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李兩家的積怨不是一般的深,坐著說幾宿也都講不完的那種。

叫我一個外人怎麼管?你兒子的事,不是應該找他爸爸解決更合適麼。

鮮思柳就是哭,連個完整的句子都表達不清楚。

“叔,我好想活……但怎麼也活不下去……沒了我,你得救我兒子……”

鮮思柳說得語無倫次,守在門外的廣行聽了個真真。

他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她恐怕是半瘋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鮮輩把人從裡麵送出來,並囑咐著廣行,“你要親自把人送回家。”

光杆司令我不乾,叫起來馮州,他開車尾隨,廣行必須開著鮮思柳的車子才行。

鮮思柳坐在副駕駛那裡,神神叨叨著,廣行隻聽了個七七八八。

就快到李家大門口之時,一場不可預知的大戲卻在那裡等著他們。

李氏集團的總裁大人,多日不見人影,此時卻突然現身,與一個衣著暴·露的女子熱情擁吻,然後把人攬著肩就要送上車。

廣行難辦了,往前開是不開?

正牌夫人在這兒,李介卻跟彆的女人上演乾柴烈火,太特麼狗血。

“停車,”鮮思柳尖叫著抓住了方向盤,“我叫你停車!”

車還沒停穩,鮮思柳一腳就踏了出去,朝那對狗男女衝撞過去。

李介給撞了個趔趄,那個女的直接就摔到了引擎蓋上頭。

李介發蒙的時間很短,反應過來以後,伸手就給了鮮思柳的胸口一拳頭。

鮮思柳給打倒在地,嘴角有血流淌下來。

“你個瘋婆子!”

李介罵咧咧地把相好的抱上車,讓人家儘快開車離去。

發生了暴·力事件,廣行不露麵似乎也不大合適。

“李總,”

廣行臉色不大好看,咋能當沒發生過呢,鮮家的人挨了打,卻又不能管。出師無名。

“你擱這兒添什麼亂?滾蛋!”

“你不會好好說人話嗎?”

鮮思柳爬起來,擋在他們中間,“小廣,回吧。”

生人走掉,李介把鮮思柳拎過來,劈哩啪啦地質問:“老鮮家沒一個好東西,你知不知道自己的男人都快被人整死了?”

鮮思柳笑得燦爛如花,身子抖起來。

“我們鮮家人就是有能耐站在高枝兒上,行得正,走得端,不怕牛·鬼·蛇·神——”

李介揚又是一個巴掌扇過去。

但還沒打到妻子臉上,就被從旁邊多出來的大手給攥住了手腕。

“你再打我媽,我就殺了你!”

“小結!”

鮮思柳不由分說把兒子拽走了。

李介沒好氣地踹翻了一盆綠植,嘴裡還辱·罵著。

“他打你哪兒了,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不礙事,你爸真要下黑手,還有我活的路麼。”

李姓的這家子人,鬨騰了一宿,翌日清晨,李結是黑著眼圈被鮮思柳押著來上學的。

最不想瞧見的人,偏要狹路相逢。

鮮梣和蔓延肩挨肩地騎著車往校門口來,把送兒子的鮮思柳堵個結實。

鮮梣在蔓延的後背推了一把,“你先進去。”

李結瞪著鮮梣光亮的臉,氣得一陣抽搐,然後撥腿就跑。

“鮮梣!”

鮮梣下車,沉著氣叫了聲“姐”。

“看在我的麵兒上,彆跟李結太計較。”

沒想計較,他蓄意害人,當媽媽的應該不清楚,說了也白搭。不知者無罪。

還好,不是同班,真要抬頭不見低頭見,他無論如何也容忍不了。

鮮梣當然不會告訴她實情:為了李結的事,鮮輩專門設宴谘詢了劉級所長有關事宜,順手還解決了哈裡真和李紅威的後續問題。

出了不能見光的事,鮮輩不想給鮮思柳下不來台。既然還沒到