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不安分的王熙鳳!(2 / 2)

秋桐眼神一亮,得意之色一閃,小心地慫恿道:“那為何不休?”

賈璉仰天長歎:“這不是有老太太寵著她嘛!

我那不過是氣話,她娘家又勢大,怎會罷休?”

“那我呢?”

秋桐粉唇一咬,不甘道:“二爺竟不顧往日舊情了嗎?”

賈璉將她攬在懷裡一陣上下其手,軟聲哄道:“好人兒,爺這不是正在想法子嗎?且多容我一些時日。”

“這還差不多!”

秋桐唇角一揚,俏臉紅暈,呼吸逐漸急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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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香院。

薛姨媽在次日得知薛蟠拿香菱和賈赦賭,一時氣得渾身哆嗦。

“香菱那麼好的一個丫頭,為她還惹了人命官司。

你這沒籠頭的馬,真是混賬!!!”

薛蟠頂嘴道:“兒子喝多了,話說出去了,還能再收回來不成?

媽,你不要這臉,兒子要這臉的!”

聽他又在說不過腦得混賬話,薛姨媽當真被氣得不行。

“哥哥少說兩句不著調的話!”

薛寶釵杏眸含惱地嗔白了一眼薛蟠,又轉頭勸道:“媽,哥哥沒這福氣就罷了。

媽再給他說一門親事,不就拴住了他。

哥哥年齡也不小了,香菱不過一丫頭,值得媽動氣?”

寶釵是外熱內冷型,金釧被逼死之後。

她為了討好姨媽王夫人,就說金釧糊塗。

死了也不算什麼......以寶釵的城府。

她怎麼會不知道金釧是被逼死的任是無情也動。

“罷了,不開臉就不開臉,省得你哥哥那混賬,糟蹋了香菱。”

薛姨媽真真氣不打一處來,自知薛蟠父親早逝。

被寵溺慣了,她教子無方,不好深管他。

“瞧瞧西府大老爺那邊的賈琮,小小年紀,會辦事也會讀書。

禮數從沒出過差錯,我怎麼就沒個這樣的兒子。”

薛蟠一聽自家老娘說這話,頓時火了,酸溜溜道:“既然媽沒有那樣的兒子。

那乾脆就把他招為女婿,不就有了麼!”

這時代未出閣的富家千金,被說成這種話,不亞於羞辱。

何況這人還是自家哥哥,寶釵自是又羞又憤。

撲在薛姨媽懷裡,梨花帶雨:“媽,你聽聽哥哥說的什麼胡話!”

薛姨媽老臉一沉;“你這逆障!還不給快你妹妹賠罪?

如今除了寶釵,我還能靠誰?”

薛蟠知道嚴重了,擠出笑臉來“好妹妹”、“好妹妹”的不停賠罪。

寶釵就是不理。

邊兒站著的香菱,呆呆地看著這一幕,心道:‘“要是能去琮三爺那邊,我倒能脫離苦海了。

原想著脫離了人販子的苦海,誰知薛大爺這兒也是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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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國府後門。

王熙鳳的轎子由兩個做粗活的媳婦,悠揚地抬往廊下。

這頂轎子是雙人抬轎,左右兩道木杆橫著。

前後再各自豎著穿過來一條。

又在兩條豎著的橫穿過來一條橫著的。

兩個粗使媳婦抬起,竟是健步如飛。

顏色是封建社會辨彆尊卑最明顯的標誌。

賈璉是五品官銜。

一二品緋色(大紅)

三四五品藍色

六七八九品青色。

平民、商人的轎子如果僭越,即可按“謀逆”的罪名處理。

王熙鳳的轎子便隻能打靛藍的絡子,綴上珍珠美玉。

車廂裡。

坐在不失柔軟而又富有彈性的猞猁猻大皮墊上。

王熙鳳的丹鳳眼透著毒辣,身材惹火。

花蕾飽滿,頭發盤起,作俏婦人打扮。

因為賈琮去年的發難,把她違例的印子錢宣之於眾。

迫使她回東路的大房住下,人多嘴雜。

賈璉與秋桐的事,她隱約有些耳聞。

故此公公把秋桐賞給賈琮,對於妒忌心十分強盛的她。

自是十分喜聞樂見的。

但小叔子這仇,她非報不可!

這是能把尤二姐的男性胎兒活生生打下來。

還能偽裝出賢惠的毒辣女人!

這是能把覬覦她的賈瑞整死的女人!

焉能受一點委屈?

廊下的賈珍院子門口下轎。

尤氏聞知出來迎接,不像往日親熱地說說笑笑。

尤氏隻穿一身淺紅的家常便服,裙子拖地,味道極其成熟。

她掩飾了自卑,行下台階上來執手:“難得鳳丫頭過來一趟,自打咱們出了事。

門前冷落鞍馬稀,不知是什麼風把你這顆紅辣椒給吹來了?”

“瞧大嫂子說的什麼話!”

王熙鳳洋裝出一副怪尤氏生疏的樣子。

親熱地叫豐兒、平兒表上禮物,銀蝶接過。

二女並肩進門,至堂屋,拉家常。

“誰沒有落魄的時候?都是托著祖宗的虛名兒。

我們還是妯娌之間,怎麼反倒生分了?

我是常惦記著珍大哥、珍大嫂子.......”

尤氏心中暗笑,早看穿了王熙鳳那副虛偽的麵目。

常惦記著我們?

恐怕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但禮多人不怪、花花轎子眾人抬。

尤氏麵露笑意也不點破,隻作虛以委蛇。

拉了一堆女人之間的家常話。

王熙鳳這才順其自然地道明來意道。

“珍大哥、蓉哥兒怎麼不見呢?”

“你找他們有事?銀蝶,去喊珍大爺。”

尤氏也順水推舟,家裡不是她做主。

即使賈珍、賈蓉輪著玩她兩位過繼的妹妹。

她也權當作看不見,忍氣吞聲罷了。

銀蝶去通知了。

賈珍賈蓉才過來堂屋。

賈蓉新娶了一房正妻胡氏,夫妻倆正在新婚燕爾呢。

賈珍也正在玩兩個小姨子,進來時父子二人皆容光煥發。

但眉目、眼袋間一抹黑印,雙目泛著血絲。

明顯房事過多導致,精氣不足。

銀蝶又上茶,四人同坐一堂。

賈珍笑哈哈道:“大妹子怎滴有空過來,所為何事?”

“也不是什麼大事。”

王熙鳳暗自翻了白眼,笑吟吟道:“隻是我最近翻了翻舊賬,總覺著不對勁。

珍大哥,去年參你的那個禦史叫陳東生,聖上龍顏震怒。

才打落了你們一房,陳東生和秦老爺是同年。

去年賈琮那庶子便去拜訪過,當時我也提過.......

如今就在前兒六月,陳東生提拔了賈琮那小娘養的為院試案首。

他一躍成為咱們大楚第一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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