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純躺著,什麼都不做還不行?”
鮮梣拉著他的手,筆管條直著,還懂事地把自己的肩膀與蔓延的拉開了一些距離。
“被子。”
“喔。”
鮮梣把那張被子拉過一些蓋在自己身上,過了一會兒,又嘴欠地來了一句,“我們在步魯克林的森林小木屋也蓋過一床被——”
“閉嘴!”
溫情的歲月往昔,用不著你來提醒。
就是不提醒,我這兒還蠢蠢欲動呢。
人非草木,豈能無情?
我傻。我呆。卻關不住風和月的門與窗。
隻能給他後背,這是最好的掩藏真情的方式。
天亮之前,蔓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睡個回籠覺。
青春的腳步,任憑有再強大的抑製力,也抵擋不住前進的車輪。
年輕力壯著,背後又有一團火熱的呼吸,想踏實入睡,似乎不大可能。
倦意來襲,在蔓延真正睡著之前,鮮梣那一雙溫柔的手臂已經把人攏在懷裡,唇瓣貼上他的後頸,又很要命地舔了又舔。
如果可以,如果他想的話,是可以直接把人踹下去的。
但在真情切意的包圍之下,戀愛腦咋可能使用暴·力呢。
六點半,蔓延準時被鈴聲叫醒,手一探,枕邊人早已不在。
冷清有,但鮮梣的氣息仿佛仍舊在,他努力地呼吸了一口,預習白做了。
再次睡著之前,他設想了幾套方案來應對今天早上的麵對麵,結果人家根本沒給他“用武之地”。
手機一閃,有了新信息的提示音。
【魚羊:早飯自己吃,今天有一位享譽全球的數學家來做評估,我有重要發言。】
【魚羊:《又見閼氏陵》切中你的主題嗎?】
【魚羊:想吃你煮的飯,給我一頓午夜飯可以嗎?】
晚十點,結束了一天的課程安排,鮮梣正準備乘坐電梯走人,卻叫數學研究所副所長付慧給喊住了,“鮮梣,等一等。”
鮮梣聽話地站住腳,手還放在褲袋裡,捏著手機。要叫車,要給蔓延發信息。
“我們領導班子的幾個人討論過,打算保送你來某大數學係,你有意否?”
否!
鮮梣笑,“所長,我並不喜歡數學,也不會來某大。”
“我知道你學的是美術,但研究數學與做藝術並不衝突,我們要給你優渥的條件,不會用繩索將你捆綁。”
鮮梣搖頭。
“我堅定一個信念:專心做好一件事,做·精一件事,腳踩兩條船,我自覺沒那個天賦。”
副所長的神情很沮喪,“你是我見過的最有才氣的孩子,如果能夠入道的話,前途不可限量。”
鮮梣給付所長鞠躬,“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
每天的位置,隻是時間不同而已,鮮梣出了大樓,他們家的那匹“馬”又停在那裡。
三條信息,蔓延連個笑臉兒都不給回複,原來有這麼大的一個水蜜桃在等他。
鮮梣穿過馬路,拉開車門,正伏在小桌上刷題的蔓延一抬頭,“下課了?”
這都幾點了,領導再不放人,我也得跑路。
肚子癟癟,就等著晚上那頓呢。
“給我做飯了嗎?”
“做了。”
“進門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