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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班副兒段綢來救我了?
鮮梣呢?他還不知道我被困牢籠麼?
“你從裡麵能把門打開嗎?”
蔓延拽了幾把門柄,紋絲不動。
段綢的聲音高而且尖,“去他抽屜裡找找,可能有備用鎖。”
我暈了頭我,這麼簡單的事兒還得用彆人提醒。
蔓延在次旭的辦公桌裡搜,能打開的抽屜,櫃子,甚至連衣架上的衣服都搜遍,找了一大堆鑰匙出來,從外觀看也瞧不出來,哪個是哪個呀!
“有沒有啊?”段綢貌似聽到了稀裡嘩啦的聲音,“我去樓下,你從樓上給我丟下來。”
“不用!”蔓延的火氣直往上冒,掄起拳頭,照著門上的玻璃就捶。
按說應該很堅固的東西,沒成想,也可能是巧勁兒吧,玻璃居然給撞碎了,但他的手也跟著淌下了血。
在門外的段綢給嚇得不輕,眼瞅著蔓延用血葫蘆一樣的手把一大堆舉了出來,“挨個試!”
“小曾,你的手——”
“死不了人!”
班副兒抖著手,一個個地看,又一個個地試。二十幾把都試過了,無一合格“產品”。
“你彆急啊,我都跟班長說了,他跑去餐廳找‘刺蝟’了。”
“等我出去非得宰了那個孫子!”
從走廊樓梯口殺過來一隊人馬,鮮輩和次旭在前麵,後頭跟著鮮梣和廣行,在隊尾還有兩票:鬆鼠和小包。
“鮮總,您聽聽,小曾這兒關著還口出狂言呐,我死不緊,您的名聲可比天啊!”
蔓延給氣得火冒三丈,如果不是那道門擋著,他非得過去給次旭幾鐵拳。
“次老師,”鮮梣上前,“請把鑰匙給我。”
次旭很不情願地從口袋裡掏鑰匙,巧了,段綢剛好碰對路數,打開了門。
鮮梣一個箭步衝上去,拉過蔓延淌著血的手就走。
鮮輩也看到了孩子手上的血都滴在了地上,臉色很是陰沉。
廣行給自己的老板打了聲招呼,“我帶他們上醫院。”
鮮輩點頭。
次旭也就是那種小人。雷聲大雨點小。你強他就弱。你弱他就強。
“鮮總,這——”
“小孩子給老師添麻煩了,我們進去說。”
眼前的陣勢讓包箏直咋舌,“神仙打架,如來佛救場,我心傾倒!”
段綢一推他們倆,“請我上館子。”
“我們慶祝曾將軍旗開得勝,有你啥事?”
女孩子笑問:“不請?”
“昂!”
班副兒哼著小曲兒,扭著腰走啦!
勾凇一拍腦袋,“我請!”
小慫包惱了,踢了他一腳,就你老跟我唱對台戲。
“我今兒的物理模擬才考了那麼點子分兒,好歹讓段家姑奶奶給我吃吃小灶兒。”
好吧,我物理也沒比你好哪兒去,借個光唄。
廣行叔一邊開車,一邊把急救包遞給鮮梣,“給小曾先消消毒。”
鮮梣升起擋板,拿出碘酒,棉球之類的東西給蔓延探試傷口。
蔓延不說正題,劍走偏鋒,“我傷的是手,不是腿,不怕人看。”
鮮梣繃著臉,不搭言,做事做得有條不紊。
“我跟你說話呐!”
“他屋裡那麼多物件,哪一個不比你的手有重力?”
鮮梣對上他的眼神,質問著。
蔓延心下有愧,我腦子少根筋,隨便抄起個凳子砸不行啊,用自己肉做的拳頭當鐵錘,我沒有病誰有病。
“我錯了,下次我隨身帶個五金箱行不?”
蔓延真想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喂狗,我哄他乾嘛?
鮮梣捏著他的手指問:“疼不?”
“我說不疼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