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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能夠跳牆,那狗急了也能躍過牆頭兒。

可能是夜深,沒人沒顧忌,蔓延蹲下身子,摟著柯小麗的脖子,一通親熱。

鮮梣在一旁急得直嚷嚷,“吃水不忘挖井人。”

柯小麗撕咬著蔓延的袖口,兩耳不聞鮮大少爺在說什麼。

蔓延冷眼瞅著他,它為什麼出現在我麵前?

鮮梣往上一撲,連人帶狗都捂到附近的長椅上,連哄帶騙地說:“趁小孩子睡熟了,趙哥才把狗狗偷出來給你玩。”

蔓延抓著鮮梣的手就往狗嘴裡送,“來,長途跋涉的,餓了吧?這塊肉香。”

“我也想吃肉,卻吃不著,煎熬得人要發瘋。給你撒點狗糧——”

柯小麗發出嗚咽,舔舐著鮮梣的手背,一對前爪還搭在他的手腕上,而它的身子卻蜷縮在蔓延的懷裡。

蔓延實在聽不下去,伸手就捂住了鮮梣的嘴,害臊不害臊,狗狗嘴裡的肉跟你的壓根兒不是一個概念好不好?

鮮梣掏出手機,給狗子錄影,還嘴欠著,“你們倒是親熱點,不然怎麼饞死小慫包兒。”

就知道你沒憋好屁,蔓延看看腕表,十一點半,那倆貨肯定梳洗完畢,正準備休息呢。

你弄這手,是不想叫勾凇活了吧?想摸摸不到,隻能拿身邊的人出氣唄。

“不許發,自己留著‘造孽’用。”

“是,寶貝,你說啥就是啥,當‘妻管嚴兒’有肉吃。”

操,蔓延舉起拳頭,剛想往“佛陀”身上砸,柯小麗卻叼住他的袖口,朝他瞪著一雙銅鈴般的眼睛。

鮮梣笑得直拍手,“看看我的人氣兒,基基知道誰香誰臭。”

跟這種越來越不要face的家夥就彆講究武德了。

蔓延揪了揪柯小麗的耳朵,起身就走,那個小畜牲很是明白事兒地從長椅上跳下來,追著“三主人”的腳後跟兒。

鮮梣跳過去擋在蔓延的前頭,信誓旦旦地說:“我可不讓基基進門。”

蔓延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胸口“嘣”了一下,你不讓它進門,這烏漆抹黑的把它擱哪兒?

“趙哥一會兒來把它接走,它從哪兒來的,還得回到哪去。”

蔓延一咬牙,一閉眼,恨不得捶上他的胸口。

小麗通人性,跟我們熱乎半天,然後再把它打回原形,你覺得合適嗎?

我的心不能傷,狗狗的心不是血肉做的?

“讓它走吧,玩過就算了,遇到我們,是它的絕對幸運,基基是,兕兒也是。”

鮮梣抬著他的兩手放在胸前,滿眼的真情讓蔓延無法辯駁。

此話不假。

他們二人的“情緣”是從柯小麗開始的,到了兕兒那裡就達到了升華。

人與動物共存,都是一場大和諧。

柯小麗一下下地扯著蔓延的褲管,他彎腰把它抱起來,拿臉在它的狗頭上貼了又貼。

“太能折騰人了,神人能伺候得了你?”

“如果我不好的話,那一乾人等早走沒影了。能留下,證明我是美麗的風景。”

美麗個鬼,鬼不美,美的是你父親高高豎起的那塊金字招牌。

蔓延把小麗往鮮梣懷裡一塞,拔腿就跑開了。

蔓延忘記了鮮梣給他安排的家在哪個方向,但是他知道,不管他跑到哪裡,鮮梣都會跟過來,並找到他。

跑吧,你跑吧,等我處理完這個小畜牲就去追,反正在你手機裡有我要的定位。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兩個人分是分開了,蔓延單獨走沒多一會兒,鮮梣就往他的手機上發來了住址定位。

【魚羊:工作上有些事,要耽擱一些,回家先睡,彆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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