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懸月牽住她的手,麵色淡定地繼續往前走,背後卻隱隱出著細汗:“師妹,其實這裡不止是那個攤子的問題,你應該也發現了吧。”
應逐陽垂著頭:“很難發現不了,簡直像是故意給我們看的一樣。”
這整條街,都和他們昨天見的不太一樣了。
“雖然變化很小,但我先前看得也算細致,這裡有些地方處理得實在不仔細。”薑懸月撐著一個假笑,逼音成線,“比如咱們左手邊那棟五層樓,第三層敞開的窗戶裡出現的還是一個正在晾衣服的姑娘,今天就變成了白發蒼蒼的老嫗,右邊街道上那個買幼童玩具的店鋪,昨天還是個用木架支起來的小攤子,今天就換成了店麵。”
應逐陽假作看風景的樣子抬頭望了一眼,左側高樓第三層確有個支開的窗戶,一個麵容枯槁的老婆婆正看向窗外街道。
她的眼球渾濁渙散,和任何一個年事已高的老人一樣,不知在看什麼,也不知在想什麼,可應逐陽卻莫名覺得,她在看她和薑懸月。
目光專注得讓她背後發寒。
應逐陽收回視線,曾經遇到的各種奇詭戰鬥經曆,以及成為掌門後養成的淡然性子讓她很快鎮定下來,波瀾不驚道:“一夜之間變化一條街的風貌和居民,還沒有任何響動,真是厲害。”
“說不定,沒有響動就是因為他本來就是這裡的創造者。”
“那你覺得他是用什麼辦法創造出來這種……”應逐陽深思片刻,彆扭地措辭:“栩栩如生的景象?”
薑懸月笑了下,隻是有點難看:“我一開始懷疑過會不會是類似於海市蜃樓的手段,可這裡的一切都太過真實了些,不管是人,動物,還是這些吃食,建築,可見可觸,可聞可感,顯然他們都是由實物支撐起來的,並非虛幻,我們要想弄明白這裡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其實有一種最簡單直接的方式。”
他的聲音淡漠而無情,聽得讓應逐陽心頭微顫。
又來了,這種感覺。
她完全能夠猜到他的意思,但還是停下了腳步,直視著他:“什麼方式?”
薑懸月立在她身側,笑道:“抓一個人,放點血,看看他是什麼做的,然後讓我奪取他的魂魄審個乾淨。”
“……”應逐陽表情冷了下來,“為什麼又是你?”
“薑懸月”牽著她的手輕捏了捏,親昵地說:“驚喜嗎?”
應逐陽:“我……”
薑懸月:“就是抓一個人來審審。”
語氣又正常了。
瞧著他眨眼就從變態轉為純善的樣子,應逐陽覺得自己也要精神分裂了,頭疼地看著他。
隻感覺眼前恍惚了一瞬的薑懸月不解問道:“怎麼了師妹?”
“……沒什麼。”
這個事她實在說不清楚,那個人抑或那個人格,就像是戲耍她一般,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留她一個人胡思亂想。
她抬眸看了薑懸月一眼,眼底滿是想甩他一巴掌的衝動。
薑懸月:“?”
他慌張道:“不是啊師妹,我沒打算用什麼肮臟的手段抓人和審訊啊,要是你實在不願意的話咱就不抓了,我們自己查,自己查也行!”
應逐陽氣極卻無可奈何,隻好忿忿地轉身,接著向前走:“用不著審,問問就行了。”
“問誰?”
“那個甜點攤子的老板,和酒樓老板。”
“師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咱們現在好像就在昨天那個攤子的位置上。”薑懸月直直地盯著她腳下的位置。
應逐陽腳步猛然一頓,凝在原地。
她沒有轉頭,目光望向眼前的長街,手心微微出了汗,嗓音乾澀道:“薑懸月,你有沒有覺得,有人在看著我們?”
薑懸月:“自我們踏出客棧之後,就一直有人在看。”
“不對,不是那種……”
背對著他的應逐陽不知不覺已麵色蒼白,她將兩根手指搭在額角,片刻後,說出口的聲音低啞戰栗,難以聽清:“我們得回去。”
“回哪?”
“回客棧。”應逐陽慢慢轉過身,眼神少見地出現了慌亂,“這座城有些怪得離譜了,而且我剛才發現,我好像聯係不上時無悔,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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