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逐陽把批完的公文摞成一疊,貼了張傳物符,那高高堆積的書山卷海轉眼消失一半。
“早上沒吃飯?”她問道。
薑懸月摸摸鼻子遮住半張臉,道:“早上沒有很餓,怕來晚了讓你等,就……”
應逐陽看了他半晌,敲敲車壁,馬車停了下來,薑懸月見她從懷裡掏出一個錢袋扔來,趕緊伸手接住。
“想吃什麼去買點,彆跑太遠。”
薑懸月打開一看,裡麵裝的錢少說也夠買下幾個早餐店鋪了。
他感恩戴德地道了謝跳下馬車,跑去味道最香的店鋪買了幾個包子餡餅坐下來慢慢吃著。
這時候正是早餐店來客的高峰期,店鋪裡烏泱泱的坐滿了人,薑懸月一身竹葉青衣,身高腿長,年輕俊雅,在人群中招眼得很,很快便吸引了不少春閨目光。
薑懸月好端端喝著粥,一張白淨的帕子突然出現在桌麵,他下意識抬頭一看,一個俏麗的少女正站在店鋪門口含羞帶怯地看著他,眼神忽閃不定,寫滿暗示。
“……”
鑒於自己上輩子“頗為風流”,重獲新生的薑懸月決定老實低調做人。
他當著那位姑娘的麵,極不在意形象地把碗一端,大聲吸溜掉碗裡的粥,又一口吞了個肉包子吃得滿嘴流油,然後嘴角揚起一抹放蕩的微笑,帶著這麼一副邋裡邋遢的尊容拿著手帕去送還給那位姑娘。
不得不說這套作為的效果很是拔群,他剛拿起帕子,還沒等邁開腳步就見那姑娘轉頭便走。
周圍盯著他的目光也少了一大半,剩下的目光則充斥著嫌棄和微妙。
薑懸月根據自己以前寫的青澀日記猜想了一下,如果是十幾歲正當年少的自己遇到今天這種情況,大概率是紅著臉支支吾吾老老實實地把帕子送給姑娘,然後你來我往地互相客氣一番,一起弄個大紅臉。
可惜他雖然在陰間虛度十年,但實際年齡再怎麼說也有三十好幾了,時光像是一個手腳靈活的能工巧匠,把歲月的年輪化作水泥鐵漿一層一層粉刷在他的臉上,直把他的臉皮磨練得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從清純少年變成而立無賴。
薑懸月為自己的變化輕咂兩聲,毫無風度地用那塊被丟棄的香帕擦了擦嘴上手上的油漬,然後扔到一旁的渣鬥裡大搖大擺地晃了出去。
這個店鋪距離馬車有一小段距離,薑懸月走在路上邊消食邊轉著腦袋看熱鬨。
錯過了他剛才在店裡“精彩表演”的一些姑娘再次衝他拋來媚眼,薑懸月權當自己眼瞎耳聾,一門心思撲在周圍販賣的小物件上。
應逐陽給他的錢足夠他在這些小攤子上揮霍了,但他到底還是守住了尊嚴底線,決定除非遇到麻煩的意外不然絕不輕易吃軟飯。
他花的錢,等這些事情都結束了會想辦法還給她。
雖然已經下定決心與應逐陽分彆,但薑懸月還是想向她證明自己是個獨立自主又可靠的好男人。
快走近馬車時,薑懸月被路邊的一個糕點鋪子吸引了視線。
那個鋪子裡擺著大堆大堆花紅柳綠的甜食,聞著噴香的熱氣,應該都是今天現做的。
他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掃過一眼後指了幾個品種的糕點對老板說:“老板,這幾種請給我各包五個。”
老板笑眯眯道:“好嘞客官!”
薑懸月看著老板打包的動作感覺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他並不執著於口腹之欲,為什麼要買這麼多糕點?
他正出神地思考著這個問題,身邊突然多出一陣香風,一道黃鸝般悅耳的聲音在距離他極近的地方響起:“公子,妾身今日沒備夠錢財,可否寬裕幾文,為妾身買幾個糕點?”
薑懸月循聲望去,見一身著淺粉長裙的少女正站在自己身側,與他僅有一指之隔。
那女子麵容豔麗,目光火辣直白,顯然是個很直率的人。
見她的眼神從自己的臉移到身體再移到錢袋,薑懸月不動神色地退開幾步,同樣直率地笑道:“那恐怕要拂了姑娘的意了,我的錢都是家中小妹給的,本人身無分文,遊手好閒,實在不敢亂花。”
女子笑容一僵,沒想到他居然是個徒有外表坐吃山空的繡花架子,出門還得問自己妹妹要錢花。
但這張臉又實在俊俏,仁和年間民風開放,民間沒那麼多男女□□貞潔的講究,她咬咬牙,衝著這張臉,哪怕做個露水情緣也好。
她轉變策略,嫋嫋娜娜地又靠近了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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