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妮的長發綰成一束馬尾,垂在白淨的脖子後麵,有洞的T恤和牛仔褲搭配在一起,讓她給人的感覺耳目一新。
手持麥克風,站在舞台的中央,如泣如訴地唱著一首情歌。
音樂結束,喧囂繼續,而阿妮又坐回來,“怎麼樣,喜歡嗎?”
言下之意,這首歌我可是專門為你唱的。
蔡化一聳肩,“還好。”
好個屁,他老哥從來不會風情萬種,純粹對牛彈琴。任你浪費幾噸的感情,我是木頭人。
“你想知道什麼,儘管問我好了。”
阿妮摸上了蔡化放在膝蓋上的手。
蔡化的眼裡露出一股鋒利的光,讓她感到寒意,退縮了,隻得收回了撩撥的動作
“混在灰色圈,我隻能那樣。太乾淨的話,沒命在。”
阿妮滿嘴苦澀,“昨天如果不是李紅威帶走了我,我就得跟一個販毒的老男人……”
聰明的女人,咋就磕了藥,是什麼原因讓你墮落。
這種念頭隻不過在蔡化腦海中一閃,如果說有了婉惜也是人之常情。
“你真是他爸爸的朋友?”阿妮說完自己又笑了,搖著頭說:“我不信。”
落難的鳳凰不如雞,像那種從本質上就爛到底的人咋可能有真朋友呢。
阿妮把一張似乎變得有些清純的臉靠近了他,輕輕柔柔著,“先生,我很為你迷亂。”
成熟的男人往那兒一戳,本就是鋼鐵的強硬。
“好了,我不猜了,任你是公是私,我都絕對服從。”
蔡化不再等。
“李紅威的錢從哪兒來的?”
阿妮的目光對著樓下的黑照了一遍,然後對上他的眼睛,反問:“如果告訴你真相,會給什麼我想要的?”
蔡化“騰”地站起身,往桌上丟下幾張票子就走。
你特麼想要我腦袋,也得割下來給你?
阿妮夠著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當然,他的欲走是虛招兒,真走假走,總得做足樣子。
“李介家的司機——就是接送孩子上學的那個你們可以問問看。”
蔡化把眼瞪圓,阿妮立馬就鬆了手,大爺,不讓摸就不摸,乾嘛想吃人。
“能把電話號碼給我嗎?如果撿到有價值的消息我好通知你。”
“不用!”
蔡化心說,要什麼電話號碼,你跟那個勾址都在我的監控之內呢。
“我跟李紅威還有勾址,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阿妮像瘋了一樣衝到他麵前,張著兩臂,擋住去路,從暴怒到慘笑,“你能聽進去麼?”
蔡化一臉懵逼,你跟他們怎麼樣,關我何事?
她一手扶額,“我可能想愛想瘋了……對不起。”
蔡化回來先跟鄧翌通了口氣,推開門就見到了很讓人撓頭皮的一幕。
李紅威在地上撒潑打滾,鮮大少爺一句不講地站著瞧。
小孩子得曆練曆練,不然遇到大的陣仗,沒有大人跟著,怎麼應對不好說。
他過去踢了一腳那個無賴,“你麻痹沒完了!”
李紅威抱住他的大腿,欲哭無淚道:“親爸,救救我,兒子我沒乾犯法的事兒。”
蔡化提溜著這小子的衣領子,往地上一砸,“你說你沒乾犯法的事兒?”
“沒乾。”
李紅威抓著自己的柔臀,摔壞了,我可就拿到你暴力的證據了。
“說得跟耗子叫似的,我聽不見。”
蔡化彎下腰笑眯眯地瞅著他,好孩子,收了臟錢,還敢理直氣壯,要是眼下不給點教訓,以後玩大的,那就是死路一條。
李紅威被笑得後背直發冷。
“那些錢我是用……自己的身體換來的。”
“上秤約yāo一約,論毫克微克賣,你能值幾大錢?”
李紅威迎著蔡化的視線,從勇敢慢慢變成了怯懦,最後敗下陣來,頭一低,不再說話。
蔡化繼續敲打他的龜殼,這時候可不能斷片,否則又得浪費不少事。
“頓升給了我錢,我隻負責找人,但做壞事沒我的份。”
“頓升是誰?乾什麼的?”
“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