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帝王一怒!(1 / 2)

“讓賈珍觸怒了聖上,達到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

目今學生做到了這點!

至於罪名、理由、借口,還不簡單麼?

這個老師無需擔憂,學生自會運作。”

賈琮運籌帷幄地掛起一抹自信微笑。

秦業聞言一凜,原來賈琮事先早已經計劃了全盤!

這等心機,著實可怕!

小小年紀就這般果斷、狠辣!

人看從小、馬看蹄藻,將來賈琮為官。

還不知要整死多少對手!

古人俗話說;“有狀元徒弟,沒有狀元師傅”。

對於賈琮用心學他衣缽,於他是欣慰的。

但賈琮的果斷狠辣這一點。

令他放心的同時又擔憂地告誡道:“琮哥兒,你要切記。

鋒芒畢露,不如和光同塵。

善始者,才能善終。”

此時不是猶豫不決、婦人之仁的時候。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賈琮搪塞了幾句,便親自鋪紙磨墨。

良久。

秦業寫罷奏折,茅屋之中,再無第三者。

賈琮吹幾下,待慢慢晾乾密折。

秦業摸摸胡子道:“密折不交通政司、內閣。

為保萬無一失,你親自帶人回京城。

遞給提督衙門的繡衣衛,傳交皇上!”

賈琮目光堅定:“學生理會得,老師且放心。”

秦業柔和地看他一眼,經此幾事。

他們的師生之情就算是陳東生、沈郜、劉華等人也無法取代了。

待賈琮走後。

秦業才猛然想起。

忘了問賈琮拜訪趙北鬥的事如何了。

.......

出柵欄前與山子野等工官說笑兩句。

叫上鐵牛等人。

賈琮疾馳進京官道,路上賈璉追上他了。

卻說賈璉、薛蟠得知賈珍、賈蓉兩撥人丟下打獵之事。

各自分道揚鑣。

他們不知發生了何事,儘情狩獵一陣。

帶了野味先後返回,此行屬他們最儘興。

賈璉追上賈琮,若有所思地開口:“琮弟,不論珍大哥與你有何舊怨。

到底是一家人,不必相互生氣,鬨得不死不休。”

何止是生氣?

你死我活了都!

賈琮看向準備充當和事佬得賈璉,平靜地質問道:‘璉二哥,你我兄弟同出一房。

平時你和珍大哥最親近,當初秦氏的事。

你莫非就沒一點耳聞嗎?

連府上的下人都有幾個知道了一些風聞!

何況他的惡事不僅秦氏一人!

既是同宗同族。

他一言一行皆關宗族大事、生死安危!

你難道想要這樣的人來連累咱們嗎?

你可憐他?他又可憐過誰?

人在做,天在看!

你們自己做了什麼混賬事,自己最清楚。”

被這番有理有據的一連責罵,賈璉頓時嗆得啞口無言。

但隨即又忽然想起賈琮是弟。

他是兄!

賈琮怎麼敢、憑什麼質問教訓我?

賈璉被當場落下麵子,越想越氣。

臉紅耳赤地正欲回嘴幾句。

卻見賈琮等人幾匹馬,早已經走遠。

神京上空的夜色昏暗下來,暮靄沉沉。

遠方燈火映照出賈琮長長的影子。

以及巷弄、胡同口牆壁屋簷、樹木的影子。

碩大的正陽門城洞內裡,大門已經關閉。

繡衣衛提督衙門、步軍統領衙門的官兵守衛兩側。

如釘子般站立不動,前大街少有人敢靠近。

提督衙門在正陽門內裡,午門前左側。

京畿的治安、防衛自是全國最嚴。

正陽門以內屬於皇城。

再裡邊是紫禁城。

層層包圍,皇帝親手掌軍。

什麼輕功水上漂、降龍十八掌,對於京營軍隊都沒卵用。

目下已經過了門禁時辰。

即使有皇帝手諭也不得開門。

聖祖、太宗立下的規矩。

祖宗之法不可違。

為的是保護這些統治者的安全。

“這一點倒是疏漏了,我又不是公職人員,怎麼進正陽門?

何況此時已經門禁,好在此事延遲兩三天也無妨!

除了我、秦業、那些工官。

沒人知道吉壤對皇帝的重要性。

賈珍自然也不可能知道,他們恐怕以為我愚蠢吧?

這樣最好......不能進提督衙門。

隻能另想他法,也不知道徐百戶在不在外城?”

賈琮臨危不亂,皺眉思索,不急不躁。

兩輩子的浮浮沉沉。

教會了他遇事冷靜、於無聲處聽驚雷。

越冷靜,越能把事情處理好。

人如果對自己有超強的自製力、對自己比彆人狠。

那就成功了一半。

鐵牛幾人默默地跟隨賈琮返回。

自家小爺辦事,向來自有主張。

他們例不插口。

賈琮想了想,欲回南城秦家歇一晚。

待明日再看看情況,馬鞍上兩腿本來酸疼了。

當初學騎馬不知磨破多少次,此時卻渾然不覺。

馬蹄聲嘚嘚,快速行入南大街道。

迎頭突然也有幾匹馬馳來。

馬上亮著紙糊燈籠,依稀可辨飛魚服、繡春刀。

“已快到宵禁之時,你們怎麼還逗留?”

當先一繡衣衛麵無表情地嚴厲責問。

京師的治安是錦衣衛、九門步兵、巡捕五營。

都察院五城兵馬司共同分城治理。

無巡城禦史在,五城兵馬司也歸錦衣衛調遣。

繡衣衛職責是緝捕、治安、站崗。

並非每個繡衣衛都是厲害人物。

除了密探。

也有可能是站崗的大漢將軍、或者修理下水道的。

外城的宵禁其實沒有內城嚴格。

東富西貴。

很多貴族大家庭夜夜笙歌、醉生夢死。

他們也不敢管,也就嚇唬嚇唬無權市民。

賈琮按住喜意,應聲道:“在下乃西城榮國府之人。

這就回家了,軍爺可識得徐百戶?”

那領兵的繡衣衛本想問“西城人為何夜行南城”。

可當聽得賈琮話中有“榮國府”、“徐百戶”幾個熟悉的名字時。

生生扼止住,回頭傳了幾句話。

等了一會又有一隊巡邏官兵過來,當先的正是徐彪。

徐彪是京裡當差的,幾次出差有功。

目今如願以償地升為千戶。

他一手按繡春刀,一手提韁繩,昏暗中馳過來繞賈琮等人一圈。

號令後麵官兵道:“你們去前方巡邏,這位真是賈府公子,我認識。”

那些官兵領命而去,徐彪才換了臉色,提高燈籠照過來。

“賈公子這般夜行,恐怕太不安全......”

“承大人關照,不知大人能否找個地方說話?”

賈琮試探地問道,羅奇才之死。

徐彪可是賣了他個人情,這種人可不會無緣無故賣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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