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突兀(2 / 2)

薑懸月笑嗬嗬地跟他寒暄了幾句,很是理解鄭相宜這副總算找到親人一般的可憐樣子。

這裡有盛萬坐陣,宗門子女不好走得太近不說,三宗四門的子女就屬他修為最差,根本沒幾個人願意跟他接觸,和他來往的也都是看在無道門的麵子上假意逢迎。

先前見麵的時候他就哭叫著問薑懸月什麼時候也過去和他做個伴,不然他自己待在那裡實在害怕那天被弄死了還找不到屍骨。

鄭相宜和薑懸月這廂聊得正歡,坐在最前方的盛萬卻是半點沒分心給他們。

他的目光一直凝聚在安靜看書的應逐陽身上。

那目光直白得有如實質,像是包裹著蓬勃的火焰般滾燙,但應逐陽仍舊視若罔聞,反而是薑懸月似有所察地看向了他。

盛萬注意到他的視線,斜睨了他一眼。

盛萬此人無愧於盛凝之子的名號,儀表堂堂,五官深邃,身上帶著頗類其父睥睨天下的傲慢氣質,修為在一眾天之驕子中也依然突出。

隻是看上去太過狠厲,讓人難免心生畏懼。

薑懸月看著這位仇人之子,神色有一瞬間陰翳,旋即又變回原先溫和的模樣對他笑了笑。

盛萬沒再理他,繼續看向應逐陽,毫不掩飾眼中意圖占有的欲望。

坐在一旁的時無悔暗自打量了一番首次出席的兩人,景然似乎想再看應逐陽幾眼,可惜被景慕摁著腦袋坐了下去,江聞笙完全不在意學堂裡發生的事情,眼神冷漠地盯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隨著學堂裡的人越來越多,聚焦在應逐陽身上的目光也慢慢增加,薑懸月開始有些後悔剛才沒坐在她前麵,多少能替她擋住一部分惡心的視線。

鄭相宜絲毫沒察覺到氣氛微妙的變化,還在滔滔不絕地講著家長裡短的事情,直到夫子進了學堂才灰溜溜地回到座位上。

他走後薑懸月總算能騰出空來翻翻書,可剛翻開沒幾頁就看不下去了。

原來是講盛安宗光輝曆史的。

從建派初始到如今的繁榮麵麵俱到,連他的老家竹銘宗也很“榮幸”地被記錄其上,成為“因不服從盛安宗管轄而被懲戒”的戴罪宗門。

這種書看了都傷眼傷腦,薑懸月心道。

可看不下去也得坐在學堂裡聽,那老夫子將盛安宗和盛凝吹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仿佛是什麼英明絕頂的君主帶著他的王國拯救人世一般。

硬生生聽了一天下來,薑懸月臉色陰沉,心情暴躁,活像被反複扒皮抽筋了一般難受。

坐在前麵的應逐陽雖然看不到身後景象,但也知道薑懸月現在不會有多好受,放課後她沒有像清晨那般冷著臉一個人走開,而是主動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

在她轉過身的那一刻薑懸月就緩了臉色,輕聲道:“怎麼了師妹?聽了一天的學,是不是餓了?”

應逐陽愣了下,順著意點了點頭。

薑懸月笑笑,把桌子上胡編亂造的書一合,起身與她一起往學堂外走。

沒等走到門口,就被盛萬橫過身攔住了路。

這裡的場景太過顯眼,沸騰的人聲像是被潑了盆冷水般安靜下來,一張張麵容神態各異地看向門口三人。

眼前的男人身量高大,眉目深邃,狹長的雙眼緊盯著跟在薑懸月身後的應逐陽,道:“這位姑娘想必就是明風門掌門的千金,應逐陽吧?”

薑懸月錯開一步,將應逐陽徹底擋住,溫潤地笑道:“盛公子,請問找在下師妹有什麼事嗎?”

盛萬輕蔑地看著他:“我沒有在問你,讓開。”

薑懸月笑容不變:“應掌門此前特意叮囑在下好好照看師妹,實在讓不得。”

盛萬的臉色沉了下去。

“路邊撿來的養子而已,也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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