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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門口,鮮梣在下車之前,又給蔡化交代著,“曾其死性不改,如果再生事,你可以采用非常手段。先不要告訴我爸爸,有些事,他已經狠不下心來了。”

隻要是涉及到曾其的“邊角料”,鮮氏營造這位做事雷厲風行的安保科長完全偏向鮮梣這邊。

“對付這種特等級的人渣,我們有的是法子叫他不知生死。”

“如果眼前是最後的結局就好了。”

話說得一語雙關,蔡化當下就明白了。

“禁毒局的劉隊他們把曾其身上的東西都挖乾淨了,他後半輩子就得這麼養著。稍一放鬆,沾了毒,唉……”

一言難儘的悲哀。

“花多少錢都不是事兒,隻要給蔓延買個清靜就行。”

戒毒,光想想就算了。

“你聞聞,我身上還有煙味嗎?”

“外國進口的漱口液和清新劑都是最好的異味消除劑,蔓延指定聽不出來。”

鮮梣拎著衣服領子,又確認了一遍氣味。

抽個煙也跟做賊似的。

鮮梣很雙標。而且還是理直氣壯的那種。

為了你的身體健康著想,我監督著,不許你做大“煙囪”,至於我麼?

精神壓力大的時候,可以拿一兩根調節緊繃的神經。

淩晨時分,囑咐讓睡覺的人沒有睡,家裡燈火通明。

那會子在海臨飯莊吃了一肚子的“乾貨”,蔓延早就餓了。

慢火燉了鍋粥,把冰箱裡的大白饅頭用微波爐“啵”了啵,蘿卜乾,小鹹菜兒,又切了一碟子醬牛肉。

剛準備就餐,鮮梣就進門了。

鮮梣吸著鼻子,雙臂把人一圈,“小延——”

“洗手去!”

鮮梣拿臉蹭了蹭他冒著小汗珠的鬢角,“又葷又素的,搭配合理得讓我心動涕零。”

你“零”個屁!

蔓延心裡“轟”地一下,熱流上湧,臉蛋兒都熏紅了。

鮮梣吸著鼻子,在他頸邊嗅了嗅,“汗味都透著白玫瑰的香。”

蔓延推開他的頭,冷眼看著他。

衣服都是你選購的,包括那些彌漫在衣櫃裡的香氣來源。

我不是花朵的“材質”,哪裡會有那種功能。

鮮梣把上半身後撤一些,但兩手仍握著他的兩肩。

一件黑色單衫,低低的V字領,不肥不瘦著,薄薄的衣料柔軟地熨帖著蔓延挺拔的軀乾,那一塊塊蓬勃生長的肌肉明顯可見。

蔓延清晰地感覺到鮮梣攥著他身體的手有了力度,並帶來著了微痛感。

鮮梣心裡有事?

黝黑的雙眸透著灼人的光束,不是嚴厲,也不是擺酷。

問了他會講嗎?

如果有了難挨的坎兒,鮮梣是不會把困難扔出來砸人的。

獨自吞咽,個人消化,再把最好的一麵展現給世人看。

蔓延把目光盯進去,在鮮梣的心靈深處,到底有著怎樣的罅隙信息?

鮮梣兩手一轉,把人扭了過去,然後從背麵將他緊緊地裹住。

他們之間近到沒了距離。

蔓延覺察到了來自對方身體的異樣,以及他胸口起伏的波動。

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說的好。

真的不要說。

蔓延的身子抖了起來,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他什麼也不能做,哪怕就是把呼吸放大,讓身後的人的聽到,都是一種難堪和罪過。

桌子上的熱飯在變涼,而他們的饑餓感,已經不是實體的食糧能夠解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