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箏“唰”地過去擋住了男生的視線,“老孫,馬上就上課了,你能不能有啥事兒等放學再說。”
“操!包子,我跟你們家那口子可是過命的交情,你可不能拆我的台。”
“我們家‘那口子’?”包箏一雙桃花眼都瞪圓了,“你麻痹地把話說清楚?”
勾凇過來就把孫傑往外推推搡搡,壓低聲音罵,“傻逼玩意兒,怪不得你追不上,蔓延要是喜歡你這號兒的鹵蛋,我早就能泡上箏子了。”
“沒有不透風的牆,彆以為大家不知道,你們倆兒不是同出同進麼,說實話,是不是都Love——上了?”
辣你妹!
最鐵的兄弟居然“賣”我!
勾凇照著孫傑的腹部就是一拳,把人頂在牆根兒那,“操泥馬的,要是讓小包聽見,我要你的命!”
孫傑一捂肚子,“你……來真的——”
包箏怕勾凇耍脾氣,又跟人乾仗,急成猴似地從教室追出來,衝勾凇叫嚷道:“你要是敢動人家一根汗毛,我就不許你再去我家。當然,我也再不去你家了。”
勾凇用胳膊肘一拱孫傑的小腹,“有事放學再說。”
孫傑疼得躬下腰,呲牙咧嘴著,“幫我約蔓延……在陝西風味館……”
“滾!”
孫傑跟蔓延鬆鼠都住在老街,隻不過孫傑家是開茶葉連鎖店的,也算得上驕奢的富二代吧。
小時候不顯,等這波小孩子們個頭都躥起來,也就有了你看我不順眼兒,我看你不直溜兒的苗頭。
窮孩子不拉幫結派,鬆鼠和蔓延就單挑。
孫傑仗著人多,想把他倆爭取到自己的陣營來。可那一對不給麵子。打了幾場架,愣沒分出勝負來。
蔓延還好說,一般不惹事。鬆鼠不行,嘴敞,容易得罪人。
老在街頭混,哪有不“濕”鞋的。
有一回,湊巧了,鬆鼠跟孫傑的死對頭不知因為什麼,發生了矛盾,還動了手。
有小弟報信,一身江湖義氣的孫傑帶著一幫子兄弟救下了他,從此為兄弟兩肋插刀的交情就有了。
“幫著孫猴子約蔓延,你不想活了吧?”
“那你叫我怎麼辦?”
鬆鼠撓頭,一邊是我兄弟,另一邊還是我兄弟……
“操!”小包同學在下頭踹了這副“扁擔”一腳,“孰輕孰重你分不輕嗎?過去怎麼樣,都翻篇兒了,蔓延的終身大事,不得聽聽鮮少的意見?”
鬆鼠把人一圈,嬉皮笑臉著,“凡事有個先來後到,是不是。老孫家一年四季沒斷過奶奶的茶葉,扒拉扒拉,那些毛尖,老君眉啥的,能堆成一坐山。”
“把我當傻比嗎?奶奶給了你錢,每回都是你搶頭功,用茶葉末子的錢弄回來毛尖,老君眉,也就奶奶懶得跟你計較,才讓你借著蔓延的人氣兒得漁翁之利。”
鬆鼠一縮脖子,“你聰明至斯,我再怎麼折騰,都逃不出你的五指山。”
小包伸掌一切他的脖頸子,“我真特麼得砍斷這個王八脖子,給臉兒了,羊上樹,越來越沒正經。”
“哎喲”一聲,鬆鼠疼得豆大的汗珠直掉。
小包慌了,我也沒用多大勁啊,咋就那麼寸砍青筋上了?
“咋了,我看看。”
他扒著鬆鼠的脖子要看,卻被他靈巧地躲開了。
“沒事兒沒事兒。”
小包一拎他的領子,“沒鬼你逃什麼?”
“怕鬼嚇著你唄!”
小包撩起他的校服衣領子,一看就倒吸了口涼氣。
拳頭大一塊淤青,腫得老高,上麵還有猙獰的血塊。
“這是背著我跟誰打架了?”
“我皮癢,有包大人罩著,天不怕地不怕是不?”
“我操!”小包用手一摸那傷,它在發燙,“不說實話,好辦,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直木橋。”
“鮮叔不是跟禁毒支隊的劉隊長是朋交麼,我讓鮮梣給搭了句話,找個師傅教我一些真功夫。”
我太菜,又初生牛犢不怕虎,可不就落這個結果麼。
“你跟蔓延一樣,是個白眼狼,吃著人家的,還挖著人家的牆角。”
包箏拉著他就走。
“乾嘛去?這都快打鈴了。”
“上醫務室,回頭我跟楊言請罪。”
“不用。你偷空給我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