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四章:人在做,天在看!(1 / 2)

賈琮笑笑不語。

王熙鳳要是真賢惠,也不會出那麼多事了!

那婆娘無疑是心狠手辣的,就算王熙鳳不管家。

作為正妻的她還是有權力、有辦法管到小妾們的飯菜、月例!

賈璉平常又不關心這些,又時常出門在外。

王熙鳳想要不聲不響地整死豔紅,簡直不要太容易。

而且柱兒、王慶等,這些人都是王熙鳳的親信!

不必說是指使了他們,威逼利誘了胡庸醫。

可憐賈璉這個人,每每被妻子蒙蔽。

“我說要作一場法事,買副好的棺材板!

自個兒的錢又用完了,跟鳳丫頭要,她又不給。

說那是她的嫁妝,琮兄弟.......”

賈璉一臉希望地看著他。

摸了摸隨身攜帶的銀票。

賈琮道:“我這先給你三百兩銀票,再多的沒有。

為一個小妾做法事,恐怕老太太她們都不同意。”

賈璉雙手顫抖地捏住三張銀票,他不會賺錢、也不會存錢!

自己的銀子從沒有存起來的時候。

照平兒的話說;“油鍋裡的錢都要拿出去花”。

在這最艱難之際,賈琮竟然如此大方大度。

賈璉感激涕零,卻哽咽地發不出聲。

告彆琮弟,走回東路!

賈璉越想越覺得王熙鳳的嫌疑最大。

王熙鳳在下人口中的風聲本來就不好。

一嫁過來就借故把賈璉的通房丫頭弄出去了!

小廝興兒說“彆人是醋壇醋罐,她是醋甕”。

王熙鳳連平兒和賈璉的次數都要管的。

看見平兒、賈璉屋內說話,都要起疑心。

因此平兒夾在中間最難做,再有此事一出!

王熙鳳就派人去請算命先生算卦,先生說是屬兔的衝的。

整個房裡,隻有秋桐是屬兔的。

賈璉便也半信半疑!

王熙鳳可謂一石二鳥,連帶秋桐也整了一把。

他先不回堂屋,在二門外等昭兒興兒回來。

這兩個是親信的,左右走了一陣。

奉命出去了幾天的兩個小廝一前一後到。

昭兒回道:“二爺,胡庸醫在西城郊外的關廂抓住了。

咬死不鬆口!

隻說是自己開錯了藥,要不要交給官府?”

“二爺。”

興兒連忙邀功道:“當時我們還看見住兒、王慶、信兒幾個去追胡庸醫。

不過在我們後麵一步,似乎是要趕儘殺絕。

我總覺著,此事大為可疑.......”

“把他關押著,伺候豔紅的善姐也找機會。

秘密關押起來,再把住兒他們阻擋在門外。

切記不能先向裡麵露了口風。”

賈璉眼圈通紅,到了這一步,

他要是還不知道是王熙鳳乾的,他的腦袋就真進水了。

心下一狠。

賈璉一掃頹廢之情,闊步走進院子堂屋。

隻見王熙鳳、平兒虔誠地跪在墊子上!

屋裡放了神像、桌案,王熙鳳,雙手合十,念念有詞。

見他進來,故作抱怨平兒道:“二爺看看,我不爭氣。

當初懷了個哥兒,掉了也就罷了!

偏偏豔紅母子也這樣,這也罷了,平兒你呢?

這麼多年,也是肚子不爭氣?”

平兒有苦無處可說,先不說她不敢太過親近賈璉,怕王熙鳳殺了她!

就算自己懷了,女的還好說,要是男的。

王熙鳳還能讓她活命嗎?

眼前就是血淋淋的例子,縱使平兒和賈璉做了那事。

怕也隻能吃藥避免。

賈璉麵露愧疚,心下卻冷笑不已,傷感道。

“我就是連棺材錢都沒有了........”

王熙鳳長歎:“二爺不知,如今屋子裡誰還有錢呢!

去年太太送禮,我都拿鐲子去典當了.......”

賈璉咬咬牙,拂袖而去,晚間平兒卻悄悄地送了兩個盒子過來!

