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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門每年都會舉辦集議會,夏日冬日各一場,或談些虛無浮華的大道理,或聊聊最近發生的事宜,一般由三宗四門輪流在自己門派內舉辦。
自盛凝上任後沒多久,每年的議會便改為統一由東都的盛安宗主持,這也變成了各門派首領最頭疼的事情。
原因無他,隻是每次去都要被狠狠剝削壓迫一番罷了。
最近幾年盛凝開始要求門派執掌人帶上自己的子女和個彆優秀弟子一同前往,以方便年輕子弟們“交流切磋”。
他背後什麼心思大家心知肚明,檢測後輩們的實力,讓他們當麵見識下盛安宗的強大,免得日後再生反叛之心。
以前應守每次都會以應逐陽年紀還小,不方便出遠門為由婉拒帶她參會的要求,但如今應逐陽年滿十七,再用這個理由就說不過去了。
薑懸月雖然被隱瞞了出身竹銘宗的身世,但作為門內的大師兄,也必須以“優秀弟子”的名頭一起過去。
被迫再次與滅門仇人見麵,自己又沒有反抗的實力,薑懸月現在的心情實在稱不上美妙。
應逐陽見他一張俊臉黑成鍋底,握了握他撫著自己發絲的手:“父親說如果你實在不想去,他可以找個人代替你,反正門裡還有不少修為高的弟子呢。”
“不行!”薑懸月立刻搖頭。“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應逐陽撇了撇嘴:“我又不是一個人,爹也在呢,而且還有那麼多彆的世家子弟……”
薑懸月握緊了她的手說:“那更不行了!先不提晏鶴春那小子肯定會去,要是其他人對你做什麼,我又不在你身邊,出什麼意外怎麼辦?”
“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以我的實力根本不用怕他們啊。”
應逐陽有些惱了。
薑懸月見她生氣馬上軟了態度:“我擔心你嘛,盛安宗那麼危險,你又長得這麼好看,萬一有人對你起了歹念就不好了。”
應逐陽不屑地翻了翻眼,“誰敢對我怎麼樣我就剁了他的手。”
薑懸月笑著哄她:“是是是,大小姐最厲害了。”
“彆來這套!”應逐陽瞪他一眼,“所以你到底去不去?”
“去,當然要去。”總得好生見見我的仇人吧。
薑懸月麵上依舊帶笑,眼底卻陰氣森森。
知道他不喜歡聊這些,應逐陽轉了個話題:“阿娘給咱們安排了一個任務,說是在去盛安宗之前磨練一下,木師姐也會跟著一起去。”
“木梧意?”薑懸月突然臉色有點怪異,“她跟去乾嘛?”
“可能這個任務確實比較麻煩吧,她怕咱倆搞不定,除了木師姐還叫了幾個同門陪咱們一起。”
“這麼多人?”
薑懸月看起來似乎很是沮喪。
應逐陽懶散道:“是啊,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聽她的意思好像是厲鬼一類的邪祟,正好木師姐也精通此道,她毛遂自薦要跟來保護我們。”
薑懸月眼皮微跳:“她絕對是跟來看熱鬨的……”
果不其然,出發那日,木梧意一臉笑眯眯地盯著應逐陽看來看去。
應逐陽冷著張臉說:“師姐,再看也看不出花來。”
木梧意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師妹可比花要好看多了!尤其是今天戴的那對耳墜,當真是美若天仙喲!”
應逐陽耳朵微紅,薑懸月也不自在地看向一邊。
他們在外麵很少表現出親近的樣子,此時幾人注意力都在應逐陽身上,並沒有人發現什麼貓膩。
身旁的師兄弟們以前隻能遠遠看著應逐陽,頭一回離得這麼近,也止不住地拿眼神偷瞄應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