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都不會了,能不能直白點?
無人接聽,包箏作死地在“七星群”發了一串宿舍照,連貼在床頭的名字標簽都異常醒目。
【天權:我決定了,明天也搬到宿舍居住。鮮哥,快幫我想想辦法。】
蔓延舉著手機上的圖片給他看,雖然沒開口,但眼神兒裡全是那個意思:你又給我整這出?
許崇為什麼要搬去宿舍?還跟孫傑住上下鋪,你彆說他們的“巧合”跟你沒一點關係。
鮮梣還是軟跪著,“許家離一中太遠,每天往返就得耗費一個多鐘頭。”
鮮梣心裡有了要宰小王八蛋的念頭:我特麼相信他就是正牌兒的傻比。
“許崇願意把多餘的光和熱貢獻給大家,該拉一把就拉一把,我義不容辭。”
那幾個老友跟著你這號兒人能學得出好才怪。
鮮梣坐到蔓延身邊,摸在人家勁瘦腰肢上的手又悄悄爬上了人家的秀肩。
“你難道不高興嗎?我的兩個情敵成了情人,想想我都睡不著覺,祝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蔓延在獨個兒的時候,是脆弱的,是溫文爾雅的,但到了鮮梣跟前兒,就會“凶相畢露”。
根由呢?
在黑暗中,沒有燈,沒有燈的智慧,摸索著往前爬行,一旦遇到了“威脅”,是必定要反擊的。
威脅不是威脅。是對照的力量。
他比你強大。他比你優秀。他比你高人一等。
你氣憤,人跟人為什麼要差這麼一大截子?
蔓延自知,在他心中盛放著的對高貴生的渴望,恐怕連鮮叔叔給他的這棟房子都是裝不下的。
鮮梣拿嘴唇放到他耳廓上,呼吸那裡輕微的汗毛的芳香,用蠱惑人心的口吻傾訴著:“是我,是我傾心於你,傾心於你的與眾不同。”
蔓延感受著對方肌膚的細膩,心跳也隨著加速。
就在剛剛,他躺臥在鮮梣的衣物上,靠聞著那股子特殊的汗水味道才進入了安眠。
已經過去的一個白天,一段夜晚,想起哪一寸距離都是無限的美好。
閼氏陵的小鳥,全都是歡歌。
閼氏陵的野花與綠草,帶有舞動的美麗。
閼氏陵的空氣裡充斥著鮮梣澄鮮的濃情蜜意。
天上閃耀著幾粒星星,也許看來看去,就這麼多少呢。
星辰不在多與少,多了應付不了終生。
他對莊嚴的友誼,陽光的溫暖,淳樸的親情……所有能看到感受到的,都將會渴求不已。
他的命運從降生之日起,就是一道“濁流”,但他不甘心成為那濁流中的泥沙。
有了鮮梣在水汀邊守望,他一定要橫空出世才行。不管付出多少代價。
即使每爬一步都是血跡斑班,他也要在所不惜。
“中秋的第二天,才是我們心靈的團聚。”
兩個男孩子一起看向敞開窗戶裡的月亮。
好圓。圓到不可描述。
好亮。亮到不可體會。
蔓延的電話又響,那個不識趣的龜蛋又來破壞美好的情境。
鮮梣正想為進一步的“攻陷”做準備,被那個鈴聲弄得心急火燎的,摸索著要去斷掉攪人的吵鬨。
蔓延把手機拿過來,接通了語音。
【風箏:我要爆炸了,你們兩個救不救我?】
【小延:我是拆彈專家嗎?】
【風箏:鮮梣給彆人能送溫暖,唯獨我不行嗎?】
【小延:求誰找誰。】
不要撥錯了號碼。
【風箏:磕頭啦,彆掛,讓鮮少聽電話。】
蔓延不再費話,直接把手機丟給鮮梣。
鮮梣直打冷,好人堆兒裡頭,老有這麼個二百五混搭著,往後想睡覺都不能讓人安生。
【鮮少:你是不是把鬆鼠弄丟了?】
【風箏:丟了。】
【鮮梣:在哪兒丟的,就在哪裡找。】
【風箏:他在哪裡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自己在哪裡。】
【鮮少:打電話叫你們家司機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