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你還想要原來擠擠歪歪的設置?”
蔓延依然往外走。
鮮梣扽住他的手臂,一手搬過他的頭,就看到了他掛在眼角的淚珠,心裡一陣疼痛。
“我以為我做錯了事,讓你的尊嚴受損。”
“我累了。”
這該死的階梯床,以後他乾什麼都得被下鋪的“監視”看光。
窗簾很華貴。隻一層灰色的薄紗,掩不住月光的穿透,也掩不住星星的眼睛。
牆體有鑲嵌式書架,裡麵是他愛看的各類書籍,旁邊還有一扇玻璃小門,拉開它,零食,飲料,等等,滿到不能再滿。
鮮梣身上居然穿那件“擦腳布”從浴室裡走出來,他扒著上鋪的床沿子,“做好準備,你的生日隻能在國外過了。”
“我不給自己慶生。”
蔓延把冰絲被蒙上頭。
“你說了不算。”
“你說了算,你自己過。”
新的床,蔓延擇席。
騙人的。他沒擇席的臭毛病,他的生命中哪裡給擇席創造過條件。
他不敢翻身,怕下麵的人聽到。
這跟把他放到炮烙上燒有區彆嗎?
鮮梣乾嘛不來上鋪,容易“監視”對吧?
過了午夜,他還沒睡著,也不敢亂動。他敢相信,下麵那一個,也沒睡著,但沒動靜。
不說話,耗著吧。省得話多了傷人。
他想抽煙。床上沒有。口袋裡沒有。哪有?書桌抽屜裡有。地下室也有。可怎麼能從鮮梣身上跳過去。
鮮梣是好男孩,沒有不良嗜好。當然會反對小男生抽煙。
反對歸反對,但沒有強製性要他戒斷。
天色麻麻亮的時候,蔓延終於睡著了。
等他醒來,已經過了午後。下鋪的人已經不見,還給他留了訊息——
【魚羊:我上班了,你去找勾凇他們玩,或者把人請到家裡來也行。】
人家都在拚命爬成績單,你要我當二傻?
簡單地吃過午飯,他把專業老師善漠叫來排了兩節課。
蔓延這邊平淡無驚,但鮮梣這邊卻上演了一出“鬨劇”。
物理老師有事,暫時來不了,把上課時間延遲到了傍晚。閒著沒事,包箏本想帶著勾凇來鮮氏大廈找鮮梣玩。
但鬆鼠以回家看奶奶為由推了邀請,不想看那種地方,他一個窮酸去就是彆扭。
小包同學拉不動人,隻好獨自前來。
前台的小姐姐告訴他,“鮮少在樓上跟幾位老總談事情,你等等他吧。”
包答的公子,這裡的人差不多也都認識,不見外的。
他坐在大堂裡玩遊戲,玩到興起之時,忽然感覺自己的褲管被什麼東西給叼住了,而且還有小動物發出的“吱吱”聲。
低頭一看,不要緊,嚇得小包大叫起來。
前台的兩個小姐姐聽到他的喊聲,小跑著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是一隻超可愛的柯基咬著小包的衣服不撒嘴。
從哪裡來的狗狗?
包箏剛要去抱起它,沒想到,柯小麗“哼”了兩聲,暈倒在地。
小包同學不管不顧地哭了起來,,“小麗,小麗,怎麼啦?你不能死啊!”
其中有個會來事兒的女孩子,用內線給包副總打了電話,正在開高級會議的包大人也不知兒子在下頭發生了什麼事,跟鮮氏父子打過招呼,便跑下了樓。
鮮梣不放心,也跟著下來了。
包箏抱著柯小麗正在大呼小叫著,他那喚不醒的小畜生讓男孩撒下了成串的“金豆子”。
包大人哭笑不得,這個傻兒子,真是個寶貝。
鮮梣讓包副總回去工作,他攬下了苦差事。
“我們去動物醫院給柯基檢查一下。”
小包哭了一路,到了醫院,經過寵物醫生診斷:狗狗沒事,過度勞累引起的休克而已。經過治療,狗寶醒了。
得,高級與低級,兩個物種,心靈交彙,又糊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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