了,三姑娘牽頭。

在園子裡聚了個桃花詩社。

那丫頭就喜歡這些,三天兩頭往那邊跑。

這會子估摸都對吟上了。”

晴雯邊說著,順勢脫了他靴子,隻是習慣性地隨手摸了下靴掖。

結果就摸到一塊折疊起來的、軟軟的手帕!

裡麵似乎還包了東西,大男人家!

特彆是自家爺,身上什麼時候帶過手帕?

晴雯抬眼審視。

賈琮回味過來,忙抓緊她手,隱藏了內心急促。

故作輕鬆道:“我在裡麵包了金葉子!

你拿給我,我再分給你。”

“我不信,金葉子哪有這樣軟的?

你這般說,那我偏要看。”

晴雯不放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她就要試試,看他會不會粗暴地轟開她。

情知這丫頭本性,又是自己枕邊人。

賈琮自然不會因小動怒,隻得無奈地放了手!

反正這丫頭一顆心都掛在自己身上。

讓她知道了也沒事,正好差一個打掩護的人。

晴雯是獨來獨往的性子,不會討好任何人!

哪怕是黛玉以後大婦的身份進門。

見賈琮態度軟下來,晴雯心下一喜。

歡歡喜喜地打開來看,見是女人頭發。

立刻冷笑了一下,接著又陡然麵色蒼白。

“莫非是我那姑舅表嫂的?”

要真這樣,她可看不起這個爺了!

多姑娘基本是萬人玩的爛貨,與路邊的街妓有何異!

賈琮驟然抱住晴雯的小蠻腰:“我再饑不擇食,也不會選她!

她不怕病,我倒害怕病,你快給我。”

“不給。”

聽到這話,晴雯揪起的心放鬆下來,不過卻促狹地笑了笑。

“這是我終身的把柄,若對姐姐好呢!

姐姐網開一麵,若對姐姐不好呢。

等林姑娘嫁過來,我就告訴她。”

聽到黛玉的名字,賈琮脊背就有些冒冷汗。

想了想,遂換了一副態度!

咬住晴雯耳垂,傾訴道。

“晴雯姐姐,家裡三個人,就你最好了!

你想想,就隻有你和我是從小過了六七年的情分。

黛玉那時幾乎和我形同陌路,她哪兒比得上你?

再說香菱,也有個先來後到,她也排在你後麵。

我們家的晴雯啊,不僅人美,即使找遍整個賈府。

也挑不出比你更美的丫鬟,而且心靈手巧。

針線活無人能及,我成天不念你,還能念誰呢?”

賈琮忽然小奶狗一般哄著少女,晴雯聽的小臉酡紅,眸光閃閃。

同時賈琮的雙手上下遊走,同房這幾年!

他當然清楚晴雯哪個地方最敏感。

晴雯當下感動,有些放鬆警惕。

這究竟是哪個情人的頭發!

晴雯並不介意,也不想刨根問底,因為她本來就是妾。

琮爺未來怕也會有好多妾!

這個她介意也就那樣,改變不了什麼的。

家花沒有野花香!

又說“文章是自己的好,老婆是彆人的妙”。

話糙理不糙。

她在乎的是她在他心裡的位置,聽聽這話,感覺是沒有破綻。

對呀!

除了她,誰能和琮爺長相廝守這麼久?

除卻心理攻勢,再加上賈琮預熱的身體攻擊。

晴雯的身子骨就癱了下來,像一條水蛇一樣纏在賈琮懷裡。

抬眼便是淚目:“你沒騙我?”

“騙你我就天打.......”

賈琮狠才說一半,晴雯忽然用手堵住了他的嘴!

賈琮尋隙偷瞄,剛要發誓的手!

毫不猶豫地從晴雯後麵伸出來,一把奪了尤氏的頭發。

得意洋洋地仰天大笑:“哈哈哈......”

“你........”

晴雯後知後覺才知道上當了,恨恨地一腳踢開靴子。

自言自語地碎聲道:“就知道你是個大騙子!大騙子!”

“剛剛那些話隻對你一人說,可不是作假。”

賈琮知道也不能太傷了這丫頭的心。

重新又把她抱入懷裡,晴雯象征性的掙紮了兩下,便安分了。

賈琮和她促膝長談:“下回等到休沐日。

我陪你回家,怎麼樣?”

“我哪兒還有家啊。”

晴雯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道。

“多渾蟲家,不也算你親戚家麼?

咱們回去,讓你顯擺顯擺也讓他們來伺候你。

瞧瞧,晴雯都快成姨娘奶奶了。”

晴雯還有個好處、就是不記仇,才發生的不快!

三言兩語就能拋到一邊了,這點頗像林黛玉。

她點點下巴,他還是關心她的,心底的不歡一掃而儘。

“璉二爺那邊好像有事傳出來,聽說豔紅姑娘懷了!

今天一大早又說吃錯了藥、掉了,是個哥兒呢。”

晴雯絮叨,轉動的眼睛看了他一眼。

“小妾懷胎又掉了?”

賈琮略一琢磨,他百分百肯定是王熙鳳乾的!

王熙鳳隻有女兒,沒有子嗣,隻要是兒子。

無論是嫡出庶出,都是能繼承家業的。

王熙鳳如何能夠容忍?

聽起來尤二姐身上的橋段,似乎要在豔紅身上重現了!

到了這一步。

賈璉、王熙鳳應該麵臨決裂了吧?

不過這些事和賈琮沒有什麼關係!

王熙鳳是死是活,對他都沒有影響。

雖然隨著時間的流逝,昔日的恩恩怨怨早成過眼雲煙。

但是曾經的敵對,不是說忘就能忘的。

賈璉那一房怎麼鬨也是他們的事,不牽扯自己就好。

........

白天賈芸過來了一轉,賈琮請進客廳聊了些家事!

賈芸父親死了多年,有個老母親,家境比較窘迫。

這時候也在大觀園做事好久了,情況改善許多。

他送了幾盆花進來。

賈琮叫林紅玉去擺,未幾賈璉又麵色鬱鬱地進來!

看見賈芸,才要說出口的話就止住了。

賈芸作勢要走。

賈琮喊住他:“芸哥兒先等等,待會還有話跟你說。

我和二哥先到書房。”

進了書房。

賈璉才抱頭痛哭:“琮弟,豔紅死了。

你知道嗎?”

賈琮佯裝大驚失色:“什麼時候的事?

早上我才聽丫頭們說,是掉了孩子。

怎麼會........”

“都是我沒用。”

賈璉悔恨不已,是真的哭了。

“那還是一個男胎,活生生被打了下來.......

昨晚她身體不適,我叫住兒去請郎中。

誰想到請來的是一個庸醫,那郎中姓胡!

一劑虎狼藥,就把剛成型的胎兒打了下來。

她身子弱,一下就死了,嗚嗚......”

賈琮這個做弟弟的,隻好安慰哥哥,提醒道。

“二哥,你不覺得這事有蹊蹺?

胡庸醫和你無冤無仇,且隻是一個外麵的郎中。

為了什麼要打她的胎兒?

豔紅也沒和他有仇吧?

又或者僅僅是用錯了藥?”

賈璉一愣,旋即又搖頭歎道。

“我已經叫人去追,那胡庸醫卷鋪蓋逃跑了.......

你是說鳳丫頭?也不像!

她聽說豔紅及胎兒沒了,還和平兒吃齋念佛地祈求禱告。

賢惠成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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