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謎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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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說的是什麼事情?她怎麼臉色突然那麼差?”

薑懸月總算找到機會問了,他好奇地盯著應逐陽,滿臉寫著想要聽些勁爆的陳年往事。

可應逐陽卻像是對這個問題諱莫如深一般,張了張口又合上,思索一會後才對他說道:“其實那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她抿了抿唇,似乎是覺得很難以啟齒,“時無言他曾經……好像追求過時無悔。”

“……?”

薑懸月臉皮一抽,以為是自己記錯人名了:“時無言?你是說那個,時老掌門在外麵的私生子,時無悔的親弟弟,你之前和我說過的時無言嗎?”

“不然你還知道彆的時無言嗎?”應逐陽睨他一眼。

“……………………”

薑懸月陷入了巨大的沉默中,他神色詭異地看了眼時無悔剛剛坐著的位置,陡然生出一種對這個世界的陌生感。

“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時無悔和他是在戰時相見的,正好那段時間我和時無悔來往也比較密切,就,恰好,不小心看到過幾次,那個,”應逐陽罕見地卡了殼,磕磕巴巴道,“時無言他,好像對時無悔做過一些比較……親密的舉動,說的話也都很——”

應逐陽遊移著眼神,仔細措了下辭:“很不注重距離。”

“……有多不注重?”薑懸月怔著張臉問道,這個八卦實在太過強勁,讓他心中生出的震撼甚至超過了興奮,不知該做何反應。

本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應逐陽被他這麼刨根問底不禁又想起了當初某些尷尬的時刻,頓時感覺有點難堪:“還能怎麼不注重,就是……舉止太親密了點啊。”

“……”

呆愣著的薑懸月靜默片刻,不知為何竟問了一句:

“有我們親密嗎?”

“啊?”

應逐陽被他問得麵色一僵,驀地轉頭看向他。

薑懸月的臉被窗外春光照得明亮溫和,半束起來的如墨長發隨意傾灑在身側,他坐在她身側,一手扶著茶盞,指彎處骨節分明,姿態優雅而散漫,那雙風流多情的眼睛卻隻是直直地盯著她,眼眸比發色更深。

饒是與他相處多年的應逐陽也不免心跳微亂,急忙轉頭遮掩臉上的熱度:“他們是他們,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是與我們沒關係,”薑懸月看著她慢慢染上紅雲的小巧耳垂,神色像是入了迷,“可我想知道,師妹覺得哪種程度的舉動才算是‘太親密了點’?”

應逐陽被他問得噎了下,眼神躲閃著道:“你怎麼……突然說這種話?喝酒了吧你。”她掩飾般地舉起茶杯,擋臉喝茶,“想、想聽時無言的事情我講給你聽就是了,問些什麼奇怪的問題呢……”

薑懸月眼下不知是著了什麼魔,仿佛丟掉了先前的矜持與退縮一般,傾身向她靠近幾分,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他們有像我們這般親密嗎?”

“你到底發什麼瘋?”應逐陽“砰”的一聲放下茶杯,惱羞成怒地喊道,“我們怎麼親密了?再說他們是親姐弟,有些舉動不該做就是不該做,和我們怎麼能一樣?不、不對,我們本來也沒有多親密!反正沒有他們親密。”

應逐陽越說臉越紅,到最後乾脆閉了嘴把頭偏到一邊,不去看薑懸月的臉。

誰知薑懸月竟音色低低地吐出一句:“誰說沒有?”

應逐陽驚詫地轉過頭,卻見薑懸月原本平和的嘴角莫名多了絲笑意,望向她的眼眸黑不見底:“我們明明要比其他所有人都要親密啊。”

“你說什——”

正想動怒的應逐陽忽地頓住話頭。

不對勁。

薑懸月的這副神情,雖然她已經許久未見過,但過於深刻的過往還是一下就勾起了她心底最深處的回憶,她猛得伸出手抓住他的肩膀:“薑懸月?!”

“嗯,我在。”

薑懸月嘴角的笑容擴大了些,卻讓應逐陽驟然感到渾身發寒。

“你……怎麼會……”

她的聲音發著顫,一點一點,逐漸失了聲,隻是愣愣地看著那近在咫尺的黑眸。

“會什麼?會突然變得和剛才不一樣嗎?”

薑懸月輕笑一聲,趁應逐陽愣神的這一刻展臂攬住她的腰,將她帶進了懷裡緊緊相擁。

應逐陽:“!!”

她睜圓了眼睛瞪著那轉瞬放大的俊顏,菲薄櫻唇差一點就要與他貼上,卻終是停在了毫厘之間。

濃黑的瞳孔裡映出她慌張又迷惑的表情,薑懸月愉悅地彎起了眼:“師妹這麼意外啊,我還以為你會很驚喜呢,畢竟,我們都這麼久沒見了。”他與她靠得極近,呼吸交織,神情幾次坦露出想吻上粉唇的欲望,可最後也隻是閉上眼與她額頭相抵,沉沉喟歎著,“好想親啊……但是這具身體……嘖。”

他煩躁地皺起了眉。

應逐陽因這猝不及防的轉變而驚得嘴唇微張,甚至忘記了思考,直到那熾熱呼吸噴灑到脖頸上白嫩的肌膚時她才敏感得打了個激靈,頓時醒神:“這具身體……?什麼意思?你是——嗯!彆咬!”

被利齒咬上頸側的應逐陽低聲痛呼,抬手抵住身前寬厚的肩膀。

始作俑者咬了一口後又安撫般地輕舔了舔,抬起頭,滿意又狂熱地看著那道紅痕,那目光裡的火光燒得實在太旺,應逐陽有點受不住地捂住了脖子,試圖和他恢複正常對話:“剛才還好好的,你怎麼又變成之前那樣了?”

“那樣?”薑懸月甜膩地衝她笑,“那樣是哪樣?”

又在裝。

麵對眼前這個薑懸月,應逐陽從來沒什麼好脾氣,她一把薅住他腦後的長發,將他的頭拉得微微後仰:“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嗯……”

薑懸月被她這麼粗暴的對待不僅不惱,反而還舒爽地歎了一聲:“師妹還是和以前一樣呢,好懷念啊。”

“少廢話,快說!”應逐陽加大了幾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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