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懷上了,而且還是雙卵子。”

包箏抻走手機,還給她作揖道,“等有了好消息,請你吃喜酒。”

吃你個錘子,指不定又出啥幺蛾子呢。

【風箏:有件大事,我非得跟你通報一下。】

鮮梣把手機打開免提,蔓延也有聽到包箏略顯沉重的聲音,不禁眼皮一跳,不會是他又捅簍子了吧?

鮮梣拿大拇指摁了摁蔓延翹起的嘴角,要不你也來兩句?

蔓延躲開,瞪了眼,關我屁事。

我又不是他領導。

【鮮少:壞事?】

包同學在電話裡咳嗽了兩聲,好像有雞毛卡在他嗓子眼兒裡似的。

【風箏:你們老不在學校,一中校園裡發生的種種,如果不是我廣而告之,誰又能給你們訊息?】

臥槽,少來文縐縐的,誰還不知道你賣幾斤幾兩?

隻要你彆惹事,少放嘴炮,另外幾顆星星都比你靠譜兒得多得多呢。

鮮梣用閒的那隻手扳著蔓延的胸口,壞壞地,還捏了兩把。

【風箏:剛剛上晚一之前,我去男宿找他們,鮮少,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他們是誰?故事的主角沒名沒姓嗎?

鮮梣不吭氣,靜等著小包把劇情往下延伸。

【風箏:這倆兒王八羔子,親嘴兒也背著點人啊!】

包同學把音調拔高,氣衝霄漢的勁頭兒,聽得蔓延耳膜直嗡嗡。

【風箏:蟲子喜歡了蔓延三年,老孫從小就追的,多少年的情分,咋說變天就陰雲密布呢?】

【風箏:世事莫測,叫我怎麼不慨歎人生的無常,濃情轉薄,真叫人唏噓,我絕望了——】

小包子煽情如刀刃,如果放在不知情的人身上,也許真就被打動了,可電話這頭的兩位呢?

蔓延搶過手機,對著聽筒發炮——

【蔓延:你可以死了!沒人心疼你。】

掐斷通話,掙脫開鮮梣的捆綁,蔓延回了房間。

重新躺回床上,他給氣得呼呼直喘氣。

傻逼包兒真特麼二,如果是麵對麵,他絕對會上前揣他兩拳頭。

你腦袋被驢踢了,還是被灌了水銀?

給我現任男友,逼叨那倆“前任”,是抬舉我人緣兒好,有大把的人脈意資源,還是想讓我們兩口子吵嘴?

門響,鮮梣回來了。

要是往常,他指定會“餓虎撲食”,這回不介,悄沒聲兒地進了浴室。

蔓延心裡當然沒藏著鬼,從“古”到“今”,他隻喜歡過鮮梣一個人,無二“選”。

再純淨的感情,被缺德貨一通上色,他簡直都成了鈞窯的瓷器——

“一窯入色,出窯萬彩”。

話說回來,再大度的人,被這麼一挑撥,也得給氣爆炸不是。

嘴硬的蔓延不會跟鮮梣辯白,怕隻怕越抹越黑。

蔓延往頭上蒙著被,屏住呼吸,隻露出一條肉眼不可見的小縫隙,觀察著室內的場景。

還好,鮮梣洗得很快,絕對是衝不衝就出來了。

下麵用了條五分運動褲,上頭光著,鮮梣拿大毛巾擦著頭發,往床這邊走。

蔓延閉上眼,同時也把那條偷窺的小通道給合攏了。

都“睡”過多少回了,用得著偷偷摸摸嗎?

等待的過程是漫長的,蔓延在腦海之中過濾了幾條策略:

1.鮮梣要是發怒,他就裝啞巴。

2.鮮梣要是冷暴力,他就借此機會與他分道揚鑣。

3.鮮梣還會怎麼樣?

他實在想不出。

有人喜歡我,還是我的錯了?

喜歡你的人是喜歡我的人數的N倍,隻不過沒有一個上得了你的台麵兒而已。

成不了氣候,免提。

但孫傑和許崇不一樣,他們是我的好兄弟,絕對不能因為幾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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