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痛你摸我乾嘛。
“勞逸結合,”勾凇應和著,“休一節兩節的不能影響成績。”
許崇帶著孫傑溜之大吉,走前兒又廣而告之了一番:“晚自習我也不上了,我回宿舍先把孫傑落下的課給補補。”
“補啥補,撲到一起才為真。”包箏四下裡找,“呃,段子呢?”
勾凇心說,人家姑娘傻呀,早給氣跑了,還直脖等著你杠她?
“那事兒——”勾凇心虛地問,“你跟蔓延說了麼,他什麼態度?”
不提還好,說了就是一肚子氣。
“你的好兄弟,光腚長大的‘刎頸之交’,哼,門縫兒吹喇叭,名聲在外。我都說了,不跟鮮梣講,啥事兒也辦不成,你非不讓。”
我都死到臨頭了,你還有閒心說俏皮話兒。
勾凇一推他,“你先上去。”
“你呢?”
那兒擱著個能要我老命的爹,還能心無旁騖地讀書,那我也太特麼地二逼了。
“我去看看蔓延在哪裡。”
包同學從校服褲袋裡摸出一個手機,塞到他手裡。
勾凇吃驚,“楊總不是不讓私自帶手機麼,你咋——”
把家裡備用手機偷摸裝在身上,包箏當然是為了勾凇考慮,真有禍事發生,沒個傳遞媒介,不是傻等著死翹翹嘍!
“你的電話卡我都卸下來擱這裡頭了。”
勾凇心頭一暖,直勾地對著小包的眼睛發呆。
美冠華服的隻是外表,打嘴炮是個性所致,日夜廝守的結果就是給對方越來越深入的了解。
缺少愛的小孩,重情重義,要是給了他真心,他恨不得把頭割下來給你當球踢。
“親耳聽聽他怎麼說,也好放寬心。”
這都上課了,倆人兒還在外邊兒,回頭又該有好果子吃了。
“你去上課,彆耽誤一對兒。”
勾凇推他。
他們此時正藏在教學樓一層的樓梯間裡說話,周遭一片寂靜,上下都沒有聲音。
旁邊正好有個廁所,包箏把他往隔間兒裡頭就拽。
“你哪兒那麼多廢話,我現在想殺人的心都有了,看字如飛刀。”
有溺愛的家人給他遮風擋雨,向來沒遇到過大陣仗的包箏,這回可算有機會成長了一次。
有包箏兩眼盯著,勾凇撥通了蔓延的電話。
【蔓延:你們沒上課嗎?】
“你們”,電話那邊的曾同學用腳後跟都能想明白,沒有小包子的慫恿,又直又白的鬆鼠咋可能逃課呢。
【勾凇:我給那個老東西勒索的事兒——】
沒等勾凇說完,急不可耐的包箏把電話搶過來,就叫——
【包箏:吃飯不見人影兒,藏到哪兒去了?你袖手旁觀,讓鬆鼠心裡不安實,沒法子正常學習,今年他要是考不上公大,我要去找你鮮爸爸賠給我們。】
蔓延被尖銳的言辭刺得腦漿子要爆裂,才分開多一會兒,你就要立竿見影,當我姓曾的是手眼通天的大羅金仙啊!
勾凇急得一捂小包子的臭嘴,還有你這樣求人的,小曾又不欠我嘛。
賠個棒槌。你心理素質差,遇事就麻爪兒,還賴到彆人頭上怎地。
蔓延懶得跟這貨色計較,掐掉通話,給他發過去一條訊息——
【蔓延:該上課上課,學不好是個人的事兒,與旁人無關。少做無病呻·吟。】
包箏手舞足蹈起來,“啥幾·把玩意兒,有校考打底,說話就這麼得瑟,等我們將來有了兒子,我非叫他也學藝術不可,高考不行,還有專業分兒頂門嘞!”
傻叉嗎?蔓延和鮮梣為了學習藝術所付出的辛苦與代價是一般非藝術生不能承受的。
對著枯燥乏味的線條,那得需要多大的熱情才能戰勝磨人的孤獨啊!
說者沒心少肺,聽者卻走心又走腎。
勾凇沉默著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