賈璉打開第一個盒子一看,卻是豔紅的金銀首飾。

原來也被王熙鳳獨吞了。

就更不必說飯菜、安插下人的事了。

“哼!”

賈璉再也氣不過,一腳踢開!

平兒忙道:“這一盒是我的梯己。

二爺儘管用吧。”

賈璉又羞又愧地看向平兒,心道:“明兒我就在兩位太太麵前。

當堂對證,休了這個妒婦!”

一時榮國府都傳了一陣,豔紅姨奶奶死了!

並且懷的男胎也掉了。

在賈琮重回朝堂前幾天,這事兒傳得闔府皆知。

秋桐、豔紅都是賈赦買進來的丫頭。

賈赦賞了之後,賈璉、豔紅就立馬成親。

這時代納妾也不用大操大辦,備好新房、喝杯喜酒就行了。

畢竟深宅大院,誰也不知道真相如何!

王熙鳳又表現得那樣賢惠,故此大多數下人都認為是庸醫開錯了藥。

也隻有賈琮、黛玉、薛寶釵、賈寶玉等幾個人。

並不信表麵這一套浮辭。

王熙鳳又常常在老太太麵前私下訴說。

說是秋桐、豔紅都愛嫉妒,賈母信以為真!

從不召見那兩個小妾,也隻有通房的平兒。

能到賈母房裡。

故而賈璉一房死了母子二人,竟然像是沒死人一般。

或者說是死了個路人一樣!

幾乎沒人關心,談了一陣就過了。

但事情似乎沒完的,賈琮也認為和自己沒關係。

瞧著賈璉走了,他想起見過幾麵的豔紅。

倒不像秋桐那般囂張,為人更溫和一些!

也怪不得賈璉能歡喜一陣,聰明伶俐的晴雯也猜到幾分。

在他身後道:“是跟你找錢的?你給他了?”

“嗯。”

賈琮無奈道:“也算是讓死者入土為安。”

晴雯沒在說話,倒覺得幾分悲戚。

返回書房,隻聽見賈芸在和林紅玉聊天。

問她首飾月錢,進去的時候賈琮故作聽不見!

看看林紅玉,年齡也不小了,麵貌大約中上。

至少不比襲人醜,一身背心很乾淨,說話也乾淨利索。

按賈琮的意思,他的通房也不算少了。

現有一個晴雯,預備一個香菱,紫鵑、雪雁。

小紅,他便不打算再要!

倘若收了一屋子的通房,賈琮簡直不敢想象那畫麵多精彩。

就像《唐伯虎點秋香》的場麵一樣。

賈琮眼前驟然浮現出一屋子的老婆們。

打牌、吃肉、喝酒、劃拳,一地的垃圾。

三天兩頭的鬥嘴。

“哎.......太吵鬨了也不好。”

一股寒氣頓時從賈琮的尾椎骨襲上心頭,貪多嚼不爛!

他不僅要數量,最起碼質量也得過關。

比如晴雯雖然性子爆裂,卻不會拉幫結派算計自己什麼的。

香菱是賈琮最放心的一個,那姑娘不爭不搶。

給口吃的、給幾本詩書就能養好,就是擺在窗口的花瓶!

賈璉房裡的這種事,他可不想親自經曆。

“琮叔,琮叔........”

賈芸的叫聲喚醒了賈琮。

賈琮回過神:“噢.......留下你,是問一下。

你在園子種花的事情,也快辦完了吧?

看起來大觀園很大,能種的卻不多。”

“正是。”

賈芸很恭敬:“侄兒就是為此來找琮叔的。

求求叔叔另外派我一宗事。”

“你回家等著,明兒我去翰林院回來。

看看朝廷的風向,會傳信給你。”

賈琮想了想說道,這個賈芸不僅知恩圖報!

而且懂人情世故,賈琮決定拉起來用。

賈芸也猜到幾分,是要到琮叔門下辦事了。

那樣更不用憂愁,進賬更多。

隻是他和小紅彼此相戀這事,實在不好開口!

看琮叔的臉色,仿佛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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